墨淵臉色一沉，轉(zhuǎn)頭瞪著我：“鳳笙，你……”
對上我平靜無波的眼，他一愣，將洛柔和明雪往外推。
他轉(zhuǎn)頭哄我：“阿笙，我換個仙娥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p>
門外，他溫聲細(xì)語的向明雪道歉，又親自送二人離開洞府。
臨走前，洛柔轉(zhuǎn)頭向我挑釁，無聲的說道：“走著瞧！”
我攥緊拳頭，努力克制情緒。
深夜，我被一陣動靜鬧醒。
四周無人，我便赤著雙足，緩緩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居然是墨淵和明雪。
墨淵虔誠的跪在明雪面前，眼眶濕潤。
“小雪，嫁衣已經(jīng)制成，我和哥哥也為你準(zhǔn)備了不菲的嫁妝和聘禮?！?/p>
“鳳笙如今是拔了翅膀的鳳凰，再也掀不起風(fēng)浪，即便和她比較，你也絕不遜色！”
“很快，你就能成為天后。”
“放心吧，那些臟活都是我干的，那些罪孽由我來背?！?/p>
明雪捧住他的臉：“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只是因為我救了你嗎？”
墨淵面色緋紅。
下一刻，明雪熱情的親吻上去。
墨淵沒有推開，甚至回應(yīng)。
明雪驚喜的呢喃：“墨淵，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p>
不堪的聲音很快傳來。
我轉(zhuǎn)身離開，掩住嘴角的冷笑。
兩日過去，婚禮即將舉行。
喜鵲啼鳴，墨淵不見蹤影，我卻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明雪帶著洛柔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明雪惡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鳳笙，往日，我憎惡你仗著身份高高在上，如今，你這只拔了毛的鳳凰，終于不如我了！”
“你是不是覺得，雖然鳳族被屠，雖然你修為盡廢，但是墨淵愿意娶你，是因為對你情根深重？”
“我告訴你吧，蠢女人，鳳族被屠，你修為盡廢，被人羞辱，一切都是他的手筆！”
“當(dāng)你還在萬妖谷受盡屈辱時，墨淵親自帶領(lǐng)天兵天將屠戮鳳族。”
“當(dāng)時，你的母親跪在墨淵腳邊，苦苦哀求他留你妹妹一條性命，可惜墨淵立刻折斷她的脖子，將護(hù)心羽摘了下來。”
“那哀嚎……嘖嘖，真動聽！”
我的母親，我的妹妹……
我慘死的族人！
我沖上去，掐住明雪的脖子。
但我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廢人，很快被明雪掀翻在地，將我的腿骨踩斷。
等墨淵聞聲趕來時，明雪一邊落淚，一邊躲進(jìn)他的懷里。
洛柔睜眼說瞎話：“明雪只是祝福鳳笙，她卻差點掐死明雪?！?/p>
墨淵甩了我一巴掌。
對上我的眼神，他又愣住，似乎想撫摸我的臉龐，又硬生生忍住。
最后，憋出一句：“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墨淵的妻子，只是你不該這么欺負(fù)明雪?！?/p>
他將明雪抱起，轉(zhuǎn)身離開。
我知道，他擔(dān)心明雪脖子上留下疤痕，肯定會去瑤池尋找玉露。
而準(zhǔn)備婚禮的大部分人，都聚集在明雪的宮殿。
我不再猶豫，擺脫守衛(wèi)，從誅仙臺跳了下去。
寒風(fēng)凜凜。
我努力記住千刀萬剮的疼痛。
鳳族的仇。
今日的恥辱。
來日，我會統(tǒng)統(tǒng)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