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哪行。江闊想著等結(jié)婚報告一下來,立馬就帶著沈星垂去領(lǐng)證結(jié)婚。“楊叔,
其他的不著急,床能不能先做?”“行!怎么不行!”楊木匠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
“江團(tuán)長放心,我老楊的手藝這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道?!薄坝绕涫俏掖虻拇?,最結(jié)實抗造,
塌了包賠!”沈星垂臉一紅,偷偷在江闊腰上掐了一下。江闊面不改色,耳根卻悄悄紅了。
楊木匠看著他們兩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江闊強(qiáng)忍著腰上的“劇痛”,輕咳一聲,
趕忙岔開話題,問楊木匠:“楊叔,您趕緊算算一共多少錢吧?!痹傩Γ?/p>
他這腰上的肉非被擰掉一塊不可。楊木匠止住笑,一邊在算盤上撥弄著珠子,
一邊說道:“一共35塊錢,給你們抹個零,給30就成?!苯焻s從口袋里掏出35塊錢,
整整齊齊地放在桌上。“楊叔,該多少就是多少,您的手藝值這個價。
”楊木匠連連擺手:“江團(tuán)長,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咱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抹個零頭算什么。
”“楊叔,”江闊正色道,“我是軍人,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鐵律,您要是不收,
這家具我可不敢要了。”楊木匠見江闊態(tài)度堅決,只好收下錢。江闊只有一上午的假,
從楊柳大隊回來時已經(jīng)中午。江闊和沈星垂匆匆吃了午飯,隨后江闊便騎著車,
把沈星垂送回招待所。“你先在這好好休息,我下午還有事,晚上再來給你送飯。
”江闊溫柔地叮囑著沈星垂,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爸览?,你快去吧,別耽誤上班。
”沈星垂笑著回應(yīng),揮了揮手,看著江闊轉(zhuǎn)身離開。江闊前腳剛走,
沈星垂后腳就從招待所溜了出來。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自己手里還是只有那1分錢。
別說是置辦嫁妝,就連買顆大白兔奶糖都成問題。
好在這兩天空間里種的糧食已經(jīng)把倉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去黑市賣了,正好能換一筆錢和票。
沈星垂坐公交車前往公社,順著上次的記憶,輕車熟路地朝著黑市所在的巷子走去。此時,
巷子里的人還不算多,零零散散地分布著幾個攤位。沈星垂深吸一口氣,
像上次看到的那些人一樣,用頭巾把自己的頭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沈星垂并沒有立刻把東西拿出來賣,而是先在巷子里四處閑逛。
佯裝成隨意看看的顧客,在各個攤位前駐足,看似不經(jīng)意地和攤主們搭話,暗暗打聽著行情。
“大哥,你這大米咋賣呀?”“四毛一斤,妹子,要多少?”“大姐,你這面粉呢?
”“四毛一斤,都是好貨,自家磨的?!苯?jīng)過一番打探,沈星垂對行情已經(jīng)做到了心里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