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魔神之女,
為報玄澈的一滴水之恩,
違背父命擅自下凡,用盡修為助玄澈奪下江山,
登基那日,玄澈當著眾臣子的面宣我為后,
可就在當晚,我被歹人擄走,
他們凌辱我三天三夜,隨后硬生生剝掉我的皮肉把我扔在了亂葬崗,
我用自己最后一分靈力修復好肉身,
睜開眼就看到玄澈拎著賊人的頭顱奔向我,
玄澈的懷抱讓我安心睡去,
半夢半醒間聽到了他和他胞弟玄銘的對話:
‘皇兄,那皮肉已叫神醫(yī)附在若瑤身上了,為了若瑤對容貌的苛求,我們就這般對待霓裳,是不是太狠毒了?’
半響,頭頂傳來玄澈的一聲長嘆,
‘若瑤喜歡,我也別無他法,怪就怪這霓裳生的太耀眼……’
‘不過霓裳既已為后,要美色也無用了,況且她本就妖魔難辨是個怪物,這后位已然算是我對她最豐厚的補償了……’
皮肉分離的巨痛再次席卷了我,
我緊緊咬住下唇逼迫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
原來我違背天命,毀掉修為換來的愛,
竟然全部都是陰狠的算計,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
斷他性命,毀他山河!
玄銘沉默良久方才開口:
‘皇兄,跟來的太醫(yī)給霓裳看過,她的肉身雖恢復了,可您派去的歹徒太過狠毒,霓裳日后怕是無法為您誕下子嗣了……’
一陣沉默之后,
頭頂再次傳來玄澈清冷的聲音:
‘是我要他們那樣做的,妖魔難辨的東西,不配繼承我們皇家的血脈,日后這江山,只能是我與若瑤的孩兒的?!?/p>
玄銘似是還想說些什么,
但被玄澈打斷了,
他輕輕的幫我整理好額前掉落的發(fā)絲,
語氣微微帶著些倦怠:
‘玄銘,勿要再多言,我累了?!?/p>
隨后馬車內(nèi)再次恢復了寂靜,
我把咸腥的淚水盡數(shù)吞下,
下凡之前父親曾滿眼痛惜的告訴我,
人心不古,大都被利益驅逐,
可彼時的我不相信,
我覺得玄澈那樣一個純凈的男子定是良善之人,
可終究是我瞎了眼,
這良善的外表下是早已黑了的心,
戰(zhàn)場上用我一人之軀抵擋萬軍的時候,
說我是世間少有的靈物惹人憐愛讓他心疼,
如今我嘔心瀝血幫他奪下江山后,
我在他那里竟成了妖魔難辨的怪物……
思緒繁亂間,皇家的儀仗已經(jīng)進了皇宮,
玄澈橫抱起我放在大殿的榻上,
打量我?guī)籽垡詾槲疫€在睡著,
隨后叫來了太醫(yī):
‘拿些紅花和麝香過來給皇后服下?!?/p>
一直守在我身旁的太醫(yī)似是怔愣住了,
隨后便開始不停的磕頭:
‘皇上,皇后鳳體有恙,本就難育子嗣了,您說的那些倘若再服下去,怕是要傷了女子根本啊……’
耳邊突然傳來茶盞被摔在地上的聲音,
玄澈的聲音微微有了怒意:
‘要你去做你就去做,不想好好伺候了就和朕說!’
原本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太醫(yī)見玄澈怒了,
把頭磕的更響了,
話自然是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