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的我在解剖疑似溺水身亡的尸體時,意外發(fā)現(xiàn)諸多疑點,
由此牽出背后涉及非法藥物實驗、綁架等一系列錯綜復(fù)雜且危險重重的黑幕。
為了尋找真相我邁入旋渦當中,可正當我以為找到兇手的時候,
才發(fā)現(xiàn)原來幕后主使另有其人!1我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抬眼望向墻上的掛鐘,
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窗外的雨卻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解剖室的玻璃窗上,
那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聒噪。解剖臺上的女尸面色蒼白得嚇人,
長時間浸泡讓她的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灰白色。這是今天下午從城郊的河里打撈上來的,
初步判斷是溺水身亡罷了。我深吸一口氣,戴上那冰冷的橡膠手套,
那觸感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畢竟這是我的工作,
查明真相是我的職責所在。我拿起手術(shù)刀,正準備切入死者的胸腔時,
解剖室的日光燈突然閃爍了幾下,同時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好在燈光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大概是下雨天電路不穩(wěn)吧?!蔽逸p聲自言自語著,
而后繼續(xù)手上的工作。可當手術(shù)刀劃開皮膚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杏仁味飄了出來,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個味道太不對勁了。我湊近又仔細聞了聞,
確實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難道是氰化物?剛冒出這個念頭,我又搖了搖頭,
畢竟死者肺部有明顯的溺水性泡沫,這確實是溺水身亡的典型特征呀。我繼續(xù)檢查著尸體,
突然注意到死者的指甲縫里有一些細小的纖維。我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將它們夾出來,
放在載玻片上,這些纖維呈現(xiàn)出淡藍色,質(zhì)地很特殊,絕不像河床里的水草或者淤泥。
正當我準備用顯微鏡觀察時,整個解剖室的燈突然全滅了,黑暗瞬間就吞噬了整個房間,
只有窗外偶爾劃過的閃電能帶來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光亮。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在這寂靜無比的房間里,我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自己那急促的呼吸聲?!芭距?、啪嗒”,
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每一下都仿佛敲在我的心上。我屏住呼吸,
按道理這個時間,整棟樓應(yīng)該只有我一個人才對呀。那腳步聲在解剖室門口停住了,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門外站著人,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在心底蔓延開來。突然,一道閃電劃過,
借著那瞬間的光亮,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我隱約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那里。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身體不受控制地慢慢往后退,慌亂中我摸到了放在工作臺上的手機。
就在這時,燈又亮了起來,那刺眼的光線讓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我再睜開時,
門外的黑影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我顧不上許多,猛地沖到門口,用力拉開門,
可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延伸向樓梯間。
2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解剖臺前,卻發(fā)現(xiàn)死者的姿勢似乎有些變化了。
原本平放的手臂現(xiàn)在微微彎曲著,手指指向某個方向,我順著那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墻角的儲物柜。我的心跳得更快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打開了儲物柜,
里面除了一些常規(guī)的解剖工具外,還有一個黑色的筆記本。我翻開第一頁,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日期和地點,而最近的記錄正是今天下午,城郊的那條河。
我繼續(xù)往下翻看,突然,一張照片從里面掉了出來,我撿起來一看,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站在河邊,手里拿著一個注射器。雖然照片有些模糊,
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我的導(dǎo)師,張教授。就在這時,
解剖室的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那聲響在寂靜的解剖室里格外刺耳。我轉(zhuǎn)身看去,
只見那門把手正在緩緩轉(zhuǎn)動,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了,
這么晚了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為了查明真相,我不假思索地迅速環(huán)顧四周,
急切地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蛇@解剖室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正在被打開的門,
而窗戶外面可是三樓的高度啊,跳下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條。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
我的目光落在了天花板的通風(fēng)管道上。作為法醫(yī),我對這棟建筑的結(jié)構(gòu)還算熟悉,
我知道這通風(fēng)管道通向隔壁的器械室。當下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我迅速搬來一把椅子,
踩上去用力推開通風(fēng)口的格柵。門鎖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的時候,
我已經(jīng)鉆進了通風(fēng)管道里。這管道很窄,我的肩膀被金屬邊緣刮得生疼,
可我哪還顧得上這些呀,身后已經(jīng)傳來了門被推開的聲音,還有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林夏?你在嗎?”是張教授的聲音,我剛要松一口氣,但聯(lián)想到剛才的那張怪異的照片,
以及今天晚上詭異的事情,反而讓我嚇得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這狹窄的管道里不斷回響,仿佛要將我暴露一般。
張教授的腳步聲在解剖室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停在了通風(fēng)口下方?!捌婀郑?/p>
剛才明明看見燈亮著……”張教授自言自語道。我只感覺冷汗順著后背不停地流下來,
小心翼翼地往前爬著,可這通風(fēng)管道里積滿了灰塵,嗆得我直想打噴嚏,
我只能死死捂住口鼻,生怕弄出一點聲響。突然,我的手碰到了什么東西,
摸起來像是一塊布料。借著管道縫隙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我看清了那是一條淡藍色的布條,
和我之前在死者指甲里發(fā)現(xiàn)的纖維一模一樣。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下子想起解剖室的窗簾就是這個顏色和材質(zhì)。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在這寂靜的管道里,那震動聲無異于一聲驚雷。我手忙腳亂地想要關(guān)掉手機,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3“誰在上面?”張教授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我知道是藏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對著通風(fēng)口喊道:“張教授,是我,林夏。我剛才在檢查通風(fēng)系統(tǒng),
好像出了點問題?!币魂嚦聊?,張教授說:“下來吧,小心點。
”我只能慢慢爬回通風(fēng)口,看見張教授正仰頭看著我,他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表情,
那是一種混合著警惕和算計的神情,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底涌起一股寒意?!斑@么晚了,
你怎么還在解剖室?”張教授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我從椅子上跳下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些:“我……我在加班寫報告。
那個溺水案有些疑點,我想再檢查一遍。”“哦?什么疑點?”張教授的眼睛微微瞇起,
那眼神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毛。“死者指甲里有淡藍色的纖維,我懷疑不是自然溺水。
”我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張教授的反應(yīng),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可能是河里的垃圾吧?!睆埥淌谵D(zhuǎn)身走向解剖臺,“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案了,
你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但是……”我還想再爭辯幾句,突然注意到張教授的鞋底是濕的,
我一下子就想起剛才在走廊上看到的那串濕腳印。就在這時,張教授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我接個電話?!彼f著便快步走出了解剖室。
我趁機趕緊打開死者的檔案,快速瀏覽起來。死者名叫陳雨,25歲,是市立醫(yī)院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