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這才想起了我一樣,焦躁回頭,“曦然,你先過去,我等會就來?!?/p>
我怔忪地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里亂成了一團。
什么時候開始,他對姜芙,竟然這么上心了?
2
還記得大一的那個盛夏。
姜芙突然沖進球場,攔下了正在打球的陸妄洲。
“同學,請問你是陸妄洲嗎?”
陸妄洲眉心蹙起,眼眸微瞇,“什么事?”
她紅著臉頰,鞠了一躬:
“我是受陸氏集團資助,才能來上大學的……”
“為了表達謝意,我想向你報恩!”
一陣哄笑驟然響起。
陸妄洲斜睨著她,語氣輕慢,“怎么報?爬床?”
“可惜我不是陸妄洲,他才是!”
說著,指向了身旁一個矮胖的男生。
姜芙一愣,表情肉眼可見地僵硬了起來。
只見她看著那個男生,支支吾吾了一番,卻說不出話。
陸妄洲嘴角嘲諷,“怎么,好看的就報恩?”
“不好看的就下輩子再做牛做馬?嗯?
“實話告訴你吧,我最看不起你這種女人。
“低賤、廉價,不值錢?!?/p>
說完,就將她甩在原地,向我走來。
一片嘲笑聲中,姜芙難堪地咬著唇,淚光閃爍。
但她沒有氣餒,反而從第二天起,如鬼魅般侵入我們的生活。
她去陸妄洲最常去的餐廳打工。
在場邊殷勤地為他加油、送水。
甚至是在他生病我陪著打點滴的時候,買糖買藥,送課堂筆記。
陸妄洲煩不勝煩,可以說是對她厭惡到了極點。
他用球砸過她,當眾羞辱過她。
最狠的一次,甚至掐住她的脖子,狠聲警告,“給、我、消、失!”
每一次,她都是紅著眼離開。
卻又在第二天,如常出現(xiàn)。
我對此感到非常困擾。
但因為陸妄洲對我的依戀始終如一。
以至于遲鈍如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已經(jīng)在這三年中悄然改變。
仔細回想,陸妄洲嘴上的確依舊厭煩她。
可在她被困電梯求助,又或是哭訴自己被尾隨的時候,他在咒罵一聲后,卻會飛快派人前去查看……
“曦然,馬上八點了,怎么壽星公陸少還沒出現(xiàn)呀?”
一記疑問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剛想開口,就聽見包廂門口一陣騷動。
只見陸妄洲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