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目瞪口呆,沒想到沈淮川居然眼盲心瞎到這種程度。
順著他的話,溫暖哽咽著踉蹌幾步。
“不用管我,就讓我去死吧,我哪有文心姐重要?!?/p>
“小醋包,你比誰都重要。”沈淮川一面輕拍著她的后背,一面摩挲著她的掌心。
在他的執(zhí)意阻撓下,醫(yī)生不得不給溫暖做了一套全面檢查。
而我在角落茍延殘喘,血水在身下擴散開來,地上匯聚起一個個小水洼。
有人看不下去想上前幫我,卻被趕緊拉住。
“沒聽那男人說嗎,這孕婦殺人未遂,小心被她訛上!”
“可見死不救不太好吧,這可是兩條人命啊,再怎樣也不能這么對自己老婆吧。”
“他不是那個世界級馬戲團的團長嗎,我還看過他們的表演呢??雌饋硪鹿诔瑳]想到這么人面獸心。”
我呼喊不得,求救不能。
眼前一黑,徹底暈厥過去。
3
睡夢中,仿佛回到了我們在馬戲團剛認識的時候。
那時與沈淮川大學相戀的青梅溫暖對他不穩(wěn)定的工作和收入倍感不滿,家中開出天價彩禮,二人被強行拆散。
而我在觀看馬戲團演出時意外闖入幕后,被棕熊襲擊。
是沈淮川及時馴服棕熊救下我。
他的神態(tài)鎮(zhèn)定自若,寬厚的背脊溫柔有力。
直到馬戲結束,我們的雙手依舊牢牢緊握。
身為戀愛小白的我一下墜入愛河,我對馬戲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為了追求他,我放棄老家的穩(wěn)定編制,自愿零工資免費為馬戲團打雜。
甚至調動手頭一切資源,請來國際大師為馬戲團指點。
我主動配合他一切魔術,大變活人、人體分離……
日復一日地替他聯(lián)系表演場地,四十度的艷陽天穿著玩偶服發(fā)傳單,馬戲團成員的三餐通通承包。
馬戲團的成員非但不感激,反而對我冷嘲熱諷。
謠言四散之時,沈淮川主動向我求婚:
“文心是我見過最勤勞質樸的姑娘。我會娶她為妻,誰有異議就滾出馬戲團?!?/p>
從此成員們對我的稱呼不再是“舔狗”,而是“嫂子”。
婚后,沈淮川將我攬在懷中教我馴獸,不定時為我添置衣帽首飾,每天都會從身后掏出一捧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