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或震驚、或妒恨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師尊問我:“你和那只神獸是何關系?!”
我露出抹邪笑:“它會回護我,你覺得我們會是什么關系?”
師尊一愣,眼底微不可查的綻出一抹異彩:
“情緣關系?!?/p>
我:???
不等我細想,葉權的怒吼引走我的注意:
“怪不得敢回來耀武揚威,原來是傍了神獸,賤人,我真后悔那天沒殺了你!”
他攥著拳,恨不得用眼神把我撕碎:
“師尊,你們還在等什么,還不快把那個賤人給我拿下!我要把她挫骨揚灰!”
師尊臉色驟然陰沉,對我的每一招都下了死手。
我輕松應對,因為對御獸宗徹底失望,手下也沒了顧忌,很快將師尊和一眾弟子擊退。
葉權被虎子打成重傷,根本沒機會跑。
此刻見我殺氣騰騰的朝他逼近,他終于慘白著一張臉,手腳并用往后爬:
“不、不!你不能殺我!你這個虛偽惡毒的賤人!圣母婊!我是男主,你殺了我會有反噬的!”
我每朝葉權走近一步,就釋放一層威壓,他被我壓制的跪倒在地上。
對著葉權的脖子,我揚起手中的利器:
“獨特的遺言,死吧?!?/p>
“艾瑪!忍不了一點嗷!人癮犯了!”虎子嚎出這句,‘哐哐’兩步朝我撲過來。
它將我兩爪圈住,一頓猛蹭:
“咱好想你,一天不見,小人兒你都瘦了!”
殺意被生生中止。
我催動靈力才勉強推開虎子:
“冷靜。”
虎子戀戀不舍的又舔了舔我:
“嘿嘿,這不是想你了嘛!”
葉權趁機竄回師尊身后,他狠狠抹去唇邊血跡,朝我怒喝:
“師尊,你也看到了,她搶我神獸在先,又唆使其將我打傷,這么無恥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留在御獸宗,你還不快祭出護宗法陣,誅殺那個賤人!”
師尊扶著葉權,只是冷冷睨著我:
“柳如煙,還不把神獸白虎還給你師弟,不然本座定將你逐出師門!”
我氣笑了:
“難為您老人家還記得我也是你徒弟,還以為強挖我靈根時健忘了呢?!?/p>
師尊皺眉,溫婉的面孔上閃過幾分不忍:
“可你到底是他師姐,他因救幼獸被獸潮沖擊得靈根孱弱,幫他也是情有可原?!?/p>
“哦?那如果我說這根本就是他設計出來的一場騙局,師尊你信么?”
我笑得越發(fā)乖張:
“再情有可原,也不是他挑斷我全身經脈,把我扔在荒郊野嶺等死的理由。”
“師尊,你別老眼昏花,偏心了只白眼狼,到時候再像我一樣被反咬一口?!?/p>
師尊面露遲疑。
葉權突然直起身子,擋在我和師尊中間:
“柳如煙!你不僅卑鄙,還滿口謊言!你說我害你,有證據么?沒證據就是你污蔑我!”
“師尊,肯定是你對我都懷恨在心,才故意抹黑我,你可不要被她蒙蔽了!”
師尊立刻將葉權護在身后,雙手結出個熟悉的印。
竟真在繪制護宗陣法,打算誅殺我。
御獸宗其余弟子也再次對我擺出攻擊架勢。
我看得冷笑連連,正要準備還擊,就感覺手掌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拱了一下:
“柳如煙?人兒你的名字真好聽~”
虎子的聲音突兀的插進來:
“你看看咱這字沒寫錯吧。”
我一轉眼,才看到虎子翹著虎爪,指尖下有個大紅色的符文。
符文正中,刻著倆名字——柳如煙、金伐。
看樣式,像結契用的。
又和御獸宗傳統(tǒng)結契符不太一樣。
原來虎子的真名叫金伐。
我斂下眼:
“沒錯?!?/p>
虎子咧嘴,笑得后槽牙都能看到:
“那咱們就結契吧,然后咱把這些壞人搓成灰給你揚著玩。”
然后一掌揚起沙土,師尊被嗆得咳嗽不止,結印也停下來。
我知道不隨了虎子的意,它不會讓我痛快復仇,只得咬破手指:
“結契可以,他們留給我。”
就在我即將點在符文上時,葉權突然出聲:
“金伐不可!那個賤女人只是利用你而已!我就說她連靈根都沒了,怎么可能活著回來,原來是她花言巧語利用你療傷!你被這女人玩弄于鼓掌!”
“她騙光了你的家底卻連半顆靈石都沒給你留,這么貪得無厭的女人,怎配和你結契!你該和我這種擁有大氣運的男主結契,只有我才配當你主人!”
我皺眉,葉權是怎么知道我和虎子的事。
又想起他慣會煽動人心,無論謅出的話有多離譜,都能讓別人對我反目。
我猶豫的頓住手指。
生怕虎子聽進去,剛結契就反噬我。
虎子的毛尾巴就在這時纏上了我的腿:
“人兒,你別聽那損塞瞎說!咱就稀罕你利用咱,稀罕你對咱貪得無厭!”
眨眼間,它變成人形,卻保留著獸尾。
翠色的瞳底清明,沒有半分被煽動的痕跡,正繾綣的望著我:
“只要你得意咱,咱這輩子都是你的虎。”
它還是那么愛光溜溜,完美健碩的身體大喇喇站我面前。
我一時慌亂,想脫了外袍給他披上,手指卻不慎將手摁在符文上。
契成。
兩束金光打在我和虎子身上,穹空傳來幾道悠遠鐘鳴,像是天道賜福我與虎子。
難不成,這是和神獸結契的特殊對待?
我回過神,感受著身體與虎子產生的聯通,壓下那些莫名的情緒:
“金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p>
“嗷!人兒叫咱的名字啦,咱終于又和人兒在一起了!”虎子圈著我撒嬌,手臂攬在我腰上,
夾子音一停,換上副低音炮:
“咱這就把這群嗐事的山炮撕碎了給你玩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