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我受傷,一拳打散了雷罰的臨川冷冷地開口。
那時地府混戰(zhàn),賀景修沒有勝算。
可他只是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一言為定?!?/p>
說完這四個字,就回了地府。
我只覺得臨川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賀景修,對他大發(fā)脾氣。
還曾揚言與他割袍斷義,將他自小給我玩搜羅的小玩意統(tǒng)統(tǒng)還給了他。
我在天庭苦等一月,不見賀景修歸來。
便偷了母后的法寶,下了地府。
我正在想若我當(dāng)時沒有下地府,是不是我與賀景修就沒了日后的孽緣。
侍女忽然再次喚我。
“公主,公主,你要去看看嗎?”
我來到南天門,看到臨川和賀景修正纏斗在一起。
賀景修明顯不敵臨川,不過臨川看到我招式明顯頓了一下。
被賀景修抓住機會,一槍刺在他的肩頭。
我心下大駭,連忙沖了過去。
“你怎么樣?”
不覺間我聲音竟帶著顫抖。
我緊張的樣子,讓臨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發(fā)什么愣,還不快些止血?!?/p>
等我手忙腳亂地將止血的丹藥塞進臨川口中時,身后才傳來賀景修冰冷的聲音。
“瑤音,你眼中可還有我,我才是你的夫君?!?/p>
我這才回頭去看這個我曾經(jīng)最熟悉的人。
不過此時再見我心中已無悸動。
“閻君,可是來送和離書的?”
“我何時說過要與你和離?”
賀景修拿著兵刃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
“閻君已與他人拜堂成親,只是當(dāng)時迫于事態(tài)緊急,沒來得及寫下和離書,事后補上也是應(yīng)當(dāng)?!?/p>
賀敬修眼睛輕瞇,不可置信地看看我又望了望臨川。
“你可是為了這個男人要與我斷絕關(guān)系?瑤音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
他竟然還敢提我魂歸忘川的孩兒。
“賀景修,你休要血口噴人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得隴望蜀,如此齷齪?!?/p>
“你常年居于幽都,又是仙體受損,怎可能懷上神胎,你真當(dāng)本君是傻子不成?”
怪不得他不救我的孩兒。
怪不得他肆意的侮辱于我。
原來他竟以為那孩子不是他的。
“賀景修,以我的身份若與他人生情愫,我大可寫下休書休了你,何必自困于不見天日的幽都?”
我的話含了滿滿的嘲諷。
賀景修的表情變了又變。
臨川緩緩站在我身后。
“但凡瑤音說一句要離幽都返天庭,哪怕觸犯天條,我也會接她回來,真當(dāng)你小小地府困得住她?”
我心中一片暖意,原來我的身后始終人做靠山。
賀景修還想說什么,我抬抬手打斷了他。
“你若想知道我為何能懷上仙胎,去問錦桃便可知曉?!?/p>
賀景修思索片刻就要轉(zhuǎn)身。
“閻君,待你弄清楚真相,還煩請送上一份和離書?!?/p>
賀景修腳步停頓。
“你休想?!?/p>
我感到身邊凜冽的殺意,知曉臨川暴怒。
慌忙拉住他的衣袖。
“不必理會,他不和離,我可休夫。”
賀景修的身形晃了晃,還是快步下了臺階,回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