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可得抓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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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說,“媽咪說了,想要離開,那錢少說也得是進(jìn)來錢的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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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高昂的離開費(fèi),給了玫瑰姐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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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玫瑰姐便悉心調(diào)養(yǎng),重整旗鼓,開始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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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就作為她的小跟班,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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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姐的客人很多,那些大老板高興了,會賞我?guī)讐K小費(f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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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錢,我都攢著,月底托人捎給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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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樂門舞廳里的姐妹們,看到我的錢包又空了,總是笑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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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吃香喝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媽、妹妹和弟弟在老家活活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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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dāng)這時(shí),玫瑰姐總會讓看門的保安,幫我?guī)б恢а└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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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滋滋的奶糕,裹著冰沙,融化在口中,真是人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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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飽飯,有新衣,還有甜絲絲的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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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shí)話,這百樂門舞廳的日子,比家里那苦巴巴的日子,不知道強(qiáng)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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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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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玫瑰姐成了“百樂門”的頭牌,應(yīng)酬越來越多,很多都是推不掉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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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市里巨富張總辦生日宴,點(diǎn)名要玫瑰姐去表演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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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化妝箱,緊隨玫瑰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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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的別墅金碧輝煌,一步一景,每個(gè)角落都透著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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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墻上那些價(jià)值連城的名畫,聽著宴會廳里傳來的喧鬧聲和音樂聲,忍不住悄聲對玫瑰姐說:“姐,聽說最近不太平,外面亂得很,張總還有心思辦這么大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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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姐冷笑一聲,望著這紙醉金迷的豪宅,感嘆道:“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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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太聽懂玫瑰姐的感慨,但我知道,有錢人的世界,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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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里,早已坐滿了各界名流,其中不少都是玫瑰姐的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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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坐著頭發(fā)花白的張總,一身定制西裝,身邊依偎著一個(gè)年輕貌美的女孩,那是他新寵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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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上去也就剛成年,眉眼間竟與玫瑰姐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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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來了,快,快請坐?!睆埧偵磉叺膹堉恚敲倒褰愕闹覍?shí)追求者,看到我們,眼睛都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