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身體緣故,這些都不能碰。
來到馬球場,只能靜靜坐著,看別人在陽光下隨心所欲蹴鞠、玩樂。
往常覺得沒什么。
盧懷安關(guān)照我,我也理應回饋。
自父母離開后,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給的餡餅。
何況,他是我的心上人。
只要兩人能待在一起,做什么都無所謂。
總要有一個人妥協(xié)。
可是今天,我覺得甚是無聊。
盧懷安和寧菀并肩前行的樣子。
每一次獲勝后的擊掌。
一個眼神過去就心領(lǐng)神會的默契。
都在彰顯我的多余。
我看得不是滋味,不斷回味過去,質(zhì)疑自己存在的意義。
第一場,盧懷安和寧菀的隊伍獲勝了,他們相對而立。
馬場里都是打趣的聲音。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啊。”
“這才叫珠聯(lián)璧合?!?/p>
“洛玉姝那個病秧子,憑什么纏著盧懷安啊!”
明明他們之前還夸我們郎才女貌呢。
都忘了。
盧懷安開心地笑著,寧菀不好意思地往他身后躲,被他拉到并肩的位置。
聽到我的名字,盧懷安才反應過來。
自己還帶著個累贅。
我看到他想離開人群過來,卻在被寧菀扯著小聲說了話后。
就放棄了原本的打算。
第二場蹴鞠又開始了。
盧懷安和寧菀愈發(fā)默契。
原本是穩(wěn)贏的局面,盧懷安卻突然倒地不起。
那一刻,我的心忘了跳動。
不能激動、不能跑動的醫(yī)囑被我拋之腦后。
我拎起繁瑣的衣裙,沖向盧懷安。
撥開擁擠的人群。
看著他捂著傷處,汗如雨下。
那個不小心推倒他的對手,不停道歉。
寧菀不依不饒地叫囂著,要給他好看。
我蹲在傷處,想要上手幫忙看看。
久病成醫(yī),加上盧懷安總是受傷,我習得一手好醫(yī)術(shù)。
只是很少在人前展示。
我擰著眉,正打算叫丫鬟拿出隨身帶著的藥油。
卻被寧菀一把推倒。
“洛小姐,你那些大家閨秀哄人玩的把戲,就不要拿出來了吧?!?/p>
“盧懷安是要上戰(zhàn)場的,別給你治壞了?!?/p>
“他這是扭傷,我在軍營里見得多了?!?/p>
盧懷安附和著。
“小包袱,你快起來吧,寧菀見多識廣,非一般女子能及,聽她的準沒錯?!?/p>
圍著的人都夸贊寧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