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走了箱子,一整晚都睡在書房。
第二天,他自然也沒來民政局門口。
醫(yī)院因為我申請住宿的態(tài)度強烈,隔天申請單子就批準下來了。
收拾衣物離開前,主臥傳來謝淮川和嫂子的嬉笑聲,謝淮川請了幾天假,說是要陪嫂子放松心情,現(xiàn)在他正在給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做早教工作,兩人親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謝淮川的呢。
原來上一世他們生活得這么快樂。
我媽走過來,欣慰的看著臥室里的兩人:
“小謝多好的孩子啊,有些人該知好歹才是?!?/p>
我瞥了眼她,從口袋摸出兩百塊錢。
“以后她每次孕檢,你也跟著去檢查檢查身體吧?!?/p>
這是我對她最后的母女情分了。
謝淮川忙著陪嫂子逛超市買小孩子要用的物品,沒空管我,我也順利搬進了宿舍。
順便我也給謝淮川的競爭對手寄了點小禮物。
謝淮川找上門那天,我一點也不意外,他一腳踹開了病房門,將前來割雙眼皮的病人趕了出去。
“林倩!你這是故意要毀了我!”
他抓著我,怒目圓瞪,雙眼猩紅。
跟在她身后的嫂子也一臉怒意的看著我,她擺出長輩的款,開口數(shù)落:
“林倩,你怎么能那樣做?你那樣不是存心毀了淮川的事業(yè)嗎?你明知道他正處于上升期,不出意外的話最多明年他就能當上機械廠的經(jīng)理了,現(xiàn)在被你這么一搞,全毀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他老婆,哪有當老婆的這么害自己丈夫的?”
謝淮川一手抓著我的衣領,另一只手緊握著拳,又松了。
“你就非要這么跟我鬧,非要鬧得雞犬不寧大家都不安生,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我當初,就不該說和你一起照顧媽和惠香!我就應該讓你留在鄉(xiāng)下!”
這是我第一次見謝淮川發(fā)瘋,我看著他,笑出了聲。
“舒坦啊,看見你事業(yè)毀了,我可舒坦了,誰讓你不同意和我離婚的?”
謝淮川自以為瞞的很好,卻不想我在就知道了他賄賂員工的事情。
他有個不好的習慣,出入的每一筆賬都要清清楚楚記錄在本子上,記錄就算了,還隨手把賬本塞進書房的那一堆書里。
我不過隨便翻一翻,就翻到了。
衣領上的力道驟然松減,謝淮川迷茫的看著我。
“你舉報我,就因為這個?”
我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嫂子走上前擔憂的看著謝淮川,十分無措。
“淮川,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那些領導知道了這些事,豈不是沒有晉升的機會了?!?/p>
她扭頭,不悅的看著我。
“林倩,這件事你做的實在是再過分了!淮川因為這件事急的焦頭爛額,你卻還在這里笑!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瞥了眼她,譏笑。
“他的事不是有你操心嗎?好像用不著我多管閑事吧?”
嫂子張了張嘴,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倒是謝淮川,先護上犢子了。
“你有什么氣沖我發(fā),別沖她,她是孕婦?!?/p>
我冷哼,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