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垃圾堆我都愿意住。
可是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呀澤遠哥哥。
沈清她如果真的愛你,就應(yīng)該把我們的孩子視如己出,
而不是故意搞砸爺爺?shù)膲垩?,讓你和謝家在外人面前出這么大的丑!
她這種人……”
沒等寧蕊發(fā)泄完怨氣,神情冷漠的男人忍不住開口打斷她:
“你有什么資格評判我的妻子?”
“寧蕊,我原以為你很懂事。可現(xiàn)在看來,你恐怕并沒有擺正你自己的位置?!?/p>
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登機牌,謝澤遠無比冷漠的俯視寧蕊,對她說:
“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個孩子,沈清永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對了,你離開別墅時必須把你的東西全帶走,
我不希望沈清回來的時候,因為看到有關(guān)你的東西而再次跟我鬧脾氣?!?/p>
寧蕊淚流滿臉呆滯好一會,哭喊著沖男人的背影笑了一下:
“哈,謝澤遠,我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天真。
你傷沈清傷得這么深,她怎么可能還會回來呢?”
都說女人最了解女人,可大步流星離開的謝澤遠,完全沒有把寧蕊的話放在心上。
他了解自己的妻子。
這九年以來,無論沈清再怎么生他的氣。
只要他認認真真道個歉,再買些她中意的禮物,就能馬上哄好她。
但話又說回來,這一次,沈清氣到連離婚協(xié)議書都打印了出來。
只是買些常規(guī)禮物,肯定是不夠的。
思索良久,謝澤遠一下飛機,便找到一家當?shù)丶y身店。
拿出一張我在五年前發(fā)給他的設(shè)計圖,對紋身師說:
“我趕時間,不用上麻藥?!?/p>
七小時后,謝澤遠穿著一件染血白襯衣,快步走出紋身店。
購買價值千萬的禮物和九百九十九朵純白玫瑰花。
近乎四十八小時沒閉眼的謝澤遠,不知疲憊的親自駕車趕往一處坐落在倫敦城郊的葡萄莊園。
高速公路上,他緊張又興奮的將設(shè)計完美的道歉流程,在腦海中,演算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不管怎么假設(shè)演算,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永遠都是那句發(fā)自真心的
“沈清,我好想你?!?/p>
終于,謝澤遠在異國他鄉(xiāng)找到了我。
可他手中的鮮花,卻在見到我的第一眼后,陡然掉落——
斜陽西下,我正被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攬在懷中。
臉上掛著他從未見過的愜意笑容,打情罵俏的跟那個男人,相互喂投甜美酸澀的新鮮葡萄。
謝澤遠沒能說過那句“我好想你。”
他只是傻愣愣的問我:
“他是誰?”
感受到我的身體有些僵硬,裴延川默默加重抱著我的力道。
“你是謝澤遠吧?我見過你和清清的結(jié)婚照,嘖,沒想到你本人比照片還要難看?!?/p>
眼看我被裴延川逗得不再緊張,捂嘴輕笑。
謝澤遠的胸口仿佛被誰狠狠捶打兩下,不由自主握緊拳頭到指甲刺破手心。
“看在你遠道而來的份上,我禮貌性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是裴延川,清清的……”
“裴延川?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