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不停地刷著讓我去死的話語,還有人貼出了我的照片,說我的面容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長相。
我看著這顛倒黑白的視頻,卻只覺得想笑。
我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餐。
一路上別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估計他們都刷到了老公的視頻,認出了我。
我不以為意,在下面找個位置隨意做了下來,聽到了旁邊人的竊竊私語。
“她就是那個狠心掐死保姆孩子的惡毒女人吧?居然還有臉出來!”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心思卻比臭水溝里的臟水還要黑!”
“這要是我媳婦,我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扇得她滿地找牙!”
有網友的扇風報信,一直等在酒店前臺守株待兔的老公婆婆,終于找到了我。
一見我面就立刻拽住我的胳膊,想將我扯走。
“小柔的孩子死在你手上,你這個賤皮子居然還有臉花我兒子的錢,在大酒店里瀟灑!”
婆婆氣得眼睛通紅,一邊拉扯我,一邊死命地掐我胳膊。
“快跟我回去,早點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老公也勸我,“妍妍,你雖然做錯了事,但我不怪你。”
“我會和孩子在外面好好等你,等你出來,我們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p>
我被拽得一個踉蹌,被他們二人合力拖著往外扯。
“保鏢呢?保鏢呢?!這就是你們大酒店的服務,居然眼睜睜地看著外人對我施暴?!”
“連客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以后誰還敢入住你們酒店?!”
我大聲呼喊保鏢,讓他們來幫我。
保鏢雖然也很厭惡我,但礙于職責,只能捏著鼻子幫我拽開兩人。
我整理衣服,冷冰冰地看向老公婆婆。
“你們在發(fā)什么癲?把保姆孩子親手掐死的不正是你們嗎?現在出事了想推到我頭上,早干嘛去了!”
一時之間,眾人全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彼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我們誰對誰錯。
我又道:“說我害死人,你們有證據嗎?拿不出證據就是誹謗,是要蹲監(jiān)獄做大牢的!”
我原以為老公他們會偃旗息鼓,沒想到他們卻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
他們連接上了酒店大堂的顯示屏。
放出了一段視頻。
視頻中的女人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抱著一位穿著粉衣服的小嬰兒,將她溫柔哄睡后,放到了床上。
過了一會,她拿出了一件花色小薄被,蓋在了嬰兒的頭頂,手也放了上去。
女人抬起頭,露出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然后畫面一轉,祝柔沖進了房間,顫抖著手掀起了被子,里面赫然是一個面色青紫的死嬰!
監(jiān)控的角度選的很刁鉆,在我照顧女嬰的時候,從來沒有露出女嬰的臉。
而且后面兩段明顯是拼接在一起的,技術極為拙劣。
但圍觀的群眾并不會去探究細節(jié),他們很快又加入了新的一輪對我的聲討。
“好啊,證據確鑿,看這惡毒的女人還有什么話好狡辯的!”
“那么小的嬰兒她也下得去手,真是面黑心更黑,這樣爛心腸的人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呸,糟瘟的賤人,等著牢底坐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