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被傳作品是偷拿別人的。
她的朋友言之鑿鑿:
“她媽是女傭,哪來的錢讓她畫畫,她的畫和名牌畫具全是偷拿業(yè)主的!”
我不想打擾商景,于是選擇交出一幅相同的畫作自證清白。
然而放學后,我被蒙上眼睛帶進了一個小巷。
我的右手骨折了。
我用左手交出了一幅差勁的畫作。
謠言似乎被坐實,所有人都用嫌惡的眼神打量我。
受傷的右手如同罪證般垂在胸口。
我百口莫辯。
直到商景出現(xiàn)。
他接過我手中的畫,站在講臺上為我脫罪:
“我就是業(yè)主,我可以作證這幅和上幅畫都是她畫的,畫具也是我送給她的。
“另外,誰弄斷了她的手,我會追究到底?!?/p>
“誰還有什么疑問,可以過來找我!”
他逆光而立,明明看不清臉,卻驚艷了我好久好久。
甚至于,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包扎完傷口,在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商景和他的發(fā)小。
發(fā)小饒有興致地問:“聽說溫知蘊在你的影展上受了傷,也在這家醫(yī)院,你就這么討厭她,順路看一眼都不愿意?”
商景煩躁地摁滅煙頭,嘲弄開口:
“她自找的?!?/p>
“誰會喜歡一個挾恩圖報的瞎子?”
發(fā)小啞然:“那不趁早分了,真要等到和她結(jié)婚?”
“給個名分而已,反正我和誰在一起,她又看不見?!?/p>
“你就作吧,等到溫知蘊知道你騙她的事,以她的性子,鐵定和你分手,你到時候后悔也沒用。”
商景不假思索地反駁:“她怎么可能舍得提分手。”
反應過來后,又道:
“她提分手不是更好,整天像條狗一樣黏在我身邊,我早就膩了,要不是……她和她媽的事,我早就甩了她了?!?/p>
“一個女傭出身的窮酸女,愿意給她名分就不錯了,還想奢求愛,她配么?”
他越說語速越快:
“我已經(jīng)讓她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了,我不欠她什么?!?/p>
說痛快后,他冷靜了下來。
煩躁地踹了一腳墻,罵了句臟話。
“算了,我去看她一眼?!?/p>
發(fā)小悶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留下一句。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p>
我靜靜聽完,轉(zhuǎn)身踏進電梯。
挾恩圖報?
原來我在他心里是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