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看到自己的老相好,是不是很激動(dòng)很高興???”
裴鈺章慢條斯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驚恐地?fù)u頭,腦海中回想起自己被迫當(dāng)人肉靶子被丟盡斗獸場中任由野獸撕咬的日子……
這張臉,簡直就是自己的噩夢,又如何會(huì)高興!
“裴鈺章,你要做什么……”
我瑟縮地問道,裴鈺章便冷笑一聲,朝劉衡說,
“本王現(xiàn)在把她交給你了,只要你能讓本王滿意,本王便考慮饒你一命!”
“裴鈺章?!”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飽含恐懼的淚水奪眶而出,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磕起了頭。
“求求你別這樣對(duì)我,讓我做什么都行,但求你別把我交給劉衡!”
裴鈺章愣了愣。
只因我即便受盡再多酷刑,也從未如此害怕求饒過。
他皺緊眉心,
“秦昭懿,你當(dāng)了這狗東西四十多年的貴妃,享盡榮華富貴,如今又何必裝作害怕的樣子?”
“哼,休要再裝模作樣!”
說完,便將我扔在劉衡腳下。
劉衡連忙諂媚地朝裴鈺章笑了笑,怕我的哭聲吵著他,又猛地拔了我的舌頭!
頓時(shí),撕心裂肺的痛意傳來,可下一秒,特制的沾滿鐵鉤的鞭子就落在了我身上。
一下,又一下。
我被活活打成了一個(gè)血人。
裴鈺章冷笑,
“秦昭懿,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就是你選擇的人!”
“這場狗咬狗的戲碼,本王看著,著實(shí)有趣!”
不是這樣的……
我已經(jīng)失去了辯解的力氣。
這時(shí),劉衡突然扒了我的衣服,
“王上,這賤人浪蕩的很,小人這就讓您瞧瞧她的本性!”
“不,不要!”
我拼命掙扎嘶吼著,卻被劉衡狠狠禁錮住了手腳。
就在我絕望之際,裴鈺章突然紅了眼眶,揮起靈力擊飛了劉衡。
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秦昭懿,當(dāng)年你就是這樣雌伏在他身下的嗎?榮華富貴,當(dāng)真就這么重要?”
滾燙的淚水落下,我默默閉上眼睛。
違心地說了句,
“是,很重要。”
下一秒,掐著我的手驟然緊了幾分,卻又突然松開,
只見裴鈺章臉上滿是徹骨的失望,
“好,秦昭懿。三天后,就是本王與雪兒的大婚之日。屆時(shí),你永遠(yuǎn)都只能為奴為婢,休想得到一絲榮華富貴!”
說完,裴鈺章便拂袖而去。
可我躺在地上,心中卻想——
沒有永遠(yuǎn)了。
三天后,輪回路開啟。
自己,便能夠解脫了。
回寢宮后,我去給恪兒立了個(gè)衣冠冢。
隨后又將孽鏡臺(tái)擺放在寢宮正中央。
在看到其中浮現(xiàn)的畫面后,我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裴鈺章,終有一天會(huì)看到的。
屆時(shí),自己已入了輪回,他再怎么追悔莫及也沒用了。
想到這里,我疲憊地睡去。
卻很快,就被裴鈺章暴怒的吼聲吵醒,
“秦昭懿!你好大的膽子,本王大婚在即,你竟敢給雪兒下毒!”
我還沒回過神來,便被裴鈺章強(qiáng)行拖去了閻王殿。
在看到面色蒼白,嘴唇烏青的柳暮雪后,我瞬間就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