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躺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整個寢殿內(nèi)寂靜無聲。片刻過去,太子依然了無睡意,
思緒也不知道飄向了何方。此時,突然一道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將榻上的太子嚇的一個激靈。
“唐煜?!闭峭瑯游慈胨暮者B清漪。受了驚嚇的太子心臟咚咚直跳,
竟然沒有注意到赫連清漪在直呼他的名諱?!案墒裁矗亢者B清漪,
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嗎?”床上的赫連清漪翻了個身,
借著絲絲灑入室內(nèi)的月光看著榻上的人,輕輕開口道:“問你一個問題。”太子平復了心情,
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吐出一個字:“說?!薄疤旗??!贝采系娜擞謫玖艘宦?。
太子這才第一次清清楚楚地聽到赫連清漪喚他的名字。按理說,
他本應該會覺得被冒犯而生氣,可相反的是他心中對此卻并不反感。于是也就放任了對方,
繼而催促道:“想問什么直接問便是?!薄澳闶钦娴暮軔弁趿兼聠??”“什么?
”太子沒想到對方會問這么一個問題。倘若是赫連清漪新婚之夜這么發(fā)問,
他定會覺得這是她身為太子正妃記恨自己大婚前偏寵她人。可顯然,
赫連清漪嫁入東宮也并非自愿,所以此時的這個問題更像是單純的疑問。那么,
他真的愛王甄嗎?沒錯,宮里人都知道他寵愛良媛,
自己也確實因為當年的一串糖葫蘆記了王甄八年。若是沒有父皇賜婚這個意外,
自己心中的太子妃人選也非王甄莫屬。只是若說愛,他真的愛嗎?
太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于是只能把這個問題拋了回去。“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床上的赫連清漪又翻了個身,看著床頂,暗紅色的床幔在月光中竟好似如墨一般。
她想了想開口說道:“也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問問。
若是你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愛的人不再是你心中原本的那個樣子你會如何?”太子心中疑惑更重,
不明白赫連清漪話語中的意思:“赫連清漪,你到底想說什么?”床上再次傳來翻身的動靜,
一道聲音悶悶地響起,聽起來好像是埋在枕頭里一般?!皼]想說什么,我睡了,
殿下也快睡吧?!薄拔?!”太子殿下心中莫名其妙,大晚上的突然被嚇到不說,
還被人說話說一半,這讓人怎么睡的著。但是赫連清漪再未開口,
太子殿下也只能翻身背對著床上的人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由此一夜無話。從這一晚開始,
太子連續(xù)三天都去了明儀宮。王甄在倚碧宮中再也坐不住了。雖說每日自己去德陽宮,
太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并沒有變化,但是太子與太子妃琴瑟和鳴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更不是那個人想看到的。想了想,王甄吩咐梅香端了一盤糕點便起身去了明儀宮。
此時赫連清漪正在明儀宮的小花園內(nèi)舞劍,一旁的唐烑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家嫂嫂,
河清與竹桃也是一臉崇拜的模樣。赫連清漪本來就是舞給唐烑看的,所以表演成分居多。
相較于平時練功,劍法更加輕柔婉轉(zhuǎn),配合著她輕盈的身姿,
偶爾間的躍起飛舞真就好似仙女一般。王甄隨著明儀宮門口候著的小太監(jiān)走過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