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楚蕭打斷了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厭惡。
“為了誣陷二公主,你還真是費盡心機!”
“你是鳳凰,再高的溫度也傷不了你分毫?!?/p>
“你費盡心思污蔑二公主的樣子,真讓我感到惡心!”
楚蕭說的沒錯。
可鳳凰一族之所以不懼高溫,是因為有鳳凰真羽的存在。
而我的鳳凰真羽,早在一百年前他為博江月嬌一笑,命懸一線的時候,被我拔下來給他做了藥引。
為此我昏睡了好幾年,到現(xiàn)在都未痊愈。
可他醒后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只顧著將江月嬌心心念的小玩意雙手捧到她面前。
心寒到極致,我沒有絲毫再開口同他爭辯的欲望。
只是冷冷提醒他說。
“楚蕭,別忘了你的身份?!?/p>
楚蕭的面色比之前更冷,一雙手更是忍不住緊握成拳。
我知道,他在恨我。
但沒關系,還有三天。
很快,他就再也不用面對我這張讓他生惡的臉。
可以一心一意陪在他心愛的人身邊。
楚蕭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讓江月嬌騎在他脖頸處最軟最暖和的地方。
而我,則被丟在靠尾巴的位置上,吹著大風。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我什么也聽不見,只能看到楚蕭臉上揚起的淡淡笑意。
和面對我時的滿臉不耐的楚蕭判若兩人。
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楚蕭不知道,我這么執(zhí)著去藥王谷,是為了找可以解掉我和他身上血契的還債草。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見楚蕭的時候,他丑的要死,身上的羽毛被江月嬌用鑷子一根根拔光。
是我看不慣,用自己所剩無幾的所有積蓄換回楚蕭,將他帶回來悉心照料。
我一直覺得,楚蕭和我很像。
我是人人羨艷的鳳凰族公主,卻和母親一起被父親為那個妖族的細作撒謊騙去與妖族對抗。
母親死在了和妖族的對戰(zhàn)之中。
我僥幸死里逃生,父親卻牽著那個賤人生下的賤種讓我認她為妹妹。
若不是母親的婢女拼死告知一切,恐怕到現(xiàn)在我還在被蒙在鼓里。
可我做不了什么。
妖族和鳳凰一族早已講和,貿(mào)然復仇只會讓整個鳳凰一族全都被拖進水生火熱。
那樣的痛苦,我不愿我的族人再受一遍,只能死死盯著和她母親一樣詭計多端的江月嬌。
卻不想,被我親手救出來的楚蕭當做了對江月嬌的無端仇視。
甚至連我一開始以為江月嬌對楚蕭的虐待,說不定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情趣。
就像我對楚蕭漸漸滋生出來的愛意一樣多余遭人厭棄。
好在,一切馬上要結束了。
等我拿了草藥,解了血契,嫁給戰(zhàn)神。
我和楚蕭,就再也沒關系了。
到了藥王谷,我不敢浪費時間,很快就找到了解契用的還債草。
趕緊讓楚蕭將我之前給他收好的法器拿出來,用來克制和還債草一起長大的伴生兇獸。
卻不想江月嬌手速更快,拿過法器好奇的左看右看。
“蕭哥哥,這是什么?”
她甚至還要動手去揭上面的符咒。
我臉色大變,出聲呵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