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要是還有一點(diǎn)良心,就應(yīng)該準(zhǔn)備厚禮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而不是只顧著自己在外面快活,讓江家在豪門圈里丟臉。”
江淼松開韓正的手,轉(zhuǎn)身從伴娘手里拿出一張紙遞給韓正:
“這就是江夏為什么不來參加婚禮的原因!你們自己看!”
我看見那是我的死亡證明,我努力想阻攔江淼,再怎么說,今天也是她大喜的日子。
這份證明,實(shí)在是不該出現(xiàn)在婚禮上,太晦氣了。
我好像懂她了,江淼這是在為我叫屈呢。
畢竟,江淼是唯一知道我死了的人。
也是她,親手解剖了我的遺體,做成了標(biāo)本,讓我成為了醫(yī)學(xué)院的大體老師。
可沒想到,韓正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將死亡證明撕的粉碎:
“江夏她又在玩什么把戲!
文字游戲是嗎?我偏不看!”
我看著韓正不斷對江淼低聲細(xì)語,眼前閃過許多事。
我和韓正認(rèn)識時,他還是韓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被校園霸凌是常事。
我從小就膽子大,不怕事,看不得韓正受委屈,總以他女朋友自居。
韓正對此從不澄清,只是一直對我冷著個臉。
別人忌憚我江家千金的身份,明里暗里都讓著我。
我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追了韓正十幾年。
直到一年前,韓老爺子讓韓正認(rèn)祖歸宗,韓正答應(yīng)和我訂婚。
那一天,是我26歲的生日,我將韓正正式介紹給爸媽認(rèn)識。
也是在那一天,爸媽終于找到了他們的親生女兒,江淼。
江淼意外走丟20年,聽說被賣給了一戶山里人家,受盡了委屈。
而我,因?yàn)楹徒低晖丈凰麄儚墓聝涸航恿嘶貋怼?/p>
爸媽總說,我是僥幸才成了江家的千金。
和江淼第一次見面時,她穿著一身廉價的白色連衣裙,在熱鬧的生日party上顯得很不合群。
她說她從沒有過過生日,從沒有見過還有兩米多高的蛋糕。
她看著我脖子上的粉鉆項鏈,咽了咽口水,輕聲問我:
“這項鏈真漂亮,是不是很重?”
那時我像個小偷一樣,無地自容。
明明我才是陰溝里的老鼠,江淼她本該是天上的星星的。
“淼淼,你現(xiàn)在是江家的千金了。
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江家的臉面。
像這種廉價的衣服,不自信的表現(xiàn),以后都要收起來。
我和你媽已經(jīng)請了最好的老師,詩書禮樂,你都要盡快精通。
還有,記住,你是江家的千金,和那些福利院的野丫頭不一樣?!?/p>
那晚爸媽的話言猶在耳,我才知道,這些年她們放縱我任性妄為,不是因?yàn)閷櫮?,而是不愛?/p>
我和江淼的交集并不多,我的出入從沒人管束。
江淼不一樣,她在江家,除了待在書房,就是跟著爸媽去交際應(yīng)酬。
韓正就是在這些交際中,對江淼動了情。
那些山珍海味,奇珍異寶,源源不斷地送到了江家。
江淼知道我喜歡這些珠光寶翠的東西,讓我去挑。
韓正知道后對我大發(fā)雷霆:
“江夏,你已經(jīng)偷了淼淼二十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