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可笑。
原來,我以為的清冷白月光,不過是冰冷的刀刃。
仙門大典之后,我的日子比以前更加難過了,
以前靠著左右逢源還能勉強度日,
現(xiàn)在卻一瞬之間變成了所有人針對的對象。
護心鱗被毀,魔族余孽的帽子又一次被人提起。
“那個魔族妖女的身份,要不是師妹說我差點都忘了,難怪她天天穿成那個騷樣子,怕不是為了勾引弟子套取情報!”
“就是,你看她那副樣子,誰知道玩的有多花呢!”
“真惡心,怎么還有臉留在仙門?”
“離她遠點,小心被魔氣污染了?!?/p>
練功的時候,修煉室外面總會傳來莫名其妙的巨響,害我差點走火入魔。
甚至有人公然開始造謠我在仙門內(nèi)部做那淫穢勾當,
傳的有模有樣,就連畫冊都有了不少。
我試圖去與他人理論,可始終獨木難支。
敗下陣來的我只能把自己關(guān)在小屋里,默默捧著那個錦盒流眼淚。
默默等待著似乎永遠都不會到來的希望。
半月之后又到了每月一度的傳法日,
以往都是大師兄給我授課傳功。
想起上次傳功時我們耳鬢廝磨的樣子,
心里有個聲音不斷告訴我,
“大師兄一定是演戲給別人看的,他還是愛我的......”
可就在我盛裝打扮來到傳功崖的時候,
驚訝地發(fā)現(xiàn)等待我的居然是執(zhí)法長老。
他板著臉,念著我聽不懂的經(jīng)文,絮絮叨叨的,讓我腦子都木木的。
我心不在焉地聽著,眼神卻總是不自覺地瞟向大師兄的方向。
他坐在前排,身姿挺拔,白衣勝雪,
和蘇婉音說話的聲音都充滿了溫柔。
就在這時,蘇婉音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我的一瞬間,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哎呀,師姐,你怎么站在那兒呀?快來我身邊坐?!?/p>
她笑盈盈地朝我招手,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
我沒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表演。
自從父親收她為徒后,她便總是這幅自來熟的樣子,
可我明顯能感受到,她虛偽笑臉下掩藏的那股不屑和厭惡。
看到我沒有動作,蘇婉音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換上一副關(guān)切的表情,
“師姐是不是還在生大師兄的氣呀?其實大師兄也是為了仙門大局,畢竟大典那天別的門派貴客都在,咱們總得顧及點仙魔大局,姐姐你說是不是呀........”
“再說,大師兄對你的愛護門內(nèi)誰不知道呀,那天的事情大師兄也是為了仙門著想,你就別生他的氣了......”
我只覺得一股惡心感涌上心頭,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她卻似乎不過癮一樣,朝著我緩步走來。
“讓開?!蔽依淅渫鲁鰞蓚€字,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蘇婉音似乎被我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
“師姐,你干嘛推我?”
她驚呼一聲,身子順勢向后倒去。
“砰”的一聲,她跌坐在地上,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她的手上頓時冒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