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儀剛巧過來,看見這一幕,急忙大喊一聲,沖上前扶起陸既明,警惕地看著蕭云湛,害怕他再做點什么。
陸既明縮在柳令儀懷里,身子還有些發(fā)抖。
“令儀,我只是想和大哥和解,讓他回來住,可是他根本不聽我說話,還說我就是個賤人,讓我滾遠點。”
柳令儀的胸腔劇烈起伏,她一腳踹在鐵門上,門被她踹的吱呀作響。
“蕭云湛,你過分了!”
她一邊扶著陸既明往遠處走去,一邊還安慰他。
“以后我不會再讓他接近你們父子了?!?/p>
蕭云湛憋了一肚子火,明明是陸既明來挑釁他的,可最后被誤解的還是他。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離開了。
……
蕭云湛還是妥協(xié)了,答應將婚服給陸既明穿。
因為柳令儀用他父親送給柳令儀的木牌來威脅他,而他想從柳令儀手里拿回木牌。
婚服和父親的遺物,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婚禮就定在三日后,也就是他要離開那天。
柳令儀說規(guī)模不大,只是走個過場,叫些朋友來吃個飯。
不過這些他并不在乎,他只希望柳令儀能保管好他父親的遺物。
這天,柳令儀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蕭云湛還以為是遺物被她弄壞,沒想到柳令儀開口就是質問。
“我就說你怎么這么痛快地答應將婚服借給既明,原來你根本沒打算讓他活到婚禮。”
“你找人綁架了既明,想將他從后山丟下去是嗎?”
“我在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我當初送你的手帕,你這次要怎么解釋?”
柳令儀一連串說了很多,還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染血的手帕,丟在了蕭云湛面前。
蕭云湛后知后覺地摸了摸口袋,手帕果然不見了。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陸既明的身影,當時他靠近自己時似乎從他口袋里拿走了什么東西,但蕭云湛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并沒有過多在意。
柳令儀還在繼續(xù)說著。
“既明被那個歹徒捅了一刀,現(xiàn)在還昏迷著?!?/p>
“你到底為什么要一直刁難這對父子倆,你是想讓軒軒小小年紀沒有爸爸成為孤兒嗎?”
柳令儀眼中的情緒很復雜,混雜著痛苦、失望、憤怒很多情緒,卻唯獨沒有信任。
蕭云湛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如果是我做的,我肯定不會將手帕遺落在現(xiàn)場,柳令儀,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你作為一個行軍打仗的人,指揮了那么多場戰(zhàn)役,卻連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
柳令儀的嘴唇有些發(fā)抖,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
“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p>
蕭云湛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憤怒,對著柳令儀大喊。
“你是只相信陸既明才對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令儀打斷。
“蕭云湛,我說過,我和既明是清白的,我沒有袒護他,我只是站在正義這方,這是我作為一個軍人該有的素養(yǎng)?!?/p>
她眼神堅定,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以后我會專門派人保護既明父子,不會再給你下手的機會的。”
似乎是覺得之前的語氣太重,柳令儀的態(tài)度稍微緩和了一點,但話語里隱隱藏著威脅。
“云湛,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你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怕是做不好一個合格的軍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