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六年(1937 年)6 月,上海灘華界的華祥茶樓內,二樓雅間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一名 20 多歲的青年坐在窗邊,眼睛時不時瞟向樓下馬路,看到路過的漂亮女孩,忍不住咂巴著嘴,嘟囔個不停。
此青年名叫林遠,上海本地人,年僅 23 歲。他的父親曾是華界警察局的警察,不幸因公犧牲。
因其父與青幫的徐福生是拜把子兄弟,父親死后,林遠在徐福生控制的碼頭上謀得了一份輕松差事,主要負責碼頭上貨物搬卸與商行的溝通。
由于林遠在碼頭的工作便利,利于力行社運送人員以及物品進出上海,被力行社情報科一大隊隊長趙忠祥發(fā)展成外圍成員。平日里,若有力行社不方便進出上海的東西,便交由林遠運送。
然而,此刻的林遠已非從前的他。前段時間,十六鋪碼頭突發(fā)槍戰(zhàn),林遠恰好正在碼頭上閑逛。激烈的槍聲嚇得他趕緊躲到一個箱子后面。
誰料,一枚手榴彈竟好巧不巧被踢到他身旁。隨著一聲巨響,林遠當場昏迷不醒。
待他再次醒來,已然被來自現(xiàn)代的林遠穿越附身。
“哎…… 我堂堂 90 后,211 名牌大學本科生,竟也會遭遇穿越這等事。就算不是穿越到皇子皇孫身上,好歹也讓我附身到上海灘豪門之家,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林遠內心滿是無奈與吐槽,如果能住到后世有世無價的老洋房就好了。
林遠如今是上海灘青幫成員,母親自從父親去世后可能是由于孤單,整日沉迷于打麻將。
所幸,他的姐姐嫁給了上海市公安局督察張欽,憑借這層關系,他在上海灘倒也能吃得開。
“身體恢復得不錯啊,都喝上茶了。”
這時,一位身著長袍的中年人打開包廂門走了進來。
林遠一見來人,立刻說道:“您就別打趣我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來人正是將他發(fā)展進力行社的趙忠祥。
趙忠祥從隨身的包里取出 100 塊法幣,遞給林遠,說道:“這是下個月的活動經費。如今滬上局勢緊張,我隨時可能需要撤離的船?!?/p>
林遠接過錢,應道:“行,這段時間我備好一條船,要用的時候和我說一聲?!?/p>
趙忠祥也端起茶杯吹了吹飄在上面的茶葉,然后喝了口茶,對林遠說:“你如果聽到了情報,我會按照情報等級付錢給你。記住這個電話,有事就打這個號碼,說找老胡,我是老胡的侄子?!绷π猩缡召I青幫的人收集情報是老傳統(tǒng)了。
說著,將一個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林遠。
林遠接過紙條,反復背誦幾遍后,拿出打火機將紙條燒掉。
“不錯,這些年長進不少啊!” 趙忠祥看著林遠的舉動,半開玩笑地說道。
林遠回應道:“這還不是多虧了您的栽培。對了,前幾天碼頭火拼的都是些什么人?”
趙忠祥皺了皺眉,說道:“還沒查清楚,有可能是日本間諜和外國人。這件事鬧得很大,各方都在調查?!?/p>
說完,趙忠祥站起身來,“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林遠連忙起身,“我送送您!”
趙忠祥擺了擺手,“別了,你就在這兒把茶喝完再走。”
說罷,趙忠祥便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還謹慎地四處張望了一番。
林遠繼續(xù)喝著茶,眼睛又看向路上的行人。
突然,他的眼睛一陣刺痛,猶如被針扎一般。
“疼死我了!”
林遠剛準備給自己再倒杯茶,不喝白不喝,卻感覺腦袋像是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眼睛瞬間失明,一頭栽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起來。
兩分鐘后,林遠渾身濕透,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他感覺眼睛像是被一層東西遮掩,視線模糊不清。
10 分鐘后,眼睛的狀況才稍有好轉。
不知過了多久,林遠緩緩起身,眨巴了一下眼睛。這一眨,他竟透過屋頂,看到了天上的藍天白云。
林遠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連忙坐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看向外面。
這一次,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能看到路上行人的裸體。
“我這是…… 獲得了透視能力?”
林遠心中一陣興奮,意識到自己竟擁有了超能力。
隨后,林遠開始研究起自己的眼睛。
他發(fā)現(xiàn),只要精神集中,聚精會神,就能透過不同程度的遮擋物。
像衣服之類的,稍微集中精神便能透視;而墻體之類的,則需要更加全神貫注。
林遠再次嘗試了下自己透視的最遠距離,發(fā)現(xiàn)只需集中精神,基本可以透視100米內的任何物體,而且似乎透視后看到的東西還有一定的放大功能,自己能看的很清楚。
玩了一會后,林遠忍不住對著街上走過的一位美女施展透視能力。
起初,他看到了美女里面的一層衣服,接著,他再次集中精神,美女便變得一絲不掛。
這一幕讓林遠頓時血脈噴張,鼻血都差點流了下來。
但很快,林遠便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暗自罵自己沒出息:“怎么能把超能力用在這種事情上!”
隨即,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罵了自己一聲下賤,然后再看向另一位。
然后在進一步研究后,林遠確定這透視眼就只有透視和放大這一個功能,而且放大的功能隨著距離的增加逐漸消失。
林遠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已經不早了,便起身準備回家吃晚飯。
林遠的家位于福安里,這房子是林父在世時購置的,兩層樓,足足有 100 平,如今林遠和母親兩人居住,在上海灘來說已經是十分寬敞。
剛走到弄堂口,賣餛飩的張老伯便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小林回來啦?!?/p>
林遠也笑著回應:“嗯,張伯,您忙著呢?!?/p>
說完,徑直朝自家走去。
林遠在福安里長大,加之父親曾是警察,街坊四鄰與他都很熟絡。
剛到家,林遠便聽到屋里傳來搓麻將的聲音,無奈之下,他只得朝屋里喊道:“今晚吃點啥?”
屋里傳來母親的聲音:“你去外面隨便吃點面吧?!?/p>
林遠一聽,便知道母親忙著打麻將,不會做飯了。
林遠便轉頭出門來到外面,隨便找了個面館點了一碗面吃起來。
剛吃完面,迎面就走來兩個穿著青幫褂子的年輕人,二人長相差不太多,只是發(fā)型不同,這二人便是林遠一起長大的發(fā)小。
王大寶和王二寶是親兄弟,如今也在徐福生手下做事,負責在大世界看場子。
“遠哥,晚上去大世界耍耍唄。” 王大寶笑著說道。
林遠想了想,自己也沒什么事,便站起身來,說道:“走,去玩玩?!?/p>
三人一路打鬧著來到大世界舞廳。
到了大世界,王大寶和王二寶帶著林遠來到后臺,里面好多即將上臺的舞女正在化妝,而遠處一個中年人正在那里抽煙,身后還站著2名壯漢。
林遠連忙上前,恭敬地打招呼:“五爺好。”
五爺全名張五,因在家排行老五而得名,是負責整個大世界的青幫成員,隸屬杜先生門下。
五爺抬頭看了看林遠,吐出一口煙圈,說道:“小遠啊,不在碼頭看貨,今天有空來我這兒玩?”
林遠連忙解釋道:“五爺,我前陣子被炸傷了,還在休息呢?!?/p>
五爺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子也是夠倒霉的。行了,去玩吧?!敝按a頭發(fā)生槍戰(zhàn)也是在滬上掀起一陣討論,五爺也知道林遠這個倒霉蛋。
五爺揮了揮手,林遠便朝著舞池走去,準備去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