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住九尾狐族的性命。
我跑出深山尋曾有過一段情的巫術(shù)師傅修謹。
我用盡九尾狐的媚術(shù)讓他在床上欲生欲死,飄飄欲仙。
當(dāng)我沉浸在他的溫柔鄉(xiāng)時,卻被他下了最狠的詛咒。
看著我容貌盡毀,他卻笑的狠厲。
“狐貍果然只會媚術(shù),小小的詛咒都應(yīng)付不來?!?/p>
“除非你告訴我家人的下落,否則你休想離開!”
他打斷我的手腳釘入鎖魂針折磨了我三年。
他割掉我七條尾巴,七次將他的病妻從閻王的手中搶回來。
后來更是為了孩子再折我一尾。
事后他再次來幫我上藥,眸中是我看不懂的復(fù)雜神色。
“只要你告訴我家人的下落,我會幫你找回那八條尾?!?/p>
我沉默的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情意。
緩緩勾起嘴角后,我輕聲道:“不需要了?!?/p>
這三年,我悟到過往幾千年都無法琢磨的神性。
只差肉身徹底毀滅,我就能重塑九尾,飛升成仙。
傅修謹冷嗤一聲,漫不經(jīng)心道:“痛傻了在說胡話?”
沒等我回答,他原本幫我上藥的手用力按在斷尾的傷口處。
剛被止住的鮮血再次汩汩流出。
我痛到暈厥,但還是倔強的盯著傅修謹。
這個曾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卻一直對我如此狠心。
而我還奢望如此薄情寡義的男人救我全族。
可如今我連自殺都做不到,只能靠繼續(xù)刺激他折磨我才可飛升。
屆時全族的性命我自己便可護住。
許是見我沒有反應(yīng),傅修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額間冒出大顆的汗水,再也忍不住痛喊出聲。
傅修謹這才滿意的收了力道,繼續(xù)裝模作樣的幫我上藥。
“女人應(yīng)該適當(dāng)示弱才對,特別是你們低賤到骨的九尾狐?!?/p>
“當(dāng)初你不就是為了勾引我,才故意救我的嗎?”
我垂眸不去看到,指甲卻深深嵌入掌心。
當(dāng)初我為了救他,廢了900年的修為。
在他眼里卻成了勾引……
我深吸一口氣,這才將自己的火氣壓下去。
等我飛升后,我絕不會輕饒他。
傅修謹隨意在我的斷尾處涂抹幾下后,便開始催促我。
“趕緊去給笑月和弘兒喂你的心頭血!”
“別?;ㄕ校F(xiàn)取的心頭血藥效才足。”
話音未落,我便如同爛泥一般被下人拖到了江笑月的房間。
房間里,江笑月一臉譏笑的看著我。
她用嘴型無聲的說著活該,但在傅修謹進來后立馬裝出柔弱的樣子。
我假裝看不到她的挑釁,自己取出一碗心頭血遞到江笑月的手中。
只因我曾對傅修謹說過江笑月的病是裝出來的,他卻在我身上加了十倍的鎖魂針。
我剛要收手,江笑月手中的碗?yún)s滑落,濺了一地的鮮血。
她的眸中瞬間蓄滿眼淚,柔柔弱弱道:
“修謹,是我一時手滑,不怪涂小姐?!?/p>
原本便怒視我的傅修謹,聽到這話直接往我臉上扇了十個耳光。
“再有下次,就不是十個耳光這么簡單了!”
我感覺到雙臉發(fā)燙,但并沒有反抗,而是默默的又取了一碗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