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間,我感覺到身邊有一股吃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猛的睜眼看過去,竟是江笑月。
面前的她表情扭曲,眼神惡毒。
“修謹(jǐn)折磨了你這么久,你竟然還沒死!”
她朝著我啐了一口,眼睛盯著我臉上的疤。
“不愧是狐貍精,臉都花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能勾引傅修謹(jǐn)!”
看著面前憤怒的江笑月,我知道我飛升之時在即。
涂忻紫拿出自己藏在身后的砍仙刀,笑的一臉狠毒。
“你是不是想陪你的狐族一起去死?”
看著她手中的砍仙刀,我心中無比激動。
之前在刑房時,我就是看到了她,才故意說出斷尾的事。
我知道她清楚我和傅修謹(jǐn)?shù)年P(guān)系,也知道傅修謹(jǐn)常常來找我索取。
之前她一直忍耐,是擔(dān)心我死了傅修謹(jǐn)會去找別人。
現(xiàn)在她的身子已經(jīng)恢復(fù),她便不會留著我這個隱患。
為了更好的刺激到江笑月,我故作恐慌的后退。
“江笑月,你要干什么!”
“來人啊,救命??!”
江笑月用砍仙刀猛敲我的頭,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誰讓你喊的,死也得死的悄無聲息!”
但我已經(jīng)聽到了傅修謹(jǐn)往這邊趕的腳步聲。
在傅修謹(jǐn)趕到之前,我繼續(xù)用言語刺激江笑月。
“江笑月,你除了會裝病還會做什么?”
“就算是裝病也是留不住男人,還得每天假裝生病的喝我心頭血,難道不覺得腥嗎?”
果然,江笑月臉色十分難看。
每次我遞給她心頭血時,她都會露出嫌棄的神情。
“那也總比你日日挖心強(qiáng)!”
是啊,江笑月說的沒錯,我承受的痛苦是她的千倍萬倍。
傅修謹(jǐn)?shù)哪_步聲越來越近,我再次刺激江笑月。
“可傅修謹(jǐn)?shù)男睦镆恢倍加形?,而你永遠(yuǎn)排在我后面?!?/p>
江笑月被刺激到發(fā)瘋。
她拿起砍仙刀便朝著我的尾巴砍下去。
門口傳來傅修謹(jǐn)?shù)捏@吼聲:“不要!”
可為時已晚,我的最后一條尾也斷了。
這天我終于等來了!
我沖著傅修謹(jǐn)緩緩一笑后,癱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阿紫,你醒醒!我?guī)湍惆褦辔步踊厝ィ ?/p>
他用盡渾身解數(shù),將我的九條斷尾都接了回去。
可我仍舊沒有呼吸。
江笑月上前扯傅修謹(jǐn)?shù)囊滦洌靶拗?jǐn),你別這樣,涂忻紫已經(jīng)死了!”
可傅修謹(jǐn)卻用力將她甩開,雙目猩紅的瞪著她。
他的眸中盡是對江笑月的失望,他低聲嘶吼:
“你怎會連阿紫的性命都不放過!”
江笑月慌張的看著傅修謹(jǐn),著急的解釋。
“修謹(jǐn),我只是太愛你,我不能忍受一個狐妖來分走你對我的愛!”
傅修謹(jǐn)卻直搖頭,他不敢相信一向在自己十分柔弱的江笑月會有如此惡毒的一面。
失望至極的他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卻傳來了江笑月的驚呼。
“涂忻紫的身體是怎么回事!”
傅修謹(jǐn)立即轉(zhuǎn)身,卻被我身上發(fā)散出的金光刺到睜不開眼。
當(dāng)他再看過來時,我臉上的疤痕隨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消失不見,身上的傷也逐漸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