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在外面和陳德談笑風生,直到最后他們吻別,我都無人問津。
陳德在送走我媽后就進了我在的那間房。
我才知道,原來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房間是隔音的,而玻璃也是單向玻璃。
我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從那天后,我就說不出話了。
我記得我用盡所有力氣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給陳德的。
我詛咒他多行不義必自斃,罵他不得好死。
陳德聽了心情卻格外舒朗,還叫人放了我好生照顧。
陳德說他不在乎,德訓學校的背后是盤根錯節(jié)的權(quán)財交易,每個人都想分一杯羹,每個人手上都有把柄互相牽制著,早就拎不清了。
他很自信,覺得能扳倒這里的人大概還沒出生。
這里每一個進來的女孩,都是他假扮好男人,像娶我媽那樣去接盤別人的家庭誆進來的。
他洋洋自得,覺得自己是個無冕之王,說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會玩弄女人的男人了。
他說最近辦學更加順利,還得感謝我媽的支持。
是了,我媽是個大名鼎鼎的交際花,長袖善舞,多年游走在各類大人物之間。
為了陳德那份虛假的愛,她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勵那樣,把自己的資源獻給了陳德。
陳德最后刺激我,大肆地笑:“你媽在學乖這件事上,比你上道多了。你早聽話點,我也不至于費這么大勁送你來受苦了。本來讓你上鉤的那會兒我還心軟過,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像陳琳那樣做我的好女兒呢??上О。瑢嵲诳上?。”
“嘖,看在你媽功勞那么大的份上,我收走了她唯一的女兒也是怪不好意思的,這樣吧,作為補償,我會再賞她個一兒半女給她養(yǎng)老送終的。你呢,就乖乖待在這里接受培訓,指不定哪天被大人物挑走就發(fā)達了?!?/p>
我看著他哼著小曲離開的背影,眼底全是恨意。
我有了衣服穿,被放了出去,第一時間我就去找陳琳。
陳琳在我被送到德訓學校的第二天也被送了回來。
我們在練琴房見面,用陣陣琴聲掩過人聲。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