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發(fā)話,奶奶添油加醋,我爸哼哧哼哧點頭,我媽發(fā)號施令。
“蔣麗,你爺爺說的對,這件事就這么了了,你哥拿著錢出去旅游,你不能干涉不能阻止,不能有絲毫怨言,明白嗎?”
我冷嗤一聲:“可那十萬是我的血汗錢,我的確不想我哥拿著我錢出去旅游,我不愿意,你們趕緊把我哥叫回來,讓他把錢還給我?!?/p>
我激烈狡辯了一番,卻啪的一聲,我的臉一陣刺痛。
被結(jié)結(jié)實實掌摑了一巴掌,是我媽動的手。
他怒目圓瞪,恨不得眼神帶箭矢,把我射死。
換做以前,我可不敢惹他們生氣,這種三司會審我也不敢引起,但此生我必須如此。
我猩紅著眼,倔強無比瞪著我媽,掃視了一下所有的家人,最后咯咯咯咯的笑。
“偏心眼,生我養(yǎng)我,就是為了我給哥哥當血包,我賺的錢可以隨便給我哥哥花,我不僅得不到任何安慰,還要被你們勒令繼續(xù)出錢帶著你們出去旅游,我是什么了?”
“我是狗子是驢子投胎到你們家?是你們精心算計的傻逼嗎?我是人,我是需要親情呵護的人,我是愛著你們的家人啊?!?/p>
我低聲嘶吼,對于親情絕望的真情發(fā)泄。
也是和我以前的善良正式告別。
還有和我哥釀成苦果的切割,這也是我為什么需要三司會審的原因之一。
果然不被愛的人即便是嘶吼,控訴,在他們眼里也是笑話,是瘋子的可恥悲鳴。
“蔣麗,你還有臉?你丟了不,看看你這不人不鬼的樣子,簡直晦氣,算了,不跟你說了。”
“既然你不愿意出錢給我們旅游,還對你哥有那么大的怨言,那以后你就少回家,別回家,晦氣。”
終于,他們說我晦氣,不要我回家了。
終于,勒在我心血管上的繩子松了一圈。
符合我的追求,我巴不得和他們一刀兩斷,以后我哥出事可怪不了我一點。
“好,可以,希望你們以后有事別找我,反正我也不配得到你們的公平對待,就這樣吧。”
我起身連夜收拾東西,急忙搬去自己的公寓。
公寓是租的,也是前世被他們放火的公寓,再次回來,我頭皮發(fā)麻。
但目前要緊的事是,我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