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秘密任務(wù)回家后,卻發(fā)現(xiàn)弟弟被首富帶人霸凌致死。
起因是他拒絕當(dāng)首富女兒的奴。
我一怒之下,將首富告上法庭,可我的丈夫卻出現(xiàn)在了對方的證人席。
“妻弟自幼品行不端,這次他想要對黃雪晴動強,被識破后謊稱黃家對他霸凌,在偽造傷口的時候不慎失手將自己打死?!?/p>
“我的妻子護弟心切,又貪慕黃家錢財,竟然蠱惑我與她一起訛詐黃家。但我一向耿直,寧愿大義滅親,也不可能與她同流合污!”
庭審現(xiàn)場群情激奮,法官更是直接宣判黃家勝訴。
我不僅要為黃家恢復(fù)名譽,還要擔(dān)上天價賠償。
事后他們還不忘嘲諷:“小小螞蟻還妄想撼樹?”
我咬牙不語,回到家翻出我們?nèi)墓渍隆?/p>
……
“我知道你自幼父母早亡,一直以來與弟弟相依為命,如姐似母,弟弟的死你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
“但是正義就是正義,周雅倩,我不能昧著良心幫一個愛強上的慣犯做偽證?!?/p>
當(dāng)法官宣布丈夫田曉瑜是被告證人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
當(dāng)他一幅大義滅親的樣子,為殺害我弟弟的人做偽證的時候,讓我一下失去了好不容易在心理建設(shè)好的章法。
“田曉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軒軒一直拿你當(dāng)成自己的偶像,在我們之間他處處事事都維護著你,你現(xiàn)在竟然為殺了他的兇手做偽證?你的良心不痛嗎!”
然而田曉瑜卻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雅倩,弟弟的死我也很痛心。但這是在庭審,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從來不會說謊,所以請你原諒我,也不要再逼我了?!?/p>
“這么多年你不在家,軒軒早就變了。他常常在我面前炫耀今天又強上了哪個姑娘,今天姑娘竟然還是個雛……他是慣犯??!”
“你含血噴人!”我拍案而起。
然而法官卻以擾亂庭審為由制止了我,示意田曉瑜繼續(xù)。
這下田曉瑜更得意了,那付眼鏡下閃著猥瑣的光。
“那天,在學(xué)校的后街,軒軒竟然將黃家小姐黃詩然堵在胡同口,想要對她故技重施,看到我過去制止,他竟然還要拉著我一起,后來他黃家大少黃博宇趕來才不得不罷手。”
“但他咽不下這口氣,竟然在網(wǎng)上謊稱遭到了黃家兄妹的霸凌,為了逼真,他竟然不惜偽造傷口。然而在偽造傷口的時候沒把握好力度,將自己打死了。”
“雅倩,你也不該想要借著弟弟的死,對黃家進行訛詐,吃弟弟人血饅頭這種事,你怎么能干的出來呢?”
我愣愣的看著他,這個曾經(jīng)我以為找到值得托付我和弟弟一生的男人。
這個弟弟最崇拜的對象,竟然站在對面的證人席上,對我剛死去的弟弟進行堂而皇之的污蔑!
而對于我這需求正義之舉,竟然被他污蔑成了訛詐?
偽造傷口將自己打死?
他不看看自己說的話有多離譜!
我將厚厚一摞證據(jù)推到法官面前。
弟弟渾身上下沒有了一寸好的皮膚,小小的身體上縱橫交錯全是捆綁印跡,皮肉外翻的鞭痕。
除了鞭痕,身上還滿布低溫燙傷的痕跡,十指的指甲也都?xì)埰撇蝗?/p>
有法醫(yī)朋友跟我透漏,那鞭痕一看就是沾著鹽水或辣椒水打的。
還有那不規(guī)則密布的低溫燙傷,只有特制的蠟油才能造成那種后果。
而手指的指甲,都經(jīng)歷了多次脫落和生長。
最讓我無法直視的是,在他的下面竟然插著一根,布滿著螺紋的細(xì)鐵棍。
那鐵棍與人體組織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黏連。
表明著它被放置了很長的時間了。
我弟弟在生前的身心,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折辱?
他們竟然說這些都是他偽造的傷口?
“這種傷口是自己能偽造的來的嗎?!”
面對著近乎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田曉瑜卻代黃家輕飄飄的丟過來一句:
“怎么不可能呢?你覺得不可能,是因為你不知道軒軒有多變態(tài)?!?/p>
“田曉瑜!”他怎么能,他怎么敢如此侮辱我的弟弟!
當(dāng)初我被選中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他對我弟弟表現(xiàn)出耐心的善意我才答應(yīng)嫁給了他。
可是我只是離開了這短短的兩三年,他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到我暴起,法警過來將我按回到座位上。
“請原告保持克制,不要咆哮法堂!”法官也警告我。
我這才想起來這是在法庭上,我相信法律會還給我公平的。
于是我強行讓自己鎮(zhèn)靜了一些。
收了收自己的眼淚,紅著眼對法官說:“這些是我收集到的證據(jù),請法院給我一個公平……”
法官嘴角輕蔑的上揚:“公平,來我們這都是想要公平的,我們這自然是最公平的?!?/p>
“可是你提供的這些證據(jù)大部分是非法取得,我們不能采用。剩下的那部分不足以證明你弟弟被黃家兄妹霸凌,還有你弟弟身上只有傷痕,并沒有提取到別人的指紋等證據(jù),你讓我怎么采納?”
我一下就懵了,沒想到我辛苦收集的證據(jù)竟然是這種結(jié)果。
“還有那些人證呢?還有學(xué)校的監(jiān)控,道路上的監(jiān)控,這都是鐵證??!”
法官有些成竹在胸似的:“你說的那些監(jiān)控,我們都去查過了,全都是壞的。至于人證嘛?人證呢?請你把他們請出來,我們當(dāng)庭對峙?!?/p>
我向四周環(huán)顧,之前約好的那些人證竟然都未出席!
我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權(quán)勢滔天的黃家動用了鈔能力!
脫離社會時間太久了,我總是以為人心是善良的。
卻忽略了世人對強權(quán)的畏懼。
田曉瑜一臉得意的站了起來:“雅倩,本來我不打算落井下石的,但奈何你一再執(zhí)迷不悟。為了讓你徹底醒悟過來,我不得不一次性的把你打痛了?!?/p>
說著他便將一份通話錄音呈遞給了法官。
法官當(dāng)庭進行了播放:
“我傷的這么重,黃家不得狠狠的出出血?”
“他們是世家,最重名聲,他們不給我就去鬧,反正我就爛人一個,臉都不要了害怕丟人?”
“他們愛拍就拍唄,多拍多發(fā),你看我這些傷,說不定還就一炮而紅了!”
聲音是弟弟的聲音,但這話絕對不是他說的!
那種說話的邏輯,并不符合他平常的習(xí)慣!
“這通話記錄是他偽造的!”我大聲嘶吼!
“再次警告原告不要喧嘩,被告證人的證據(jù)切實有效!”
聽到法官這么說,黃博宇給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他用手拍著田曉瑜的肩:“田先生,感謝您的仗義執(zhí)言,這才讓我妹不至于蒙冤?!?/p>
田曉瑜受寵若驚般的撓了撓頭:“維護正義,是每個正直的人應(yīng)盡的義務(wù)!”
那張趨炎附勢的偽善嘴臉,讓我的心痛到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