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盛嘉楠會求一個裝神弄鬼的小騙子?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韓軒竟然沒有跟過來,盛嘉楠冷怒回頭,“還不走?”
“盛哥你消消氣,我去問問情況。”
韓軒陪著笑臉兒讓司機把盛嘉楠送回去,這才笑嘻嘻的湊到錦小魚面前,“錦大師,你和這個阿姨怎么回事兒?。亢孟翊蚣芩频牟还质⒏缯`會?!?/p>
大媽忙說,“小伙子你不知道,我剛才掃地的時候突然暈倒,這個月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了。
是人家小姑娘救了我,她看到我身上跟著陰物,就好心好意幫我把東西給除了?!?/p>
韓軒頓時瞪大了眼睛,“真噠?那、那你們拉扯來拉扯去……”
“別提了,人家小姑娘說一張靈符三百塊,做法抓鬼不要錢。”
大媽臉上紅了紅,不好意思的說,“誰知道我翻了翻兜就剩下三十多塊零錢,差老遠呢!我想去找工友借點兒給她,誰知她非不讓,就要這三十多就夠了。
我知道她是好心,可憐我這個孤老婆子過的不容易,可人家救了我一條命就拿這么點兒錢,讓我怎么好意思呢?”
韓軒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忍不住追問,“錦、錦大師,大媽身上是什么鬼呀?怎么抓的?”
錦小魚收拾著東西,漫不經(jīng)心的說,“是個孤魂野鬼,有些道行但不高,纏上人是為了吸取活人身上的精氣?!?/p>
路燈昏幽幽照的人臉色晦暗不明,明明空曠清冷的街道,不說還好,一說更覺得鬼影重重。好像擠滿了“人”在看著他們。
韓軒不由自主的往錦小魚身邊靠了靠,只有靠在大師身邊才能找到安全感。
大媽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我以前身體可好了,自從掃街的時候撿了一塊玉就三天兩頭暈倒,醒過來就跟抽了渾身的力氣似的。
我剛才暈倒,這小姑娘往我腦袋上按了個符,我狠狠打了個激靈腦袋一下就清醒了,可身子動不了。
她在符上畫了幾下,你猜怎么著?那張符呼一下就燒起來了,燒完了我就能動,可我身上那塊玉裂開了?!?/p>
錦小魚皺眉道,“那東西應該是被人故意丟在路邊的,有人收了它但又搞不定,只能把它送到十字路口讓它禍禍下一個倒霉蛋,誰撿了誰接盤。
大媽,以后十字路口的銅錢,硬幣最好也不要亂撿起,有可能是別人買你陽壽的錢,叫做借命錢,知道嗎?”
“知道!知道!見過鬼還不怕路黑呀,打死我也不敢了。”
大媽臉色頓時就白了,點頭如搗蒜的說。
韓軒聽的冷汗直流,“錦大師,那鬼被你抓了,以后不會再出來禍害人了吧?”
錦小魚輕描淡寫的說,“不會,聽話的超度一下送去地府,不聽話就打到魂飛魄散?!?/p>
看不出來,這小姑娘手夠黑呀!
“那跟著我那個、那個東西怎么辦呀?錦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韓軒倒吸了一口氣,想起她說的話,頓時覺得后背冷颼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
錦小魚歪了歪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直白的說,“之前我的確在你車里看到一個女鬼,應該是死于非命的,怨氣很大。”
韓軒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哀嚎,“大師,救命!”
“不過它現(xiàn)在沒跟著你呀,車子走了它也就走了。”
錦小魚秀氣的雙眉斂了起來,“現(xiàn)在看來,那東西跟你的車有關系,沒準就是死在你的車里。不盡快讓它散怨超度,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折騰一下,以后誰坐那車誰倒霉?!?/p>
韓軒不可思議的說,“不可能!我那是新車……怎么可能死過人!”
錦小魚撅了撅嘴,“愛信不信?!?/p>
韓軒兩腿一軟,差點兒獻出自己的膝蓋,“信!我信!大師,你說什么我都信,你一定要幫我除掉它!要多少錢我都給!”
“錢?”
聽到錢,錦小魚那明亮的杏仁大眼頓時像是充了電,“抓鬼五百塊,附送超度套餐不收費,不過弄完要請我吃頓飯。”
韓軒唇角瘋狂抽搐,“……”
五百塊?
咱好歹也是大師呢,開價能不能心狠手辣點兒?
一看就不是做奸商的材料!
這種小眾職業(yè)多難得啊,那可是用真本事賺錢的,要他他能開價一個數(shù)!
韓軒伸出一根手指頭,大義凜然道,“只要能搞定那東西,我給你一個數(shù),再請你去五星級酒店吃頓好的,行不!”
錦小魚漂亮的小臉蛋兒上頓時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成交!”
韓軒搶著幫她拿行李,“走,我先給你安排住處。”
他家有的是錢,從小到大都是別人伺候他,還是頭一次點頭哈腰為別人獻殷勤。
上了出租車,韓軒想到什么又連忙問,
“我就想不通我那車,怎么會死過人!到底怎么回事兒呀?對了,你剛才說誰坐那車誰倒霉,剛才盛哥坐我車走的……他不會有事兒吧?”
錦小魚輕描淡寫的說,“他上車的時候我看見了,就坐他身邊兒呢?!?/p>
“咳咳咳……”
韓軒一口口水差點兒把自己噎死,抓耳撓腮的問,“完蛋,那怎么辦?”
錦小魚從包袱里拽了半根吃剩的火腿腸,慢條斯理的嚼著,“暫時不會,他剛才罵人火氣好大,陽火一旺那東西不敢輕易下手,陽火燒身很痛苦……不過以后就不知道了?!?/p>
韓軒本來松了口氣,這下神經(jīng)又緊繃起來,
“以后?你是說那東西會跟著她嗎?”
“不一定,他這人命真的很好但運衰,容易招惹鬼魅纏身?!?/p>
錦小魚對盛嘉楠這個不講道理的家伙沒什么好印象,自以為是,固執(zhí)的像個大水牛。
管他呢!
就是被厲鬼掐死,也跟她沒關系。
“沒錯!盛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家大業(yè)大,他出生就是頂級富豪,但從小活到大幾次都差點兒沒命?!?/p>
韓軒聽的后脖子冒冷氣,雙手合十瑟瑟發(fā)抖的嘟囔,“盛哥,你自求多福吧……”
“啊嚏……”
盛嘉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皺眉道,“老張,把空調(diào)關了。”
車里氣溫不知道什么時候降了,好像進了冰窖似的讓人渾身發(fā)冷。
“我沒開空調(diào)啊,楠少爺。”
老張緩緩回頭,嘴角忽然扯出一個詭異的弧線,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你……很……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