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大師!錦天師……不,小祖宗,在這里可不興亂說話的啊!
能說的他全都說了,不能說的全都是封建迷信,讓他怎么說?
關鍵說了人家也不信啊,說不定還會把他送精神病院。
韓氏集團還有上億的家業(yè)等著繼承呢,要是讓老爹知道他“腦子有問題”,還不立刻廢了他的儲位?
盛家大宅的管家打來了電話,“少爺,車到了?!?/p>
“既然不是你干的,讓他們查一下怕什么?!?/p>
盛嘉楠臉上蒙著一層寒霜,早已失去了耐性,“我的車到了,有什么事情打給我。”
“也是,不過就算查出是誰干的,我這車也不能要了?!?/p>
韓軒一臉無奈的嘆氣,回頭看了眼錦小魚忙道,“盛哥,我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幫個忙把她送回去?!?/p>
盛嘉楠不屑的嗤了一聲,“怎么,你也知道這個小騙子滿嘴胡說八道了?”
韓軒滿臉崇拜的看向錦小魚,長嘆一口氣道, “她可不是胡說八道,你試試就知道了?!?/p>
“軒少爺,這位小姐是?”
盛家的管家臉上帶著禮貌性的笑容,藏著一抹訝異的眼神仔細打量著錦小魚。
看這位大叔也是西裝革履,穿衣打扮都十分講究,笑容也和藹可親,錦小魚對他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笑嘻嘻的說,“大叔好,我叫……”
“她是韓軒的朋友,跟你沒有關系。
盛嘉楠不耐煩的上車,冷著臉道,“你叫什么沒人感興趣,走不走?”
錦小魚白了他一眼,鉆進了車門。
“少爺,你沒事就好。過陣子就是老爺子八十大壽了,你要是出點兒事兒可讓他如何是好?”
路上管家叮囑道,“接到電話我嚇了一跳,好在老爺子睡了不知道。
少爺你也知道你從小就容易出事,給你開車的人都是老爺子請高人按照八字挑選出來的,以后千萬不能隨便坐別人的車。”
盛嘉楠捏了捏眉心,“行了,別告訴爺爺。”
聽到八字,錦小魚頓時來了精神,“大叔,你家里的老爺爺也相信玄學命理嗎?”
“信呀!多年前我們家老爺子有個很好朋友,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長。他也是認識那位道長后才篤信玄學的。”
管家回過頭笑呵呵的說,“小姑娘,你這么年輕也信這個?”
錦小魚神秘一笑,“我當然信呀!我還學……”
“老陳,我累了?!?/p>
眼看著兩人搭上話,盛嘉楠狠狠皺眉,吩咐道,“我睡一會兒,把這位小姐送到酒店就行?!?/p>
再由著他倆這么聊下去,沒準幾句就把錦小魚的身份套出來了,到時候爺爺還不逼著他娶這個小騙子呀!
別說他現(xiàn)在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對女人興趣寥寥,就算有興趣他也不會娶一個滿嘴鬼話的小騙子!
“是,少爺。”
管家明顯感覺少爺對錦小魚的態(tài)度冷淡,甚至可以說不屑,更知道他從小就對這些神秘的東西很抗拒,也不好多說什么。
好在錦小魚很快就困的睜不開眼睛,也顧不上跟管家聊天,盛嘉楠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氣。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他忽然想起那只木質手鐲,隨手拿出來遞了過去,“你的東西?!?/p>
“太好了,原來在你這兒呀!”
錦小魚連忙接過來,隨口道,“是不是丟在你的房間里了?我找了好半天呢!”
話音未落,四道詫異的目光齊刷刷射在兩人的臉上。
管家嘴角的笑容更是意味深長,“小姑娘,你去過少爺?shù)姆块g?”
“去過呀,我們還洗了個澡呢!”
錦小魚眨巴著清澈見底的大眼睛,一臉認真的說,“就是洗澡的時候放在桌上,我才忘了呢!”
“錦……進去吧,你是韓軒的朋友,回頭告訴他沒事兒別來煩我!”
盛嘉楠恨的牙根兒都癢癢,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管家,開車?!?/p>
“等等!”
錦小魚扒住車窗,一雙帶著英氣的秀眉頓時皺了起來,“我的乾坤圈怎么裂開了!盛嘉楠,你對它做了什么?”
“乾坤圈?”
不等盛嘉楠開口,管家好奇的看了過去。
“對呀,這是我找山上的雷擊棗木做的,是我的護身符,關鍵時刻可以防災擋煞!”
錦小魚用拇指和十指一搓,木質手鐲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咔噠聲,瞬間變成兩個相交的圓鐲子,嚴絲合縫根本看不出這是兩個。
管家的眼珠子都亮了。
錦小魚郁悶的說,“可它裂開了就沒效果了,只能渡掉……好可惜,我花了很多心思才做出來的!”
管家暗暗吸了一口氣,“小姑娘,你知道雷擊木,會做乾坤圈?”
“對它做什么?笑話!一只手鐲能值多少錢?我用十萬塊……不知道能買多少這東西,你覺得我會稀罕一個木頭做的手鐲?”
盛嘉楠目光中透著一抹冷峻,聲線不悅,“老陳,你話太多了?!?/p>
他語氣中著重強調了“十萬塊”這三個字,警告小騙子見好就收,否則別怪他把她到嘴的鴨子收回去。
錦小魚本能的捂了下口袋。
錢到了她的兜里就別想出去,誓死保護修繕道觀的每一分錢!
“開車?!?/p>
一聲令下,車子飛馳而去。
“我明白了!你今天逃過一劫是因為帶著我的護身符,它幫你擋煞!”
錦小魚反應過來,氣鼓鼓的追著車子大叫,“賠錢!奸商,賠錢!”
用了人家的東西還不肯承認,賴賬不還,真沒見過這么沒品的人!
“賠錢……賠錢……”
車后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錦小魚的咆哮聲,盛嘉楠煩躁的捏住眉心。
真懷疑爺爺那么精明強干的人,腦袋是不是被那個什么道長下過蠱,好死不死的給他定個娃娃親做什么?
車子里的氣氛十分微妙。
“少爺,這小姑娘好像有些不簡單呀!”
管家試探性的說,“我記得老爺子曾經(jīng)給你……”
“老陳,你兒子在盛氏集團的機械設備公司干了幾年了?”
盛嘉楠凜冽的桃花眼中幽光一閃,強大的壓迫感瞬間襲來,似笑非笑的說,“好好干,前途無量?!?/p>
“……”
管家,“是,少爺,我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