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純屬作者虛構(gòu),請勿代入現(xiàn)實?!?/p>
太陽炙烤著大地,遠(yuǎn)處的草叢都變得扭曲。
一條鄉(xiāng)間小道蜿蜒向前,道旁佇立著一座小小的,搖搖欲墜的破廟。
遠(yuǎn)處一人腳步匆匆,經(jīng)過破廟后走遠(yuǎn),只留滴落的汗水被烈焰蒸發(fā)。
恰逢此時,叮鈴哐啷一陣響動,破廟屋頂被什么東西砸了個洞。
一股煙塵緩緩飄起,過了許久,也不見有動靜。
易舟就這么躺了一會兒,才動手推開身上壓著的破木板和稻草。
“哎~”
“倒霉……”
半天,易舟終于把身上的東西都移走了。
再次躺回地上,陽光穿過破洞照在了他身上,灼燒著皮膚,有些刺痛。
此時的他還不如路邊乞兒,一身帶血的破爛衣衫,夾雜著灰塵,蓬頭垢面,一動不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jīng)死了幾天了。
突然,他似是記起什么,彈坐起來開始在身上摸索。
摸遍全身上下,似乎也沒找到那東西。
站起身來,踢了踢一旁的稻草,一頓,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彎下身去拿那東西。
是一枚血玉,玉佩雙面均刻著蓮花紋樣,通體血紅,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血來。
易舟搓了搓玉佩,“我真是謝謝你!”直到穿越前一秒,他才知道原來他在藥王谷那么倒霉,全是因為天道排斥。
難怪!他尋思著自己好像也沒做啥壞事,倒是為了救人死了兩次。第一次醫(yī)鬧中為了保護(hù)小護(hù)士,被捅了七刀,失血過多搶救無效。第二次為了救少谷主,被捅個對穿。
反正那種痛他死也不想在體驗了,人誰愛救誰救。
他易舟不干了!
結(jié)果,幾個小時后,易舟就被自己啪啪打臉了。
“李大?!?/p>
“有人找!”
監(jiān)工扯著嗓門朝李大牛喊,沒一會兒一個憨厚老實的漢子走了過來,看到一旁的同村小伙,心頭一緊。
“大牛哥,嫂子要生了,李大娘讓我來喊你回去!”
“咱們快走吧!”
李大牛瞳孔一縮,心一下揪緊,他媳婦怎的突然就要生了,不是還沒足月?
“好!”慌忙拉著小伙就想往家沖。
“哥!工錢!”
李大牛這才記起他的工錢還沒拿到,于是轉(zhuǎn)頭看向監(jiān)工,“爺,您也聽到了,我這……”話還沒說完,手就已經(jīng)在身上擦了幾遍了。
對小老百姓而言,幾文錢都是命,幸好今天遇到了個好講話的監(jiān)工,“來,快回去吧?!?/p>
監(jiān)工二話沒說,就把錢結(jié)給了李大牛。
兩人收了錢就趕忙往村里趕去。
按理說要干一天才結(jié)工錢,但他來監(jiān)工兩天了,這李大牛一直干的不錯,也不偷奸耍滑,這才破了例。
看著走遠(yuǎn)的人,他轉(zhuǎn)身繼續(xù)監(jiān)工。
易舟走出了破廟,躺進(jìn)了旁邊樹下的陰影里。
空間打不開,靈力用不了,易舟徹底擺爛了。
他不知道這是哪里,自己接下來又要去哪里,要干什么,索性就地躺下,一副死魚樣。
身上還是臟兮兮的,但他現(xiàn)在啥也不想干,連動一下都懶。
于是他就這樣躺了許久,直到太陽西斜,肚子發(fā)出抗議,也許是他躺的太久,此刻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起來找吃的。
更要命的是,他連嗓子也啞了。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死人!”
小伙先看到了易舟,被嚇的半死,一個閃身躲在了李大牛身后。
“活的,別怕。”
李大牛仔細(xì)一瞧,發(fā)現(xiàn)這人還有呼吸,胸膛微微起伏著。
“唉,大牛哥,你干嘛,嫂子還在等你,咱們趕緊走吧!”
“這人一身傷,說不定是惹到了什么人?!毙』锟蠢畲笈O肷锨?,急忙阻止。
兩人的對話易舟聽的清楚,不過他也不在意,餓死總比被捅死強。
突然,一個干饃饃和一個裝水的竹筒被李大牛放到了易舟手里,是他自帶的干糧。
“唉~,大牛哥,你趕緊回去吧,這交給我!”小伙最終選擇主動留下查看易舟的情況。
推了推李大牛,示意他趕緊回去。
李大牛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朝村里跑去。
“兄弟……”
“你還好嗎?”
易舟開不了口,只能朝著對方眨了眨眼。
只因易舟一臉黢黑,剛才小伙才沒發(fā)現(xiàn)他是醒著的。
小伙給易舟先喂了水,溫?zé)岬乃魅牒砉?,易舟頓時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這一口水如開鎖的鑰匙,易舟不僅能動了,也能說話了。
“謝謝?!?/p>
聲音有些啞,但很好聽,給小伙聽的臉一紅,但看到易舟黢黑的臉,臉頓時就不紅了。
把易舟扶靠在一旁的樹干,小伙猶豫著開口:“那個……我走了……”
“好?!币字鄢瘜Ψ近c點頭。
小伙似是怕惹禍上身,麻溜的走了,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遠(yuǎn)處。
易舟又喝了口水,然后開始啃那干巴巴的饃饃。
談不上有多好吃,但能吃,以前在孤兒院時什么沒吃過。
啃完干糧喝完水,易舟打算離開這里,于是他起身拍了拍屁股,結(jié)果灰越拍越多,這才想起,他好像就沒拍過身上的灰。
走到一旁瞥了根樹枝,開始輕輕拍打身上的灰塵。
然后朝著西邊走去,手中還拎著那竹筒,結(jié)果沒走幾步就突然頓住,在原地站了許久,似乎在進(jìn)行一場博弈,最終他還是走回了那棵樹下。
重新閉上眼睛慢慢的等著。
看來他這是來到了古代,不過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
……
距離此處幾百里之外,黃沙漫天,廝殺聲不斷,顯然在進(jìn)行著一場殘酷的戰(zhàn)爭。
鮮血染紅了黃沙,一具具尸體橫七豎八散落在戰(zhàn)場上,倒下的旗幟上火焰在不停跳動。
“王爺,還追嗎?”看著逃離的敵軍,副將看向一旁的眉眼冷峻的男人。
“回去?!?/p>
說完男人就扯過馬兒韁繩,返回營地,一部分人緊隨其后,一部分則留下來處理死去戰(zhàn)友的尸身。
“王叔,能在快點嗎?”李大牛一手握著媳婦的手,一邊催促著前面趕車的王叔。
“這已經(jīng)是最快的速度了,再說這黑燈瞎火的,不好看路呀!”
王叔解釋的同時也在盡量加快速度。
而李大牛的媳婦此時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李大牛更是心急如焚,可也只能干著急。
只能看著自己媳婦呼吸越來越弱,此時他一個鐵血漢子都沒忍住,眼淚不受控的滾落。
今天一早李大牛剛走沒多久,他媳婦就在門口滑了一跤,剛好又遇上胎位不正,折騰了半天,愣是沒有任何辦法,這才想著把人送到鎮(zhèn)上。
畢竟去請大夫來的話,估計是等不及了。
易舟看著遠(yuǎn)處點著火把緩緩靠近的牛車,吐出一口濁氣,大步走上前。
他之前找了溪水洗了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那么寒磣了,只不過衣服沒得換,只能先這樣了。
“誰?”王叔看著前頭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急忙拉停了牛車。
“大夫!”
人命關(guān)天,易舟沒多說,直接來到了后頭的板車邊,“我是大夫,你若信我,我可以看看,不然等到醫(yī)館,估計來不及了!”
李大牛看到是今天路上那人,雖有懷疑,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點頭應(yīng)下。
“好……”
“麻煩繼續(xù)趕車,我先看看情況!”易舟說完就開始實施救治。
王叔見李大牛似乎認(rèn)識易舟,也沒多說,繼續(xù)趕著牛車。
就在剛剛李大牛答應(yīng)的瞬間,易舟身體里突然涌入一股力量,他居然可以使用靈力了。雖然不多,但起碼可以撐到醫(yī)館了。
易舟先把了脈,然后緩緩向?qū)Ψ缴眢w里輸入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