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薄硯池?fù)踝∷素缘囊暰€,不自然的推開他,語氣不悅。
“那個……硯哥,這小祖宗沒對你做什么吧?”周然不放心的問。
“沒。”薄硯池有些別扭,“我一個大男人,她能對我做什么?”
“我就是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還是得小心點她。”周然擔(dān)心。
“知道了。她還不至于能對我做什么?!?/p>
薄硯池動手就要關(guān)門,“你先在外面等著。我先讓她換下衣服。”
說著,他砰的摔上了門。
喻梨枝這時也清醒過來了,她從沙發(fā)坐起身,撓了撓蓬松凌亂的發(fā)絲,疑惑道:“咦?我怎么跑到沙發(fā)上來了?”
“你說呢?”
薄硯池沒好氣的說,將袋子扔給她,“這是我讓周然給你買的。你快去換上吧?!?/p>
“好嘞?!庇骼嬷⒋哟蜷_,看了一眼,就站起身,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等她換完出來,才想起昨晚她想要勾引薄硯池來著,結(jié)果他洗澡太慢,她睡著了。
錯過了一次機(jī)會。
沒關(guān)系。
反正她賴在他家不走了,以后有的是機(jī)會將他撲倒。
喻梨枝翻找到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有幾十個電話。
有溫馨的,林琳的,她爸的。
這么多人給她打電話干什么?
喻梨枝回?fù)芙o了溫馨:“喂,馨馨?!?/p>
“梨枝,我的小祖宗,你在哪呢?”溫馨焦急的問。
“馨馨,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忘了告訴你了,我和阿硯回家啦?!庇骼嬷泵φf。
“什么?你和薄影帝在一起?”溫馨驚呼。
喻梨枝笑的甜蜜:“對啊,你干嘛大驚小怪的?阿硯他說要收留我嘛?!?/p>
“我的小祖宗,你又搞什么把戲?。俊睖剀坝逕o淚。
“不會是昨晚傅司宸沒有得到影帝獎,你怕他傷心,跑去薄影帝家偷獎去了吧?”
“馨馨,虧你想的出來。”喻梨枝被逗的笑出聲。
“我又不是有病。這個影帝獎都是阿硯的。我就算偷給傅司宸,金蛇獎也不認(rèn)啊?!?/p>
這時,薄硯池走了過來,隱約聽到喻梨枝說要偷獎給傅司宸,他俊臉一黑。
偷獎?
這是什么騷操作?
原來是因為她心愛的傅司宸沒得獎,心有不甘。
所以,她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就為了這個獎杯?
“喻梨枝,所以你昨晚在傅司宸面前的表現(xiàn),都是在逢場作戲?”
一股怒意在胸腔流轉(zhuǎn),薄硯池快步過去,一把抓住了喻梨枝的手腕,又氣又惱的問,“你知道他對這個獎杯的渴望,所以你非要死纏爛打的跟著我,就因為傅司宸沒得獎?你就要偷我的獎杯給他?”
喻梨枝一愣,掙扎起來:“阿硯,你誤會我了?!?/p>
“薄影帝,你別生氣?!睖剀奥牭胶?,急忙喊。
“梨枝她就是在胡鬧。獎杯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了。她偷了也沒用啊?!?/p>
喻梨枝一聽,兩眼一黑。
馨馨啊。
真是她的好閨蜜。
豬隊友啊。
生怕薄硯池誤會,喻梨枝緊急掐斷通話。
這個反應(yīng)在薄硯池看來,是心虛了。
她不會來他家里,真是為了偷獎吧?
“好你個喻梨枝?!北〕幊匮劬Χ?xì)饧t了,“不過是一個獎杯而已。你為了傅司宸,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嗎?”
“阿硯,你聽我解釋……”喻梨枝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會突然轉(zhuǎn)性?”薄硯池自嘲的笑了起來。
“你那么討厭我,和我待在一起,都嫌空氣臟。為了一個獎,你甚至可以犧牲色相,也要偷給他是嗎?”
如果換做是別人,這么離譜的事情,誰會信啊。
可她是喻梨枝。
一個頂級戀愛腦。
她為了傅司宸,一個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當(dāng),跑去為他洗衣做飯的,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他。
傅司宸要什么,她就愿意給什么。
哪怕他要天上的星星,薄硯池相信喻梨枝都愿意爬上去摘給他。
心頭被酸澀填滿,薄硯池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跳梁小丑,昨天她抱著他一口一個喊老公的時候,他恍惚的還以為產(chǎn)生錯覺。
甚至還卑微的想,哪怕他只是她和傅司宸play的一環(huán),他至少還擁有她片刻的柔情。
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太高估自己了,他忍受不了喻梨枝將他當(dāng)狗耍,滿心滿眼都是傅司宸的模樣。
“我砸了我都不給他。”眼尾濕紅,薄硯池幾乎咬牙切齒的轉(zhuǎn)身將獎杯拿過來,就要砸在地板上。
“不——不要——”喻梨枝撲上去,阻止他,“阿硯。別砸。”
她知道這個獎杯對于他來說多重要。
上輩子他沒能得到獎,他有多遺憾,她是知道的。
“怎么?”薄硯池對著她冷嘲熱諷,“怕我砸了這個獎杯,回去沒法和傅司宸交代?哪怕金蛇獎不承認(rèn),他也要搶我的東西是嗎?”
“阿硯,我不是這個意思?!庇骼嬷σ布t了眼睛,“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喻梨枝,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薄硯池笑的酸楚。
“你以前有多討厭我,你難道不清楚嗎?你突然對我投懷送抱,還對著我死纏爛打的要和我同居。我很難不懷疑你有什么目的。”
喻梨枝愣住,心臟驟然緊縮。
是啊。
她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確實很難讓人信服。
上輩子她每次遇到薄硯池都是臭臉相對,不是嘲諷他,就是貶低他,將他批評的一無是處。
甚至還說他連傅司宸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吵著鬧著要和他退婚,說嫁給他不如讓她去死,她非傅司宸不嫁等等,傷透了他心的話。
他這輩子不愿意相信她,也是她自找的。
“阿硯。我們都冷靜一下吧?!?/p>
喻梨枝松開了握著獎杯的手,低落的說,“這個獎杯是你好不容易得到的。砸壞了你會心疼的。我先走了?!?/p>
她垂頭喪氣的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望著她離開的身影,薄硯池頹然的放下獎杯,狼狽的抹了下眼睛,撇開了臉去。
她的目的沒有達(dá)成。
是不是又要回到傅司宸身邊了?
果然,他對她來說,根本一點也不重要。
她討厭他。
薄硯池,別再心存幻想了。
也許,他們的婚事確實該退了。
他不該卑劣的以未婚夫的名義,再綁著喻梨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