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德郡王滿臉的堅定:“不錯,我讓你做王妃,你跟我,我定會讓你做王府的主子,不用為人妾室看人臉色,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定不會虧待了他們!”
霍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等好事?你這廝,真會兒拿我尋開心!”
“這位……夫人……我真是忠德王府的王爺,不信你看,這玉佩!”忠德王不想斷子絕孫,只好忍著羞恥,在眾目睽睽之下亮出身份。
霍妎被他的當(dāng)街求娶逗得合不攏嘴,當(dāng)即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好!”
“你這廝倒是很有眼光??!”
“也罷,既然賈府待我兒如奴似婢,吃穿用度且還不如那府里的下人,今日我就信你一回,且讓他假正經(jīng)一家看看,離了他們,日后我兒有的是鞋穿!”
霍妎也是說走就走,當(dāng)即就隨忠德王跳上了馬車,隨他進(jìn)宮請旨賜婚了。
留下大街上風(fēng)中凌亂的眾人。
都在議論方才那王爺,是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病癥,不然怎么大街上瘋瘋癲癲的?
“我看那王爺定是瘋病犯了!”有人猜測。
合理推測,在此情此景,卻也顯得十分有可信度。
有人家里有些人脈,也不禁嘀咕:“往日里怎么也沒聽說那王府有個瘋王爺?。俊?/p>
也有人看不慣趙姨娘的輕?。骸澳琴Z府的姨娘當(dāng)真是個不要臉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樣!”
大街上好戲連臺,眾說紛紜。
宮里的皇帝為了太上皇的孝道壓制和兄弟們的不停作妖忙得焦頭爛額。
突然就聽得堂弟要娶一個別人府里的已經(jīng)為人婦的妾室為王妃!
頓時就氣得打翻了硯臺。
“這成何體統(tǒng)?!”
忠德王多年不近女色,如今竟要奪人妾室為妻,還要去搶了人家的孩子。
這……
“成何體統(tǒng)?”
“豈有此理!”
忠德王跪在地上,臉色難堪,為了王府,卻還是硬著頭皮等他答應(yīng)此事。
又恐他當(dāng)真不允,只得將自己的難言之隱盡數(shù)講給他聽。
“皇兄……這……所以……才……這般……皇兄……”
末了還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皇兄,還請皇兄看在我府上子嗣凋零的份上疼我一回,讓我如了意罷?!?/p>
皇帝已經(jīng)傻眼了。
自己的堂弟,不是不近女色,原來是個……??
如今遇上這婦人,這才……??
這秘密太過炸裂,皇帝有些張口結(jié)舌?!斑@……你這……倒是叫朕好生為難了!”
忠德王也不是個真傻子,頓時松口母家在江南還算有些能耐,愿意效勞。
聞言,新帝頓時臉色緩和了不少,不過還是又矜持的勸了他幾句。
總歸是奪臣妾為妻,影響不好,恐有文官彈劾云云。
忠德鐵了心要留下后代,哪里會因為區(qū)區(qū)名聲就退縮,當(dāng)即一副非居卿不娶的姿態(tài)。
“我忠德王府一脈子嗣凋零,還請皇兄憐我!”
霍妎一開始被冷落在門外,等得腳都麻了。
終于是得了皇帝的召喚,跟著小太監(jiān)進(jìn)門謝恩。
皇帝眼神復(fù)雜:“趙氏,今日我賜婚與你二人,你可是愿意?”
“皇上,我自然是愿意的!不敢欺瞞皇上,我出身卑微,生的孩子在賈府也是受盡磋磨……”
說著,還拿帕子抹了抹臉上的眼水。
“王爺能瞧上我,還允諾會待孩子好,我定會不離不棄的。我這輩子就是當(dāng)牛做馬,也要報答王爺皇上的恩情!”
這一番哭訴,別人信不信不重要,反正霍妎自己都不相信。
花花轎子人抬人,好歹也表個態(tài)。
至于在家怎么過,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皇帝見這婦人識趣,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想到能得忠德的投效,又能羞辱老圣人的狗,心里只覺得快活得很。
哈哈哈今日這一出,實在是痛快極了。
只叫人去賈府要了人,去了趙家的奴籍。
親賜了趙氏自由,與賈二老爺再無瓜葛。
還承諾等二人成了婚,就讓賈府把孩子給王府養(yǎng)著。
一來是不忍孩子留在賈府被磋磨,二來是可憐王府子嗣稀少,聽聞有了長子長女在,以后哥哥姐姐帶著弟妹來,定會人丁興旺的!
反正別人信不信,不知道,皇帝是“信”的。
霍妎當(dāng)然知道他沒憋什么好屁,大概率是想給老圣人的狗腿難堪呢。
說到底賈家再是老臣,那也是個用得順手得奴才,如今用得順手的那人死了。
留下一家子沒用的廢物,和他們這些廢物比起,還是自己的家里的侄兒的子嗣重要。
老圣人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
否則宗室不服,少不得背后要些搞小動作耍嘴皮子。
皇上親自下旨,給自己的堂弟賜了一個別人家里的妾室做王妃,這荒唐的圣旨很快就被老圣人知曉了。
人老成精,這會兒倒是沒怎么大發(fā)雷霆,只是照舊派人將兒子叫來,敲打質(zhì)問一番。
“你可是真會亂點鴛鴦譜!聽聞你給忠德賜了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做王妃?”
老圣人面無表情,說不清到底生不生氣。
皇帝卻不敢怠慢,恭敬的上前行禮,揮退左右。
在老爹的古怪眼神中又湊的近了些,才開始自己的輕聲狡辯:
”“回稟父皇……此事就是這般,他一再哀求,兒臣想著父皇想來厚待宗室,這才勉為其難答應(yīng)下來,正要向父皇稟報呢!”
老圣人:????
還有這么這檔子事兒?
忠德郡王……是個……
震驚的他坐在原地好半晌都不曾開口。
只等腦海里的畫面散去,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朕以往如何不知?”
皇帝嘴角抽搐,“父皇容稟,此事……實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忠德郡王為了皇家顏面,不曾聲張,他素來是個懂事的人,父皇也是知曉的……”
“若不是偶然得見那夢中的有緣人,依他的性子,怕是這輩子都不肯叫父皇為難了?!?/p>
這下子,老圣人算是沒話說了。
忠德郡王的父親當(dāng)年和自己好得很,不說同穿一條褲子,倒是為自己馬首是瞻。
如今他的兒子有毛病,求到宮里來,這……
“唉!忠德倒一直是個懂事的,罷了,就依他這一回,下不為例!”
皇帝:“父皇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