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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中,我接到我哥的電話,“洛洛,阿尋回來了,點名想見你?!?/p>
想起陸承州的話,我的心跳莫名地加速了起來。
見我沒說話,我哥開始勸我,“洛洛,阿尋好歹是你救命恩人......”
我打斷他的話,“哥,地址發(fā)我?!?/p>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包間里只有陸尋。
簡單的黑色衣褲將他襯得越發(fā)清雋,襯衫下隱隱可見勁瘦的腰身,舉手投足都是慵懶的姿態(tài)。
見我進來,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落在我身上的眼神,迷 離而深邃。
“那天爆炸前,你答應(yīng)會陪我做一件事,還算數(shù)嗎?”
我抬眸看他,而后點頭。
“那,結(jié)婚嗎?”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什......什么?”
他走近我,聲音里甚至帶著些許魅惑。
“我說,你陪我,結(jié)婚。”
我腦袋飛速運轉(zhuǎn),終于想到了緣由。
“你家里需要你聯(lián)姻?”
陸尋勾了勾唇角,笑容里帶著莫名的寵溺。
“對,所以,洛洛可以幫幫我嗎?”
我?guī)缀趺摽诙觯盀槭裁催x我?”
陸尋并不氣惱,依舊笑得好看。
“因為我想娶的人,只有你?!?/p>
“或者,我再直白點,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電光火石間,我又想起那天,炸彈倒計時,他抱著已經(jīng)虛脫的我往外跑。
我讓他不要管我,他卻把我抱得更緊,“別怕,我一定會帶你回家?!?/p>
爆炸發(fā)生時,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我,他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我卻毫發(fā)未傷。
嘈雜的爆炸現(xiàn)場,我第一次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那天后,我開始說不出話,醫(yī)生說,那是創(chuàng)傷后遺癥。
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陸尋,我卻大聲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告訴他我會一直等他醒來。
陸尋雖然昏迷,卻會在嘴里呢喃我的名字。
我以為,他也是喜歡我的。
可后來,他醒來,就決定要去美國。
面對哥哥的詢問,他也沒有給出答案,而是直接出了國。
我開始看心理醫(yī)生,接受義工的輔導(dǎo),也是因為這樣,我遇見了陸承州。
他陪我走出困境,我逐漸遺忘了陸尋。
可現(xiàn)在,他卻對我說,他喜歡我,很多年了。
我不自覺紅了眼眶,“那為什么當(dāng)年,我哥哥讓你為我留下來,你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尋走近,聲音依舊溫柔,卻讓我泣不成聲。
“因為在那場爆炸中,我失去了聽力?!?/p>
“我聽不見你的心聲,也聽不見你哥哥的挽留。”
“而堅定地赴美,是因為要去治療失聰?!?/p>
“我想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求娶你做我的太太。”
眼淚滑落,我的聲音都夾著顫抖。
“你不知道,我剛剛結(jié)束一段失敗的感情......”
他打斷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選擇在今天、在此刻向你求婚?!?/p>
“我想你知道,你值得最好的愛?!?/p>
他單膝跪地,捧著的戒指是我奶奶當(dāng)年的結(jié)婚戒指。
特殊年份,被人盜去,我們家找了幾十年都沒有找回的那枚。
“洛洛,我們之間,只有結(jié)婚這件事,我來做主。”
“余生,都由你做主。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可以隨時停止我們的關(guān)系?!?/p>
“婚前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請你過目,這是我對你的全部誠意?!?/p>
“嫁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