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和談軒在一起的數(shù)十年,我為他擋下了無數(shù)顆子彈。每次重傷醒來,他都會心疼的抱著我,
責(zé)怪自己沒有保護(hù)好我。他紅著眼看著我身上的傷發(fā)誓:“紀(jì)溪,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我以為他終于接受了我的心意。直到后來,一場混戰(zhàn)中,
他為了保護(hù)新交的小女友把我推了出去。那顆子彈擦著我的心臟而過,險些要了我半條命。
可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只關(guān)心小女友新做的美甲是不是被蹭壞了?!八げ谌夂竦?,
受點傷沒什么?!薄鞍⒀诺拿兰滓菈牧?,可是會哭的?!蔽椅嬷鴤冢瑳Q定離開。畢竟,
某人已經(jīng)等我很久了。1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心口處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見我睜眼,
談軒的聲音不冷不淡。「醒了?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給阿雅道歉?!埂敢皇悄銚醯貌患皶r,
阿雅的美甲怎么可能會被弄壞?!挂慌缘男〉苓B忙開口打圓場:「溪姐渴了吧,趕緊喝點水。
」談軒懷里的女人抓著他的衣服,儼然一副受驚的模樣?!父绺?,
我還是好怕......對不起姐姐,都怪我......」談軒聲音溫柔,
像是哄小朋友一般?!高@怎么能怪你,紀(jì)溪給我擋了那么多子彈,又不差這一顆。」
不知是因為子彈還是談軒刺骨的話,我的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我轉(zhuǎn)過身子,
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們??烧勡幧锨爸苯訉⑽易穑骸讣o(jì)溪,要不是我把你撿回來,
你現(xiàn)在跟我擺什么臉子!」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明明知道被親生父母拋棄是我心里最深的痛。「你說過,不會提的?!拐勡幝勓糟读艘幌?,
但很快又嗤笑開:「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怎么,你如今離了我,還能去哪兒?誰還會要你?!?/p>
我沒有答話,這話以前談軒說過,不同的是當(dāng)時還有后半句。他說,以后他談軒給我一個家。
我艱難的掙脫開談軒的手,踉蹌著下了床?!讣热荒芷饋砹?,就說明沒事,
阿雅的美甲都被你刮壞了,給她道個歉?!孤勓晕也烹[約想起,談軒把我推上去時,
藍(lán)雅雅的手有意無意的劃在了我的身上。我摸著手臂,果不其然,有一道深紅色的劃痕。
可談軒像沒看見一樣,只是固執(zhí)的讓我跟藍(lán)雅雅道歉。「道了歉我就能走嗎?」
談軒對上我目光不明的眸子。「嗯?!刮液敛华q豫的走到藍(lán)雅雅身前,九十度鞠躬。
「對不起?!共坏任艺酒鹕恚勡幰荒_踢在我的膝蓋上,
他走上前死死捏住我的下顎:「你想去哪兒,你的命是老子的?!?/p>
我堅定的看著他:「讓我走吧?!拐勡幾罱K敗給了我的眼神?!负冒。胱呤菃??」
幾個五大三粗的外國人被叫了進(jìn)來。談軒摟著藍(lán)雅雅,
戲謔的看著我:「你的心和身體都是我的,你的心不值錢,
身體......讓他們玩玩我就放你走?!鼓切┩鈬穗m然不知道談軒在說什么,
但從他的眼神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正準(zhǔn)備上前,談軒擺擺手,他看著我?!改阕约喝?。
」我愣神片刻,自嘲的笑了笑,很快就接受了。我剛走上前,手還沒碰上面前男人的身體,
談軒就掏出槍,將我面前的男人打死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動作不停,
轉(zhuǎn)而走向下一個男人。談軒終于沉不住氣了。2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我本就千瘡百孔的胳膊瞬間脫臼。我的右臂曾在一次交火中,為談軒擋下致命一擊。
但后遺癥使它除了疼痛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在無數(shù)個深夜崩潰,右臂上滿是劃痕。
我記得那天晚上,談軒哭了,他的眼淚熱熱的,滴在我的手臂上。這是我唯一一次見他哭。
他將我右臂上的劃痕一比一復(fù)刻在他自己的胳膊上。他一遍遍說著:「我真沒用?!?/p>
思緒回籠。我忍著刺骨的疼痛。「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明白他為了藍(lán)雅雅一次次凌辱我,
難道不就是想讓我走嗎?談軒蹙眉,二話不說將我脫臼的手臂接了上去。雖然疼,
但我還是感謝他讓我不至于吊著一個手臂離開。藍(lán)雅雅有些好奇:「哥哥,這樣不疼嗎?」
談軒溫柔的拉起藍(lán)雅雅的手?!赶朐囋噯??」藍(lán)雅雅立刻花容失色:「這怎么能行!」
談軒看著我:「你就是太善良了,以后遇到這種心機(jī)婊,不用太客氣。」他說著,
將藍(lán)雅雅的手放在我的胳膊上,而他則狠狠抓著我另一只手。藍(lán)雅雅嘴上說著害怕,
可是手上的力氣卻沒有小一點。又是咔嚓一聲,我忍著疼痛沒有叫出聲,
另一只胳膊被談軒抓著。我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跪站在兩個人面前,額頭上冷汗直流。
藍(lán)雅雅宛如發(fā)現(xiàn)新玩具的小朋友,樂的咯咯笑。談軒見她開心?!赶朐囋囋趺唇訂??」
藍(lán)雅雅點點頭:「這樣以后哥哥受傷我也能照顧你了!」談軒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只需要當(dāng)小公主就好?!刮衣勓孕睦镆魂噽盒模烧勡幙刂浦?,
藍(lán)雅雅則研究著我的手臂。我已經(jīng)記不清多少次了,
我疼的一次次暈過去又一次次被談軒用水潑醒。我脆弱的胳膊終究是堅持不住了,咔嚓一聲,
我知道,是骨裂了。談軒終于放開了我,我捂著自己的胳膊,牙齒將下唇咬出了血。
即使這樣也無法緩解我的疼痛。藍(lán)雅雅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她的確是故意的,
但沒想到我的胳膊這么脆弱。談軒眼底劃過一絲擔(dān)憂,但還是摟著藍(lán)雅雅。「沒嚇著你吧?」
藍(lán)雅雅搖搖頭,談軒隨即命人給我打了止疼針。我苦笑:「可以......放我走了嗎?」
談軒聽到我還是要走,上去扯下我的外套,毫不留情的扒著我的衣服。「我說了,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刮覠o力的站在原地。談軒見我都不反抗,眼底怒意更盛?!讣o(jì)溪,
你就這么不要臉嗎?誰都可以玩嗎?」我的雙眼都有些朦朧,若不是強撐著,
怕是下一秒就會昏死過去。談軒發(fā)狠似的在我的鎖骨上咬下牙印,血淋淋的,
就像我和他的關(guān)系。「真臟......」談軒將一絲不掛的我撲倒在床上,不顧旁邊的人,
毫不留情的進(jìn)入我的身體。像是在發(fā)泄,又像是在怪我。藍(lán)雅雅在一旁,眼底的恨意涌出u,
卻不敢說些什么。談軒最后將屋子里所有的人,除了藍(lán)雅雅,都處理了。
3談軒將我鎖在了屋子里已經(jīng)一個月了。兩個星期前我聽說,他帶著藍(lán)雅雅回國玩去了。
我曾無數(shù)次請求他帶我回去看看,可他總以我們身份特殊為由拒絕。原來,回國這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