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張小麗額頭冒出許多汗來,她臉頰通紅,口干舌燥。
一只手忍不住扯了扯領(lǐng)口,嘴里嚷嚷著好熱。
“怎么回事?都入秋了怎么還這么熱,好熱?。 ?/p>
溫思寧掀起眼皮,好整以暇看著張小麗扭動著身軀,一臉躁意。
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伸手抓過一旁的搟面杖,朝著張小麗的肩頸處狠狠一砸。
她瞪大眸子,不可思議地看向溫思寧,可沒等她說出一個字來,就倒地昏了過去。
溫思寧扔掉手里的搟面杖,蹲在張小麗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喂,小麗姐快醒醒,公豬還等著跟你配種呢?!?/p>
見叫不醒她,溫思寧直接上手,動作利落地將張小麗身上的衣服全脫了精光。
接著用被子將張小麗裹成一個蟬蛹。
做完這一切后,她關(guān)掉煤油燈,整個屋子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那高懸的月亮散發(fā)著光亮,明晃晃的月光灑落進(jìn)來,落在了地上,仿佛鋪滿一地的白霜。
溫思寧不由地感嘆,原來這時候的月亮這么亮啊。
就在她感嘆的時候,屋外響起了動靜,溫思寧知道,這是黃娟帶人來了。
她將房門的鎖打開,接著溫思寧動作迅速地躲在了床底下。
她聽見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黃娟的聲音響起,“小麗,搞定了沒?你們在里面嗎?”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yīng)黃娟的話。
等了許久,男人語氣不耐煩催促道:“到底好了沒有?我都快憋不住了!”
黃娟也等不及了,生怕惹得身旁這位財神爺不高興。
她推開房門,剛邁出一步,腳就踢到了什么東西。
借著月光,她低頭看去,一看連忙笑著跟一旁的男人說。
“你看,人不是在這兒嗎?我侄女還真能干呢,人都給你剝好了皮兒,你扛回家就能享受了!”
王大強(qiáng)瞇著眼睛,一臉猥瑣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最后從褲腰帶里掏出票子跟錢,塞到黃娟手里。
“上次說好的價錢,都在這里了,人我扛走了。”
王大強(qiáng)二話不說,扛起蟬蛹就出了屋。
黃娟一邊樂呵數(shù)著錢,一邊小跑歡送男人,“哎,您玩得盡興??!”
溫思寧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冷笑一聲,這黃娟放在古代叫老鴇,放在現(xiàn)代就叫媽媽桑,等天一亮,她得知被王大強(qiáng)帶走的人是她侄女后,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開心?
黃娟數(shù)完錢,朝著屋子叫了張小麗幾聲,依舊不見人回應(yīng)。
她嘀嘀咕咕叫罵道:“死丫頭,跑哪兒躲懶去了?到底還想不想嫁給溫筠了?”
她說著,再次看向手里的錢票,她樂滋滋笑道:“得趁著那死丫頭回來前,先把這些錢藏起來才行。”
溫思寧挑起眉梢,來了興致。
藏錢好啊,只要她敢藏,她就敢去拿,她倒要看看這老女人會將錢藏到哪里?
溫思寧小心翼翼從床底爬出來,走到窗戶邊往外看。
借著窗外明晃晃的月光,她能夠很清晰看見一個虎背熊腰的身影,正蹲在廚房的墻角處。
溫思寧瞧見她拿著一根長棍,插進(jìn)腳下的泥地里,接著雙手握住木棍頂端,用力往下壓,泥地里一塊石頭就這么被撬開了。
沒有了石塊的遮擋,那地上多了個大窟窿,黃娟將手伸進(jìn)窟窿里。
她一整條手臂都伸了進(jìn)去,可見這個窟窿挖得極深!
溫思寧見她從地里拿出一個小包袱。
黃娟笑著打開包袱,“溫家一個兩個都是傻子,這溫筠可真是人傻錢多,一個月津貼62塊錢,每月往家里寄50,可全都便宜我了,算算這些年我賺的,都夠在鎮(zhèn)上買塊地了!”
溫思寧冷笑一聲,敢把他們溫家人當(dāng)傻子,她會讓她們知道,得罪溫家人的下場。
看著那包袱里的錢票子,溫思寧那叫一個心情大好。
她原以為,爺爺每月寄回來的錢,都被黃娟霍霍干凈了,沒想到黃娟還真是給了她一個大驚喜啊。
這些錢是她爺爺?shù)模ㄍǘ家没貋恚?/p>
黃娟將王大強(qiáng)給的錢放進(jìn)包袱里,接著將包袱塞進(jìn)地里,用石頭堵上洞口,做完這一切后,黃娟伸了個懶腰,樂呵呵回房間睡覺去了。
溫思寧算了算時間,從黃娟進(jìn)屋過去了將近十分鐘,她才躡手躡腳打開門,望向正對面緊閉的房門。
直到黃娟如雷般的呼嚕聲從房間里傳來,溫思寧邁開步伐出了屋子。
小跑到廚房里的墻角處,學(xué)著黃娟的做法,用長棍挑開石頭,將手伸進(jìn)大窟窿中撈出包袱。
她打開包袱,數(shù)了數(shù)里頭的票子跟錢,錢總共有一千出頭!
票子更是種類多多:糧票、布票、油票、肉票、菜票……
這些票子壓根就用不完,錢票明明有這么多,可黃娟卻寧可私藏,也不愿給姑奶奶買點(diǎn)肉蛋補(bǔ)補(bǔ)身子!
溫思寧越想越氣憤,看她怎么收拾她們!
這一大個包袱她不好隨身帶著,背出去太招搖,溫思寧想到了好主意,她回到房間,鉆床底下,挖了個小坑,她將包袱埋小坑里再填上,做完這一切后,溫思寧小跑出屋子。
按照白天的記憶,她一路走到村口。
雖然她不知道村長的家,但她只要在這里等到天一亮,村民上工一定會路過村口,到時候她就上演一場好戲來!
順利的話,明天她就能將這兩個倀鬼趕出她家了!
夜很難熬,溫思寧又開始想奶奶了,也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的奶奶,還好嗎?
初秋的晚風(fēng),寒涼刺骨。
溫思寧裹緊身上并不暖和的舊襖子,等熬過今晚,她要將這些破衣服通通扔了換新的!
她靠坐在大樹旁,迷迷糊糊終于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天光大亮,周圍圍滿了不少人。
他們交頭接耳,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小聲議論著。
“這不是溫箖嗎?她怎么睡在村口?。俊?/p>
“這天怪冷的,黃娟咋也不出來找,也放心小傻子在外頭吹一夜冷風(fēng)?”
是時候了,該到她表演了。
不經(jīng)意間,溫思寧撩起衣袖,暴露出的兩條手臂上,皆是青紫色掐痕。
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奪眶而出。
“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