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是這個攻略世界最有名的調(diào)教所,不管一個人意志有多強(qiáng)大,骨頭有多硬,只要進(jìn)了那里,都會乖得像條狗一樣。
未知的恐懼讓我瞳孔驟然緊縮。
哐當(dāng)一聲,我的身子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顧硯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臉色陰沉可怖。
“許清,是你自找的,來人……”
他話音戛然而止,臉上一片慌亂。
隨即閃電般沖到窗前,一把拉住了爬上窗戶的我。
我死死扒著窗戶,就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我就能跳下去了。
怒吼、掙扎、被啪的一聲淹沒。
我被扇趴在地。
顧硯胸腔劇烈起伏,一股火上下亂竄,整張臉隱沒在陰暗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陸知禮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怎么,她又在尋死?”
顧硯皺了皺眉,反應(yīng)出這不是我第一次想死了,當(dāng)他看見我灰敗的臉時,心里像被針扎了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陸知禮冷哼一聲:“逼走了小晚,又上演尋死覓活的戲碼,以為這樣就能逃避責(zé)任?”
“顧硯,你不會信了她的把戲吧?”
顧硯別開臉,冷硬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怕她死了,小晚會有危險而已?!?/p>
話落,他看向我。
“許清,只要你告訴我小晚在哪兒,只要你發(fā)誓不再傷害她,我們就可以回到以前,我還是會對你好,只要你說?!?/p>
林晚沒出現(xiàn)以前,顧硯就像個小太陽似的圍著我轉(zhuǎn)。
他會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變著花樣哄我開心。
會為我學(xué)雕刻,只為送我一份親手做的禮物。
他那雙手是要拿手術(shù)刀的,不能出任何意外。
可那時的他卻毫不在意。
差一點(diǎn),他對我的好感值就達(dá)到百分之百了,差一點(diǎn),我就要攻略成功了。
可最后還是因?yàn)榕?,功虧一簣?/p>
3
我無聲冷笑,說話時喉嚨像含了刀子似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昨天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醫(yī)院,根本沒機(jī)會見她?!?/p>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我諷刺的視線在顧硯和陸知禮身上來回流轉(zhuǎn)。
見我捂著腰側(cè),他們臉色皆是一變。
取腎的事本就瞞不了,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平靜。
沒有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鬧,甚至連一句質(zhì)問都沒有。
病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