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驕隕落,重生歸來天穹震怒,萬雷齊鳴。滾滾雷海之中,一道血袍男子孤身傲立,
黑發(fā)如瀑,眼中映著毀天滅地的雷芒,卻無一絲懼色?!傲譁Y,你也有今日?
”一道清冷至極的女音自雷光中傳來,白衣勝雪的女子緩步踏空而來,姿容絕世,宛若仙臨。
林淵抬眸,看著她,一如多年前初見時那般心動??纱丝?,他眼中的柔情早已死寂。
“云婉柔,”他聲音低沉,“你為什么背叛我?”女子淡然一笑,
聲音清脆卻透著刺骨寒意:“因為你太強了,強到讓我害怕。你若不死,
昊軒怎敢登天命之位?”林淵心中微顫,轉(zhuǎn)而望向那旁邊神情淡漠的少年。林昊軒。
前世他一手扶持的義弟,親如骨肉,今日卻與敵聯(lián)手,將他推入萬劫深淵?!案绺?。
”林昊軒嘴角含笑,語氣溫和得令人作嘔,“你走得太快了。這個時代,不該屬于你?!鞭Z!
話音未落,萬道天雷如瀑傾泄,天地法則齊鳴,雷芒貫穿虛空。這是天道審判,
為“奪命逆命”者而降的九劫焚魂雷。林淵曾被譽為天之驕子,如今卻因“逆天而行”,
遭天地共棄。血肉橫飛,元神撕裂,神魂欲碎。云婉柔轉(zhuǎn)身離去,
裙角翻飛間似帶走了林淵的最后一絲溫度。雷光灼魂,天地如爐。他咬牙含恨,
仰天怒吼:“云婉柔!林昊軒!你們害我身死道消,血盡骨碎……我林淵若有來世,
定踏天而行,滅你宗族,毀你命途,屠盡爾等狗賊——?。 碧炻牪徽Z,
雷光吞噬最后一縷神魂。而在那神魂崩碎之際,一絲意志,
悄然沒入虛空彼岸…………“咳、咳咳……”劇烈咳嗽聲中,林淵睜開雙目,
一股刺鼻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他倏然起身,滿頭冷汗?!斑@是——”他環(huán)顧四周,
只見低矮木床、破舊桌椅、滿墻蛛網(wǎng),一切都陌生又熟悉。這是林府雜役院,
他十五歲時被貶入雜役的地方!他驟然低頭,伸手掐向手臂,鮮血滲出,痛感真實無比。
重生了!他真的重生了!林淵緊握雙拳,感受著這具年輕的身體,神魂激蕩。
這是他被廢靈根那一年,家族仍未覆滅,母親尚在人世,而那對曾將他置于死地的“至親”,
還未現(xiàn)出獠牙!一切,都還有機會!“我,林淵——回來了?!薄靹偯闪?。林府后山,
寒風凌厲,雜役弟子們早早起身打水劈柴。林淵走出屋門,一襲粗布麻衣隨風微揚,
目光如劍,神情冷漠?!皢?,這不是林家那個廢物么?”“他不是早該被逐出家門了?
怎么還在?”“聽說他靈根殘缺,三年連煉體一重都沒邁過?!北娙烁`竊私語,
眼中滿是鄙夷與譏諷。林淵神情漠然,走到角落,一手提起那柄五百斤石鎖,輕輕一震,
石鎖竟被他隨意掄起!四周嘩然。“這……這不可能!他不是廢靈根嗎?”林淵神色未動,
眸中卻泛起一抹淡淡冷意。重生歸來,他第一時間便引動前世封印,
喚醒祖?zhèn)餮}中那一縷“虛極之根”的痕跡。這種靈根,前世他修至元嬰期才初覺端倪,
如今卻已覺醒端倪,遠勝凡人。他早已不是那個任人嘲笑的廢物。今日他要前往宗門大比,
正是崛起的起點。“林淵!你去哪?還不快來挑糞?”一個年長雜役揮鞭呵斥。
林淵回頭望他一眼,淡淡道:“張三狗,我記得你前世,在我母親墳前撒尿三尺。
”張三狗面色一變,怒道:“你說什么?你瘋了?”林淵冷笑,不再理會,負手而去。
這一世,誰敢辱他、辱他親人,他便叫對方十倍償還!“我今日,要去宗門劍試。
”“你瘋了?宗門大比乃四年一次,宗親子弟百人爭鋒,就憑你?”林淵腳步不停,
只留一句淡漠之言:“我若不去,就是你們都得死?!闭f罷,他頭也不回,背影筆挺如劍。
初升的朝陽自他肩頭傾灑而下,那道瘦削卻凌厲的少年身影,在天地間,仿佛披上金甲神光。
——這一世,他將逆天而行,斬回屬于他的一切榮耀!第二章:劍試落日,宗門初現(xiàn)清晨,
山道延綿,落日宗外門弟子選拔所在之地,人聲鼎沸。林淵一路步行而至,長身玉立于門外,
身后是大片嘲笑與竊語。“那是誰?雜役院的人也敢來湊熱鬧?”“嘿,
這不就是林家的那個廢靈根少爺?三年前靈測一階都沒過?!薄熬尤桓襾韴竺?/p>
這不是找死嗎?”林淵面無表情,負手而立。重生之后,他已然練至煉體三重,體魄之堅,
比肩鐵石,若非刻意壓制氣息,早已引人側(cè)目。這一世,他必須隱藏鋒芒,
于沉寂中醞釀雷霆一擊?!傲譁Y!”一個身著青袍的中年長老掃了他一眼,嘴角含譏,
“你也來報名宗門劍試?”林淵微微頷首:“弟子林淵,求戰(zhàn)?!薄坝心懮?。”那長老冷笑,
“既如此,便入列吧。想來你很快就能被踢下去了?!睖y試臺前,一尊黑石柱矗立,
氣息沉厚,便是“靈骨石”——檢測修者靈根、體魄的法器?!跋乱粋€,林淵!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等著看笑話。林淵走上前,抬手貼在石柱上,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
緩緩注入其中。下一瞬,轟!靈骨石上光芒一閃,竟綻放出微微藍芒,繼而化為紫光!
眾人嘩然?!斑@不可能!紫色?那是極品靈根的征兆!”“錯了!他這體魄靈光,
是‘虛極之相’!傳說中萬中無一的極限之根!”連那青袍長老都站起身來,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他三年前分明是靈根殘缺,怎會突然……突破極限!?”林淵淡然收手,
轉(zhuǎn)身掃過眾人,眸中寒光如冰?!拔沂欠窈细??”那青袍長老嘴角抽搐半晌,
最終冷哼:“合……合格。”林淵歸位,不再言語。他知道,剛才這一步,
已足夠令仇人震驚,也足夠令關(guān)注者警覺。但還遠遠不夠。真正的舞臺,
是接下來的“劍試擂臺”。那才是——血與骨交融的生死爭鋒!……日暮時分,
試劍大場開啟。“今日共有三百人參與初選,擂臺單挑,勝者晉級!
”隨著主持長老一聲令下,擂臺轟然升起,二十座比武臺高懸于空,戰(zhàn)意滔天。林淵第一場,
抽中對手:林虎,林家旁支子弟,煉體五重,力大如牛?!肮±咸煊醒?,
讓我來收拾你這廢物!”林虎獰笑著踏上擂臺,拔出青銅重刀,氣勢逼人。林淵無劍,
空手而立。眾人哄笑:“連武器都沒有,怕不是來送死的?”“我倒想看看他怎么死。
”林虎沖鋒而來,刀勢如山,攜千斤巨力斬下!林淵目光冷淡,一步踏前,身如游龍,
閃電般探出右手,竟空手接刀!砰!金鐵交擊聲震耳欲聾。下一瞬,林淵反手一震,
掌勁透刀,林虎虎口震裂,刀脫手飛出!“怎么可能?!”林虎駭然驚呼,卻已來不及。
林淵左肘一翻,準確轟擊其胸口!砰——林虎倒飛三丈,撞落擂臺,口吐鮮血,昏死當場。
全場寂靜三息,繼而嘩然!“林淵贏了?!”“一掌擊退煉體五重的林虎!他才煉體三重?。?/p>
”林淵負手立于臺上,面色如常,只淡淡吐出一句:“下一個。”臺下評審席,
幾位長老對視一眼,目中已無輕視,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他不是靈根異變那么簡單……他身上的戰(zhàn)斗節(jié)奏和出招方式,像是……老怪物附身。
”……第二輪比試,第三輪比試。林淵步步不敗,次次一擊制敵,身法精準,拳力如劍。
甚至有人懷疑,他是隱藏修為的筑基強者偽裝而來。而林淵,卻始終只動用煉體三重的力量,
從不越雷池半步。他的目標,不是這場試煉。而是試煉之后,
那枚鎮(zhèn)壓在落日宗傳承塔底部的“混元青蓮子”。
那是他前世眼睜睜看著林昊軒奪走的天地靈種,是他徹底踏入“靈道境”的契機。如今,
他要親手將它拿回來!天色將晚,血色霞光映照擂臺。林淵迎來今日最后一戰(zhàn)。
對手——林家本族天才,林無鋒,煉體六重巔峰。這場戰(zhàn)斗,被稱為“螻蟻挑戰(zhàn)虎狼”。但,
擂臺上。林無鋒三招過后,手臂盡斷,跪地求饒!林淵沒有殺他,只踏著夕陽,淡淡離開。
眾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誰都不敢再說一個“廢物”字眼。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林淵,
真正回來了。而這一次,他將不再失敗,不再退讓,不再仁慈!第三章:斬仇于宴,
震驚四方夜色如墨,月沉風起。落日宗宗門廣場,燈火輝煌。為慶祝外門試劍大比圓滿落幕,
宗主設(shè)宴款待各族俊杰子弟,同時宣布晉級名單。偌大殿宇之中,觥籌交錯,香氣四溢,
笑語盈盈。林淵負手而立,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一張矮桌,連座椅都是殘舊木椅,
與其余晉級者所坐金紋玉席形成天壤之別。他目光平淡,似未察覺絲毫異樣,舉杯自飲,
獨飲無言。周圍人卻早已將他看作異類?!澳蔷褪橇譁Y?今天在擂臺上打得風生水起,
不就是個雜役么?”“是啊,仗著運氣贏了幾場,還真當自己能飛上枝頭了?
”“聽說他以前還是林家嫡系,結(jié)果三年前靈測被廢,成了笑柄……嘖嘖。
”幾道竊竊私語未曾壓低,刻意讓林淵聽見,卻見他如未聞風雨,一口飲盡杯中清酒。這時,
殿門大開,一道金衣少年在幾名執(zhí)事簇擁下緩步而入?!傲株卉幍健 钡钪兴矔r寂靜,
眾人起身行禮。林昊軒,一身金邊云袍,腰懸玉佩,風姿俊逸,氣度非凡,
眉眼間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天生貴氣。他,正是這次外門大比中呼聲最高的第一人。
林淵神色未動,目光平靜地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前世之仇,如今再見,恍若隔世。
林昊軒緩緩掃視全場,忽然目光一頓,落在角落中的林淵身上,唇角微揚?!傲譁Y?
”他似乎才注意到對方,語氣微帶驚訝,“居然是你?”眾人紛紛側(cè)目,
頓時有幾位弟子眼中閃爍興奮之色,像是等著看一場好戲。林淵淡淡回望:“記憶不錯。
”林昊軒失笑:“聽說你今日一戰(zhàn)連勝五人,倒讓我刮目相看。只是……你如今坐的位置,
似乎與這份成績不相符?”他這句話表面是疑問,實則暗諷林淵“無權(quán)無勢”。林淵舉杯,
望向杯中酒影,平靜道:“一杯敬舊夢,一劍斷前塵。席位如何,不重要。
”林昊軒目光微凝,察覺出林淵眼中那一抹淡漠譏誚,仿佛看破了他一切偽裝。
宴席氣氛微變,眾人暗自緊張。這時,一名穿紫衣的少年冷笑出聲,故作輕松:“既然如此,
何不請林兄來與我對飲一杯,消弭誤會?”他名叫林策,乃林家外支子弟,
昔年曾在雜役院中羞辱過林淵。如今站在林昊軒身側(cè),自覺身份水漲船高,頗為得意。
他說著,取出一壺烈酒,親自斟滿,走向林淵桌前。“這酒名為‘落月醉’,三杯足可斷魂。
林兄可敢連飲三杯?”“這不是敬酒,是找死吧?”人群中低語不斷。林淵看了他一眼,
忽然微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昂镁??!绷植呱袂槲⒄蠢湫Γ骸傲中趾煤罋?,
還有兩杯。”林淵不答,再斟再飲,氣息如常。三杯落月醉下肚,竟毫無異狀!
林策眼神微變,暗道不妙。忽而,林淵輕笑出聲,將空酒杯重重一扣在案幾上,
發(fā)出清脆回響?!澳憔次胰疲一啬闳腹??!痹捯粑绰?,他右手如電,
掌指翻飛——啪!一指點出,林策右臂應(yīng)聲而斷,骨骼錯位,皮肉迸裂!“啊——!
”林策痛嚎,撲倒在地,鮮血噴涌。全場驚駭,鴉雀無聲?!澳惘偭??!”執(zhí)事怒喝。
林淵負手而立,語氣清冷:“以辱人之名,行害命之實。今日我若不還手,
明日便要我伏地作狗?”“你不過雜役之身,竟敢在宗門內(nèi)宴中傷人!”執(zhí)事長老暴怒。
林淵冷笑,手中取出一塊刻有“試劍擂主”之玉,淡淡放在桌上?!暗茏恿譁Y,
落日宗外門晉級者,堂堂擂主,今日當眾受辱,豈容他人踐踏?若宗門公道不能直行,此席,
我不坐也罷。”他一語既出,擲地有聲。宗主未至,一眾執(zhí)事一時無言。林昊軒面色沉靜,
輕聲笑道:“林淵,你倒比三年前,多了幾分膽氣?!绷譁Y眸光平靜,
看著他:“膽氣從何而來?自然是你們親手給的?!钡钔庖癸L微拂,月色如刀。
林淵獨自起身,披衣而出。踏出宴席大殿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再帶著輕蔑,
而是——忌憚。他這一掌,掌的不止林策的骨,更是那無數(shù)試圖嘲弄他的人心。這一夜之后,
林淵之名,將響徹整個外門。第四章:宗門覺醒,九脈齊開月色如銀,林淵靜坐于山崖邊緣,
衣袂輕飄,身影孤傲如松。這一夜,宗門因他震動。宴上當眾回擊、重傷林策,
雖未觸犯禁規(guī),卻也讓眾多執(zhí)事心中不悅。而林昊軒那若有似無的目光,
更讓林淵警覺——他的重生之路,才剛剛開始,已步入風口浪尖。但他毫不畏懼。前世死前,
他曾窺見修真界三千大道根本——真龍九脈。而今世,他要先于所有人踏上此路!
林淵盤膝而坐,體內(nèi)靈息沉穩(wěn)。他緩緩抬手,解開藏于頸間的一道玉墜,乃林家祖?zhèn)髦铮?/p>
前世曾在他“血祭試煉”中覺醒,蘊藏神秘陣圖。如今,趁月華之力最盛之際,
他準備重啟前世修煉奇跡?!熬琶}輪回訣,開?!彼吐暷钫b,手指掐訣,
一縷精血滴落在玉墜中心,頓時金光大作!一幅仿若星圖般的紋絡(luò),緩緩浮現(xiàn)空中。
九輪靈門,宛如九重虛影環(huán)繞體周,自下而上,層層升起!轟!林淵腦海劇震,
脊背如遭雷擊,氣血翻滾,體內(nèi)筋脈寸寸震顫!換作他人,必然瞬間走火入魔,
但林淵前世神境修為殘魂猶存,咬牙硬撐,強行引導(dǎo)真氣流轉(zhuǎn)?!暗谝混`門,開!
”一聲斷喝,氣海炸裂!丹田之中,一道細小的靈流,宛如初生泉眼,緩緩流淌出來,
潤澤全身。緊接著——“第二靈門,開!”“第三靈門,開?。 苯舆B三聲炸響,
林淵全身毛孔噴涌蒸汽,血液沸騰如熾,肌肉暴漲,筋骨強韌!夜風卷過,山崖草木俱顫。
到了第五門,已然非凡人體質(zhì)可承。林淵咬牙吐血,卻不退半步!“今世若不一鳴驚人,
便永世沉淪!開!”“第六、第七、第八、第九——開!??!”轟——?。?!
一道如天雷炸響的低沉嗡鳴震徹長空。林淵全身靈光升騰,九條金色靈脈在體表浮現(xiàn),
環(huán)繞輪轉(zhuǎn),宛如古神降世!此刻,他已完成凡人絕不可能之事——一夜九脈齊開!
這不僅意味著他在煉體境將立于絕巔,更代表他具備沖擊“元靈境”的神體根基!
氣息穩(wěn)定后,他緩緩睜眼。眸光深邃如淵,透著一抹古老沉穩(wěn),與年紀完全不符。
“從今日起,我之體——不懼寒毒,不畏火雷,破萬法,斬萬道!”……翌日清晨。
落日宗后山靈泉處,林淵如常起身洗滌血痕,路過一眾弟子時,那些人悄然避讓,
再無昨日輕慢。尤其當宗門靈碑上浮現(xiàn)【林淵·晉入煉體七重】,更是引發(fā)軒然大波!
“他不是前天才三重嗎?”“不到兩天,連跨四重?這怎么可能!
”“一定是宗門有人暗中助力!”有人質(zhì)疑,有人驚恐,有人忌憚。而更多的人,
開始正視這個曾被棄如草芥的名字?!澳阒滥阕隽耸裁磫??!”宗門大殿內(nèi),
一名身穿藍紋法袍的長老面色鐵青,看著林淵,怒拍案幾。此人名為蘇陽,
乃負責本次弟子考核的監(jiān)評長老,向來冷硬無情,傳言與林昊軒背后勢力暗通聲氣。
“林策重傷未愈,如今宗門上下議論紛紛,你一個小小晉升弟子,怎敢目無尊上?
”林淵淡然立于堂下,不卑不亢:“若連還手都不可,弟子寧愿退宗?!碧K陽臉色瞬間一沉,
眼中閃過殺意?!澳愀彝{我?”“弟子不敢威脅長老。”林淵淡淡道,“但弟子自有骨氣,
若不容我正名,何談宗門榮耀?”“你……”“夠了?!币坏郎n老卻威嚴的聲音響起。
人群讓開,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緩步而入,正是宗門大長老——白玄風。“此子所言非虛,
蘇陽,你這堂規(guī)問得過重了些。”蘇陽臉色難堪,卻只能俯首稱是。白玄風轉(zhuǎn)而望向林淵,
目光打量,竟露出少許欣賞:“你體內(nèi)的靈韻……有些不凡,
似與‘九玄殘圖’中記載的體質(zhì)略有相合?!绷譁Y心中一震。果然,
宗門對“真龍九脈”的認知,并未完全湮滅。白玄風語氣一轉(zhuǎn):“若你愿入我座下,
賜你半月靈浴、藏經(jīng)三日,可否愿拜我為師?”全場嘩然!大長老收徒?林淵面色不變,
心念卻飛快轉(zhuǎn)動。他前世便知,白玄風此人城府極深,表面仁慈,
實則站在宗門最高層的權(quán)力派一端。若貿(mào)然拜入門下,恐遭掣肘。他抱拳一禮,
語氣恭敬卻堅定:“多謝大長老厚愛,但弟子志在自由修行,不愿執(zhí)于一門一脈。
”眾人震驚!當眾拒絕宗門大長老?白玄風也微怔,隨即失笑:“好!有傲骨,老夫不強求。
”蘇陽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面色陰沉。林淵低頭一拜,緩緩?fù)顺龃蟮?。他知道,這一局,
既贏了名,也贏了勢,卻也徹底將某些人推到了對立面。但他從不怕敵。他怕的,
從來只是自己不夠強?!琶}既開,命途可改?!@一世,他不拜天、不敬命,只問道!
第五章:殺戮試煉,血戰(zhàn)封榜天地初明,血陽升空。落日宗后山,古老石林之前,
一道巨大的旋渦正緩緩轉(zhuǎn)動。它如同一口沉睡千年的魔神之眼,
窺探著每一位即將進入其中的生靈。這是——【血脈秘境】。十年一開,
宗門最兇險的秘境之一,也是外門弟子晉升內(nèi)門的唯一通道。三百余名弟子依序列陣,
眼神或忐忑、或激動、或兇狠。一道道身影站立于晨光之下,宛如待入修羅場的兵卒。
林淵立在隊尾,眸中卻無絲毫慌亂。他負手而立,神情平靜,心如止水。沒有人知道,
他曾在此地死過一次。前世的他,便是止步于血脈秘境,死于林昊軒設(shè)下的圍殺。今世重來,
一切尚未開始,但殺機已伏?!八袇⒃嚨茏勇犃睿 币坏劳乐曧憦靥祀H。
主持試煉的執(zhí)事長老——荀歸元,修為通玄,目光如電,從高空俯瞰眾人,聲音如洪鐘大呂,
直震心魂:“血脈秘境,共開九戰(zhàn)場,傳送隨機,時限七日。七日之內(nèi),獵殺敵手,
奪魂印奪資源。七日后,封榜之戰(zhàn)開啟,前三十六位魂印擁有者,將登擂比戰(zhàn),定封名次。
”他語氣驟冷,抬手一指秘境旋渦:“秘境無規(guī),唯有殺生。膽小者、怯弱者,死?!鞭Z!
話音未落,陣法開啟,九道光柱沖天而起。三百名弟子被各自卷入傳送光幕,身影一一消失。
……【秘境·第三戰(zhàn)場·赤風林】林淵眼前光影閃動,片刻之后,他腳下落地,
入眼便是一片血紅色森林。這林地極廣,毒霧彌漫,枝椏如鐵,遠處野獸咆哮隱隱傳來,
像是某種吞噬靈魂的存在在低語。“依舊是這片林。”林淵目光微斂。前世的他,
便是落于此地,一路斬敵五人,卻在最后遭林昊軒親信圍殺,身死道消。如今,
他一步步走回當初的地點,卻早已不是那個年少輕狂、毫無戒心的林淵。他抬手一翻,
一枚泛著青銅光芒的指骨懸浮掌心。那是前世機緣中獲得的古物——“封神指骨”,
內(nèi)藏一縷殘魂,能感應(yīng)戰(zhàn)場深處的殺意與機緣。林淵用精神力輕輕一引,指骨微顫,
發(fā)出淡淡金輝。他閉上雙目,神識擴散,感知之力瞬間覆蓋方圓百丈。數(shù)息后,他眼眸一睜,
閃過一道殺機:“東偏北三十丈,有戰(zhàn)斗波動。”林淵腳下微動,身形如風,穿林而行。
……不多時,一處空地赫然顯現(xiàn),一男兩女正圍攻另一名傷痕累累的少年。少年拼死抵抗,
但靈力已枯,左臂脫臼,嘴角淌血,顯然已到極限?!笆Y昊!你若殺我,我父必不放過你!
”那少年怒吼,眼中帶著瘋狂?!叭L老的狗崽子?”蔣昊不屑一笑,手中彎刀寒光閃爍,
腳步逼近:“落日宗試煉,有命者生,無命者死?!薄澳阋詾槟闶钦l?”他一刀斬下,
血光乍現(xiàn),少年頭顱應(yīng)聲落地!遠處林淵微微駐足,靜靜望著這一幕。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前世之景:蔣昊,宗門封榜邊緣弟子,心狠手辣,行事陰狠,
是林昊軒的走狗之一。前世他便是死在蔣昊伏殺的一刀之下?!敖袢眨瓦€你那一刀。
”林淵踏前一步,腳掌輕點腐葉,落地無聲。蔣昊驟然一驚,轉(zhuǎn)身望來?!罢l!
”“你在找我?”林淵的聲音如夜風般飄然而至,冷意滲骨。蔣昊瞳孔微縮,
隨即咧嘴冷笑:“林淵?你怎么也在這戰(zhàn)場?來得正好?!薄拔艺肷戏獍瘢瑓s缺一點魂印。
你這個‘名聲很響’的家伙,殺了你,應(yīng)該夠用了。”林淵平靜地抽出一柄斷劍,細長無鋒,
乃是他入試前親自打磨,專為試煉準備。他沒有回應(yīng),只有身影化風,瞬息逼近?!罢宜溃?/p>
”蔣昊怒喝,彎刀橫劈,靈氣狂涌,竟是封榜戰(zhàn)技【赤風斷】!三道刀影如狂風席卷,
交織成殺意風墻,封鎖所有退路。林淵卻面不改色,一指點出,直迎中央!“碎雷訣·破!
”電光轟鳴,指芒如雷!“轟——!!”刀影崩碎,氣浪震散,蔣昊雙膝一軟,狂吐鮮血。
“不……不可能!”“我明明煉體九重,
你不過七重……怎么……”“你連自己輸在哪里都不知道?!绷譁Y反手一掌,封住蔣昊靈脈,
將其打昏?!皻⒛闳菀?,但你得先把我引路。”……三日之后,林淵已橫掃第四、第六戰(zhàn)場,
將六位封榜種子逐一擊敗,魂印數(shù)量高居前三,震動全秘境。第七日,
所有參試者被傳送至秘境中央——封榜戰(zhàn)場。那是由三十六座青銅戰(zhàn)碑組成的擂臺陣列,
層層浮空,金紋流轉(zhuǎn),巍峨如山。唯有戰(zhàn)勝原有榜主者,方可刻名其上。當林淵出現(xiàn)時,
眾人如同見鬼一般退后?!八尤换钪貋砹??”“他魂印數(shù)竟排第三?!這怎么可能?
”“他是瘋子,完全是瘋子!”林淵未語,目光淡漠掃過眾人,最終落在第十五號碑臺之前。
“林淵,挑戰(zhàn)封榜第十五位——林岳。”林岳,煉體九重巔峰,體如鐵塔,戰(zhàn)力強悍,
擅防擅攻,在外門威名赫赫。眾人倒吸冷氣:“林淵瘋了!林岳可是銅山鐵壁,根本打不穿!
”林岳踏上擂臺,冷哼一聲:“林淵,我承認你很強,但你選錯人了。”“你打不破我防御。
”林淵淡聲道:“我試試?!睉?zhàn)斗爆發(fā)。林岳橫拳如山,力壓雷鳴,步步碾壓。
林淵如影隨形,快如疾風,避實擊虛。三十息之后——“絕影雷!”一記雷拳直轟林岳胸口,
貫體而過,金光炸裂!砰!?。×衷勒麄€人被轟飛出百丈,狠狠撞落在擂臺下!全場死寂。
片刻之后,第十五碑上,浮現(xiàn)新的金字:【第十五席:林淵】封榜,成立!這一刻,
所有弟子望著那個靜立擂臺上的少年,再也無人敢言輕蔑。他,已以血為筆,在秘境封榜上,
刻下自己重生后的第一個名字!第六章:斷情絕義,恩怨難清風雪初霽,天地澄明。
封榜戰(zhàn)之后,林淵之名徹底響徹落日宗。三百弟子試煉,他以最年輕之姿,一人獨挑六場,
鎮(zhèn)壓封榜強敵,一舉奪下【第十五席】!更重要的是,他以血戰(zhàn)之姿洗去“廢靈根”的污名,
一戰(zhàn)封神!外門震動,內(nèi)門矚目。然而風起之時,陰流亦動。這天清晨,
林淵方自后山修煉歸來,便收到宗門來令:【林淵,封榜新晉者,
獲準參與宗門“真?zhèn)鞯茏宇A(yù)備宴”,請于午時入主殿赴宴?!克皖^冷笑。預(yù)備宴?
前世也曾經(jīng)歷此宴??此茦s耀實則鴻門,是宗門上層篩選“可用之人”的明面場,
也是利益集團試探、操控、招攬新人之所。前世,他赴宴之夜,被林昊軒邀至側(cè)殿,
飲下“斷元散”,靈海全廢,從此修為再無寸進。今日重來,同樣的宴席,同樣的人……他,
必將以另一種方式登場。午時,主殿金門開啟,玉臺設(shè)宴,八方賓客已至。
三十余名封榜弟子依次入席,宗門四大執(zhí)事、高位長老皆在,宴席之主,
是宗主之徒——云婉柔。她一襲素紗輕裳,容顏依舊,是那種“驚艷而不惑”的美。
云鬢低挽,眸色如水,唇角微揚,言笑晏晏間,已有三四名少年如癡如醉。林淵緩步入殿,
剎那間,四座皆靜。云婉柔目光一頓,轉(zhuǎn)首望來,眸底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一笑如春風:“原來是林淵道友?!薄胺獍袷?,果然不同凡響?!绷譁Y未笑,
只微一拱手:“不過僥幸而已?!薄昂蝸韮e幸?”她起身斟酒,纖手如玉,將玉盞推來,
“昔日聽人言道你‘靈根殘缺’,今日親見,才知荒唐?!薄斑@一杯,敬你脫胎換骨。
”林淵靜靜望著她。那雙眼,依舊柔情似水,眉梢眼角帶著“若即若離”的溫柔,
仿佛前世萬般繾綣從未發(fā)生。他記得。記得她曾在他閉關(guān)成圣之夜,親手遞上一杯“心釀”,
將他修為盡廢。記得她靠在林昊軒肩頭,淡淡說:“林淵不過是枚棄子罷了,死不足惜。
”如今她卻在他面前微笑、敬酒、寒暄。林淵忽然覺得好笑。他沒有伸手去接那杯酒,
只淡淡一語:“婉柔姑娘還真是健忘。三年前于林府,你曾言我靈根盡毀,不堪入眼。
”“如今倒是說話好聽了?!痹仆袢嵘袂槲㈩D,隨即輕笑:“人言可畏,我不過隨口一言,
道友又何必記仇至今?”“記仇?”林淵輕輕挑眉。“若你三年前不是那一語定我生死,
我母親是否還能多活一年?”“你若不是在試煉前夜遞上‘斷元丹’,
我是否就不會功虧一簣?”“你說我記仇?”聲音不高,卻如風穿劍林,刺破宴席溫柔假面。
云婉柔臉色終于變了:“你……你說什么?”林淵負手而立,
冷笑道:“你曾問我今生是否還記得你。我答你——”“記得,且字字銘心,恨入骨髓。
”全場震驚。那幾個想為云婉柔打抱不平的弟子,此刻卻一個都不敢動。這林淵,
敢在宗門宴席之上,當眾言“恨上宗之女”,這膽魄,已不能以常理度之。云婉柔臉色冰冷,
終不再偽飾?!傲譁Y,你重生一般,鋒芒雖顯,卻也別太猖狂?!薄澳阋詾樽约旱巧戏獍?,
就可目中無人?你知這席間多少人,只等你飲下這杯酒,便與你共謀大道?
”“如今你棄杯而走,便是棄宗門情面!”林淵大笑:“宗門情面?”“你代表得了宗門?
”“你不過是林昊軒的狗罷了。”轟!眾人變色,宗門長老亦神情森冷。這一刻,
林淵將偽裝盡數(shù)撕裂。他不再隱藏,不再忍耐。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那曾被你們踐踏的林家廢子,如今回來了,
帶著前世的血債、今生的殺心,一步步走來。風起于青萍之末。席間眾人看著他轉(zhuǎn)身而去,
那道孤傲卻從容的背影,仿佛一柄出鞘之劍,鋒芒畢露,逆流而行。那一刻,
連云婉柔的眼神都復(fù)雜了起來。她忽然意識到,那個她曾輕視踐踏的少年,
如今已不在她掌控之中。而她深知:林淵——回來了。第七章:鎮(zhèn)壓宗師,
震動域中落日宗主峰,鐘鳴九響,山河震動。這一日,外門劍榜新晉弟子林淵,
在“真?zhèn)黝A(yù)備宴”上公然拒飲主使敬酒,言辭直斥宗門上位,怒懟云婉柔,當眾退席,
引發(fā)宗門高層震怒。然震怒未平,新事又起。不到三日,宗門“靈泉臺”比斗臺前,
林淵當眾挑戰(zhàn)內(nèi)門宗師級長老座下親傳——穆坤!此人,煉神初境,
身為宗門真正意義上的“宗師級戰(zhàn)力”,統(tǒng)轄三院修行大堂,身兼實權(quán),威望極高。
林淵挑戰(zhàn)他?!整個宗門嘩然!……【靈泉臺】晨霧初散,泉鳴如歌。偌大的比武場上,
已圍滿觀戰(zhàn)弟子。議論紛紛、竊語不斷?!奥犝f了嗎?林淵今天要挑戰(zhàn)穆坤親傳——楚寧!
”“那可是煉神三重的真?zhèn)鞯茏?!林淵雖然橫掃封榜,但那只是煉體階段的少年戰(zhàn)而已!
”“瘋了,他真的瘋了!難不成想一戰(zhàn)踏進內(nèi)門不成?”“別說,還真有人支持他。
白玄風大長老已下令開啟‘宗師級驗證擂’,給他一個正式資格——只要贏,
就可破格晉升內(nèi)門真?zhèn)?,脫去外門籍!”這句話,讓眾人瞬間陷入寂靜。
那代表著——林淵此次之戰(zhàn),已不只是斗氣之爭,而是真正的“跨級挑戰(zhàn)”,
將踏入另一個層次。“來了!”忽有人驚呼。遠處山路之上,一道青衣少年緩緩走來,
步履不急不緩,風吹衣角,神色漠然如常,正是林淵。他沒有佩劍,只拄一根青木杖,
宛如負山而行的老僧。但他的到來,讓整片靈泉臺,空氣都仿佛凝滯。而在對面,
一道身形修長的青年早已等候多時。楚寧,穆坤親傳,二十五歲,已凝聚三輪真元星辰,
被譽為落日宗最有望沖擊“神門”的人物之一。他目光落在林淵身上,淡笑一聲:“林淵?
你很狂?!绷譁Y平靜道:“你也一樣?!薄芭??”“你目中無我,才敢今日站在這里。
”“呵……”楚寧輕輕一笑,神情倨傲,“小小煉體,居然敢挑戰(zhàn)我煉神之境,
也不知你哪來的膽子?!绷譁Y仰頭看天,語氣如同嘆息:“前世你以劍封我,今日,
我便以手破你劍。”“你說什么?”“沒什么?!绷譁Y抬手,輕輕一握,靈氣在指尖旋轉(zhuǎn),
宛如流水?!居^戰(zhàn)臺】“他瘋了吧!對方煉神三重,
他不過剛晉入煉體九重——這跨境之戰(zhàn)不止一個大境界!”“這是在送死!這已經(jīng)不是妖孽,
是純粹找死!”“……不,錯了?!庇腥说吐暦瘩g?!澳銈儧]看見他右手了嗎?
那不是普通的靈氣,那是‘神識凝息’的前兆!他在嘗試——以肉身破入精神領(lǐng)域。
”眾人嘩然。煉體者靠體魄,煉神者靠神魂,兩者如天壤之別。若林淵真的以凡體對神魂,
那簡直是前所未有!……“開擂!”主臺執(zhí)事發(fā)令。轟!擂臺震動,靈力護罩升騰。
楚寧先出手,一掌震天,真元如濤,凝聚三重幻影掌力,封死林淵前后左右方位!
“幻影伏殺掌!”“這一招曾將內(nèi)門五長老擊退!他竟直接下死手!”擂臺之上,
掌影已至林淵身前不足半尺!林淵卻動了。他腳下一沉,體內(nèi)九脈轟鳴,
一股幽雷之力自丹田沖出,電芒沿臂而上!“絕影雷·返!”一拳!無華無奇,
卻在剎那間擊中掌影中央!轟!??!所有掌影在空中炸裂!反震之力席卷擂臺,
楚寧連退三步,眼神微變:“你……竟破了我的三重真元?”林淵負手而立:“這才剛開始。
”下一瞬,林淵身形一閃,竟已貼近楚寧,雙手并指如劍,自上而下連斬九式!
“殺神決·九連破!”第一劍,斷氣流。第二劍,破真元。第三劍,碎神魂!“噗——!
”楚寧口吐鮮血,身形踉蹌,眼神中第一次浮現(xiàn)懼意!“你是……什么怪物?
”林淵語氣冷淡:“前世,你也這樣問我?!薄艾F(xiàn)在,你該下去了?!迸?!最后一掌轟出,
楚寧被震出擂臺,護臺陣法自動開啟,才堪堪保住性命。全場寂靜。接著——沸騰!
“他贏了?!贏了宗師級弟子?!”“這不是宗門晉升,這是……打破修煉規(guī)則的妖孽崛起!
”擂臺上空,宗門主殿之中數(shù)道視線落下。“此子……可為器。”“傳我之命——林淵,
入內(nèi)門真?zhèn)髁?,特授‘獨修道院’!”一道法旨自天而降,金光燦然,飄落林淵手中。
林淵接旨,轉(zhuǎn)身離去,神色平靜。而宗門外門,從此風聲鶴唳。這一戰(zhàn)之后,
整個域中宗門強者,皆開始打聽同一個名字——“林淵。”“他是誰?”“他從哪里來?
”“為什么敢與宗師爭鋒?”無人知道,他來自前塵血海,身負死仇,只為逆命登天。
他一人,一拳,鎮(zhèn)壓宗師。他一劍,一念,震動域中!第八章:奪脈之仇,
血海深仇夜雨瀟瀟,山風凄厲。落日宗·焚魂崖,石燈搖曳,血光如焰。
此地乃宗門內(nèi)最隱秘的禁地之一,封鎖無盡殘魂與破碎道痕,平日弟子不得靠近,
唯有執(zhí)事、刑堂密令,方可入內(nèi)查探。而此刻,林淵獨立于風雨之中,衣袂獵獵,
目光幽冷地望向崖底深淵。前世記憶翻涌。正是在這一處,他被林昊軒秘密押送至此,
抽取本命靈脈——以“天命血祭”之術(shù),助其登臨“命運之子”之位。那一夜,
體魄被割、經(jīng)脈盡斷、靈根盡毀。那種徹骨的痛、刺魂的恨,哪怕再生一次,仍清晰如昨。
“林昊軒。”他緩緩閉目,聲音如來自九幽寒獄:“你欠我的,該還了?!薄瓋扇涨?,
林淵一戰(zhàn)鎮(zhèn)壓宗師,宗門上下震動不休。諸位執(zhí)事高層雖未明言,
但不少眼線、試探、暗流已悄然圍繞林淵而動。而與此同時,一份秘令,
也在宗門密堂之中悄然流轉(zhuǎn):【林淵,疑似混有“虛極靈脈”,其體質(zhì)極度稀有,
若能奪脈轉(zhuǎn)煉,可助命運載體再度飛升——立即盯死,擇日血煉!】這道命令,來源不明,
卻烙有“執(zhí)印”火漆,而這枚火漆,正是林昊軒密??!
……【兩日后 · 鑄靈殿】落日宗歷來規(guī)矩,真?zhèn)鞯茏涌捎跁x升七日內(nèi),
由宗門賜下一次“鑄靈資修”之機,入藏經(jīng)閣最底層、吸納千年靈火,淬煉靈脈。
林淵今日被喚至此,表面是賞賜,實則,是精心編織的陷阱。鑄靈殿內(nèi),火爐轟鳴,
長階蜿蜒通入地心。四面封陣完備,靈氣亂流沸騰,灼熱如焚天烈獄。林淵被引入密室,
卻不見任何守陣長老。他平靜坐下,閉目冥思,口中淡淡道:“出來吧,藏頭露尾,
非你風格。”寂靜無聲。下一瞬,一道血影自巖壁后踏出,掌負長劍,笑容溫潤,
一身金紋袍,正是——林昊軒?!昂镁貌灰姡珠L?!彼蝗绠斈辏θ萦H切,語調(diào)輕柔,
仿佛手中劍未曾刺入林淵心臟,仿佛當年從未策動那場“斷脈之謀”。林淵睜眼,
目光冷如霜刃?!澳阋仓溃沂悄阈珠L?”“那你這一劍又是準備刺心,還是斷骨?
”林昊軒輕嘆,緩步前行:“你本不該重生的,兄長?!薄澳隳蔷呱眢w,
那道靈脈……該屬于‘我’?!薄澳悴贿^是個容器,是為我踏天而鑄的骨胎。”“可惜,
你不識趣?!薄案上В阒貋砹恕!绷譁Y站起身,盯著他,語氣壓低,
如來自煉獄的死音:“你抽我靈脈,滅我根基,奪我天命,還要我識趣?”“林昊軒,
我今生不為誰而來。”“我為你。”“專門——殺你而來?!绷株卉庬E寒,
袖中劍光乍現(xiàn)?!凹热绱耍冶悴涣羟榱??!薄胺倜}陣,起!”轟——??!
四壁頓時燃起赤焰火紋,一枚燃魂血符從陣眼中騰起,照亮整個密室!林淵被瞬間籠罩其中,
身體發(fā)出輕微嗡鳴,皮膚之下靈脈震顫,一縷縷金線般的靈光被強行剝離而出!“焚脈陣?
你真下死手。”林昊軒臉上露出決絕之色:“你的靈脈不為你所有。那是‘命運’賜我之物。
”“我才是真正的天命承載者!”“而你——不過是從泥土里爬出來的野種!”林淵低頭,
看著掌心金光寸寸消散,感受著靈脈被焚的劇痛,卻突然,笑了。笑得讓林昊軒心中一寒。
“你笑什么?”“笑你蠢?!薄胺倜}陣的破綻,在北辰角上方,陣火相沖,本就是五行殘式。
”林昊軒臉色驟變:“你……”林淵一步踏出,掌中雷光乍現(xiàn)!轟??!右掌破壁,
北角火陣被強行震散!整座“焚脈陣”頓時靈息倒流,反噬回涌!
林昊軒驚駭后退:“你竟早知我會來?”“當然?!绷譁Y抬手一抓,左掌祭出一縷幽藍雷紋,
正是早前他在“殺道遺跡”中領(lǐng)悟的——虛極靈雷·寂滅式!這一掌,不只破陣,
更封魂鎖識!林昊軒怒吼,強提靈力,一劍斬出!“天命斷光·開!”嗡?。〗鸸馊绯?,
劍影破空,乃其前世以“林淵靈脈”為祭所覺之天命戰(zhàn)技!“你居然還敢用我的靈術(shù)?
”林淵怒極反笑,氣海中九脈同時轟鳴,一道白光自胸骨激射而出!“虛極雷·九重誅!
”轟!!光與影交融!雷與劍對撞!密室內(nèi)空間劇烈震蕩,靈壓沖擊四周巖壁,裂痕縱橫!
最終,金光崩潰,長劍斷折,林昊軒猛然倒飛撞壁,口吐鮮血!林淵緩步逼近?!澳悻F(xiàn)在,
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說我——不過是你登天的祭品。”他抬掌落下!
林昊軒大吼:“你敢殺我!我背后有執(zhí)掌堂,有命道使!殺我,你將無路可走!
”林淵眼神冷漠如冰:“那我便殺光擋路之人。”“我這一生,不需路?!薄拔抑粏栄獋?。
”啪!一掌落下,鮮血飛濺!林昊軒被活生生震斷四肢,經(jīng)脈寸裂,再無戰(zhàn)力。
林淵轉(zhuǎn)身而去,只留一句:“你不配死在此處。等我登臨宗主臺,再斬你頭顱,
以祭——我那被你親手逼死的母親?!憋L聲穿過崖底,卷起血腥與碎石。
林淵緩緩走出鑄靈殿,目光蒼寒,身后,是已然斷絕的舊路。今生。仇已顯,敵已現(xiàn)。
這世間,已再無人可束他手腳。他要一步步,踏上山巔,向天索命!第九章:域外試煉,
機緣再現(xiàn)秋風蕭瑟,天宇震動。落日宗外域演武臺前,億萬弟子云集,空中數(shù)百飛舟浮動,
宗主親至,十殿齊觀——今日,是**“域外天遺試煉”**開啟之日。此試煉,非同小可。
它不再是宗門內(nèi)部的較量,
而是整個“焚云域”三大宗門聯(lián)合主持、五方勢力共同參與的跨域級秘境征召!
能踏入其中的,皆是“真?zhèn)骷壓诵摹币陨系奶祢湣?/p>
其中更藏有殘破仙界遺留——古天遺跡、洪荒獸魂、斷界傳承等無數(shù)驚世奇緣。凡參與者,
生死自負,但只要走出,必將名震四方。林淵今日之行,正是為此。前世他未曾得此機會,
只因那時的他,早被靈脈焚毀、身敗名裂、逐出宗門。而今世,
他要親自踏入那座埋葬億萬尸骨的“天遺戰(zhàn)場”,去尋找前世未曾得見的真正機緣!
……【焚云域 · 天遺秘境開啟之地】一片灰土之野,萬里荒原,裂縫深淵如巨口張開,
吞吐紫焰天雷。秘境上空,一枚枚古老石碑緩緩旋轉(zhuǎn),
銘刻著“天”、“淵”、“神”、“隕”、“殺”、“逆”六字,每一字皆重達千鈞。
據(jù)說這是遺留于太古戰(zhàn)場上空的“鎮(zhèn)界封碑”,專封魔神殘念,現(xiàn)今為試煉通道之錨。
“林淵,編號九十二號,正式列入天遺選拔者行列。”執(zhí)令官聲如洪鐘,眾人側(cè)目。
“那便是落日宗的林淵?”“聽說他煉體巔峰之軀,曾一戰(zhàn)破宗師,擊落封榜前十?
”“但這是‘天遺’,不再是宗門練兵。這里,有真正的‘萬族天驕’。
”“前十席早已被云曜宗、破霄谷之人把控,林淵……不過是來陪跑罷了。”眾議紛紛,
冷眼不少。但林淵神色冷淡,身形沉穩(wěn),一言不發(fā),靜靜立于風中,
像是一柄尚未出鞘的重劍。就在此時,秘境開啟的鐘聲響起!轟——?。。【盘煨R鳴,
三十三道傳送光柱從天而降,落在列陣弟子之間。林淵身形一動,
被傳送至第七戰(zhàn)場——【天隕骨窟】?!咎爝z秘境·第七戰(zhàn)場·天隕骨窟】荒蕪大地,
漆黑如墨,遍地枯骨,靈氣枯竭如死域。林淵剛一落地,便感受到劇烈壓迫。這里的重力,
比外界高出十倍以上,甚至連靈氣流轉(zhuǎn)都受到嚴重干擾。
“這是專為試煉者壓境所設(shè)……果然不凡?!彼{(diào)整呼吸,腳步踏實,
每一步都踏在斷骨碎石之間,發(fā)出咔咔響聲。不多時,前方傳來戰(zhàn)斗波動。
林淵借助魂識窺探,只見三名來自“云曜宗”的弟子正圍攻一頭金角魔猿。那魔猿身高丈許,
氣息爆裂如雷,體內(nèi)蘊含堪比煉神強者的血脈能量!“是上古遺血魔猿!
其心核可提煉五階靈源!”“快,封尾!”“別讓它逃——”林淵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