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賣給老鴇的一個(gè)月后。
她為了天香樓的營收，特意安排雅座設(shè)席招待沈硯秋。
只因如今沈硯秋成了關(guān)府乘龍快婿。
關(guān)府的鋪?zhàn)右捕細(xì)w他掌管。
為了討好他，柳娘打聽過我曾陪著他熬過最潦倒的三載，便將我當(dāng)個(gè)玩物送進(jìn)包廂。
時(shí)隔一月再見到沈硯秋，我指尖發(fā)顫地攥緊桌沿。
“你怎么會娶妻呢？”
“沈硯秋，明明是你說的，我就是你娘子，你將來只會愛我一人?！?/p>
“當(dāng)初在床榻上，你明明說愛我......”
沈硯秋臉色滿是冷意，“柳娘?！?/p>
柳娘立刻會意是我觸了霉頭，“來人啊?！?/p>
兩個(gè)婆子過來擰住我的胳膊按在紫檀桌上。
她們手中的竹條一下下抽在背上，新?lián)Q的羅裙被撕成碎片，滲出的血珠洇濕了衣裳。
我喉間溢出破碎的嗚咽。
“硯秋，我好疼?！?/p>
沈硯秋眼眸一冷，忽然捏緊我下巴。
“疼？”
他冷笑，“你這墨汁糊的皮囊也懂什么叫痛？當(dāng)真還會流血么？”
“就算你再像個(gè)人，也終究不是人。”
我咬著唇，摸了一把后背的血，忍著劇痛，獻(xiàn)寶似的給他看。
“你瞧，我真的流血了?！?/p>
他盯著我掌心的血怔了怔，忽而甩袖冷笑。
“這是從哪弄來的雞血？”
我愕然抬頭。
沈硯秋狠狠甩開我。
“別以為弄來一些雞血，在我面前裝可憐，就會讓我心軟帶你回去，你死了這條心?！?/p>
沈硯秋重新坐了回去，淡淡抿了口茶。
“柳娘，你不是說，今日有好戲給我看嗎？”
“若想免三個(gè)月租金，總得讓貴客瞧點(diǎn)——”他目光掃過我顫抖的肩，“帶勁的樂子?！?/p>
柳娘懂了，立即揮手招來兩個(gè)壯漢，將我拴在鎏金雀籠邊。
他們拽著我的頭發(fā)往酒壇里按，周圍響起浪蕩的哄笑。
我浸在辛辣的酒液里咳嗽，目光始終停在沈硯秋臉上。
他漠然望著旁人折辱我。
就像看一個(gè)低賤玩物。
“沈硯秋，你不是說，除了你誰也不能碰我一根手指......”
“你不是說我是你娘子嗎？”
我不明白。
和沈硯秋度過的這三年。
巷口的屠戶曾對我講了幾句穢語，他便提刀砍斷那人三根手指。
紈绔的公子曾想騙我去酒樓，他將那登徒子打了個(gè)半死。
他說：“黛云，你是我的。”
可為什么如今，他能眼睜睜的看我被人欺負(fù)，就因?yàn)樗⒘诵碌哪镒訂幔?/p>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硯秋重重放下茶盞。
“滾出去?！?/p>
柳娘帶著那群人連忙退下。
包廂里只剩我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