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云,你那出戲演得太好了,妖怪還真信了你的深情!”
她偎在周庭云懷里,嬌笑連連。
“舍身救她,哈哈,她蠢得像只牲畜!”
周庭云低笑,聲音冷得像冰:“我不過是為了她的心罷了,只要她再剖一顆,姍姍,你的病一定能好。”
我渾身發(fā)冷,胸口的空洞像被撕開,痛得我?guī)缀踔舷ⅰ?/p>
牲畜?
百世深情,我為他剖心,換來的卻是這場精心設(shè)計的羞辱!
記憶如刀,刺穿心扉。
曾經(jīng)他為我擋下道士的劍,鮮血染紅長安的街頭。
他握著我的手,也笑說過永不負我。
如今,他卻勾結(jié)道士做戲,只為騙我最后一顆心。
容姍姍咯咯笑,鞋尖踢著地板:“庭云,天池的靈氣能掩蓋妖氣,明天帶她去散心,剖心正好!”
周庭云點頭,溫柔地拍著她的背:“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p>
我跌坐在地,血從嘴角溢出,染紅下巴。
淚水滑落,卻燙不暖心底的死灰。
青丘的誓言,百世輪回的剖心……我為他逆天改命,換來的卻是這場笑話。
我低笑,笑得咳出一口血,濺在白裙上,像綻開的紅梅。
我想喊,卻只吐出破碎的喘息。
牲畜?
不,我是白靈,青丘的狐妖。
周庭云。
百世深情,今日斷盡!
很快,暗室門被打開。
周庭云的聲音再次響起,溫柔得像毒藥:“白靈,你醒了?,明天我?guī)闳ヌ斐厣⑿模悴皇且恢毕肴???/p>
我抬頭,看見他俊美的側(cè)臉。
“好。”
心如死灰,再無波瀾。
暗室中,我撫過胸膛,那里空蕩蕩的。
我低聲呢喃:“周庭云,我再也不欠你了。”
天池的寒風(fēng)如刀,刮在我的臉上,雪白的發(fā)絲被吹得凌亂。
周庭云站在我身旁,俊美的臉上掛著虛偽的溫柔,眼神卻冷得像冰。
“白靈,天池美嗎?你不是一直想來?”
他低聲問,手指輕撫我的肩。
我低頭,苦笑,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容姍姍站在不遠處,披著周庭云的外套,嬌弱地咳嗽,眼神陰鷙如蛇。
“庭云,快點。”
她掩唇輕笑,鞋尖踢開地上的雪,像在踩碎我的尊嚴。
我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血滴在冰面上,濺出細碎的紅花。
周庭云點頭,轉(zhuǎn)向我,匕首寒光一閃,遞到我面前。
“白靈,自己來吧,別讓我動手?!?/p>
“等你救了姍姍,我們就可以結(jié)婚了?!?/p>
我接過匕首,手指顫抖,寒光映著我蒼白的臉。
我低笑,淚水滑落,咸澀的味道嗆進喉嚨。
“好,這是最后一顆心?!?/p>
匕首刺進胸膛,劇痛如潮水淹沒我,鮮血噴涌,染紅冰面。
我咬緊牙,硬生生剖開皮肉,手指伸進空洞的胸腔,卻什么也沒摸到。
空了……百顆狐心,早已掏盡。
我踉蹌倒地,血流如注,耳邊是容姍姍的尖叫。
“怎么沒心?這妖怪騙人!”
周庭云皺眉,蹲下身,粗暴地撕開我的胸膛,眼神冰冷。
“沒用?!?/p>
他低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