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去推,根本沒有動用靈力,她的肩頸竟突然發(fā)黑,口吐鮮血,痛苦地癱倒在地:“小......小宗主別殺我!”
“我這就還了修為,滾出宗門,求求小宗主留我一條狗命好不好?”
我意外她的傷勢,彎身正要檢查,一個疏忽被江昀清狠狠打在胸口。
他滿眼怒火,掌心冰絲纏繞,一副恨不得將我殺死的模樣:“毒婦!我不過出于同門情誼為瑤瑤伸張正義,你怎能為一點醋意,就狠毒地傷人性命?”
“若想動她,就從我尸身上跨過去吧!”
我狠狠瞪著,那一刻真想殺了他!
但絲絲寒冷的冰.毒頓時侵襲我全身,讓我每一寸皮膚都如同被毒蟻噬咬,痛不欲生。
再說不出一句話,神智也在無盡的痛苦中漸漸模糊。
昏迷前,似是瞧見沈煥白捧著靈草急切趕來,將倒地的我扶住。
“婉兒莫怕,我這便為你療傷服藥。”
好似.......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古怪的悶葫蘆說話。
沙沙的,很好聽。
一時間,身子似乎都不是很疼了。
3
醒時,身旁站著大長老。
我察覺體內(nèi)余毒已被人用靈力逼去,連忙向大長老道謝,卻被他按住扶回床上:“并非是我救你了?!?/p>
我不解:“不是你還能是誰?”
“這般毒兇險猛烈,除了你,其他人若對我施救,定然會被反噬,嚴(yán)重了還會危及性命?!?/p>
大長老嘆了口氣:
“煥白他......已為你傷到了根基,若不吃宗主留下那枚神丹,此生怕是修煉無望了。”
那日,我一口飯吃不下去。
魔怔般從記憶中搜羅沈煥白的身影,發(fā)覺上一世的千年間,我似乎時時都能看見他。
他鮮少說話,默默修煉,打理靈藥。
我去拿修煉用的資源,他便低著頭,將適合我的那一份整理好,寫上劑量明細(xì),江昀清那份則是隨意扔在一旁。
后來江昀清“斷了靈根”,置于靈脈,宗門靈氣越來越少,沈煥白便四處搜羅靈石,一月見我一面,將靈石給我。
好像若沒有他,爹留下的宗門早就散了。
臉上酥麻地癢起來,才覺出是淚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