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那天,時靡惜的白發(fā)在風中飛舞如雪。他抱著我的身體,
那雙總是噙著冷笑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可怕。我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卻仍能看清他眼角滑落的血淚,滴在我逐漸冰冷的臉頰上,燙得驚人。
"江愿...愿愿..."他喚我的名字,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我想抬手擦去他的淚,
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原來死亡是這樣的感覺,像潮水漫過口鼻,卻奇異地不覺得痛苦。
或許是因為,我終于阻止了他徹底墮入魔道。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見他仰天長嘯,
方圓百里的云層被震碎,而他的黑發(fā)在瞬息之間盡數(shù)變白。1胎穿覺醒十六歲那年,
我站在懸崖邊,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山谷,心中一片茫然。突然,一陣狂風襲來,
我一個踉蹌,身體失去平衡,直直地向懸崖下墜落。風聲在耳邊呼嘯,
仿佛要將我的靈魂都撕裂。失重的感覺讓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我緊緊閉上雙眼,
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然而,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
一股柔和的力量突然托住了我的身體。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深邃而冷漠。"江愿,你找死嗎?"少年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
他將我輕輕地放到了地面上。我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這個少年,
他是誰?為什么會救我?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劇痛突然襲來,我的頭痛欲裂,
仿佛有無數(shù)根細針在我的腦海里攪動。我痛苦地抱住頭,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來。
我本是現(xiàn)代世界的一個孤兒,在一場車禍中不幸身亡。然而,命運卻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我竟然胎穿到了這個仙俠世界。在這個世界里,我是一個平凡的人,名叫江愿。
我一直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直到此刻,墜崖的生死關(guān)頭,我才突然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更驚人的是,這個世界竟然是我生前讀過的一本小說中的設(shè)定,而站在我面前的時靡惜,
正是原著中那個殺人如麻、最終被主角團聯(lián)手誅滅的大反派。"嚇傻了?"時靡惜皺眉,
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十六歲的少年面容俊美卻帶著幾分陰郁,
與原著后期那個癲狂嗜血的魔頭判若兩人。我猛地抓住他的手,心跳如鼓。原著中,
時靡惜屠盡仙門是因為從小生活的村子被修仙者誤當作魔修據(jù)點血洗,
他因外出采藥幸免于難,從此恨透了所謂名門正派。而現(xiàn)在,距離那場屠殺還有三個月。
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跟時靡惜處好了關(guān)系。"哥哥,我們離開這里吧。
"我聽見自己聲音發(fā)抖,"去修仙。"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摔壞腦子了?
我們這種鄉(xiāng)野小子,哪有機會接觸仙門?""有的。"我攥緊他的手,
"我知道玄天宗每十年在青嵐山腳招收弟子,就在下個月。"時靡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但很快又恢復那副冷淡模樣:"修仙有什么好?
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至少比在這里等死強。"我打斷他,
想起原著中他回村時看到滿地尸體的場景,胸口一陣絞痛,"相信我,哥哥。我們一起走。
"他沉默良久,終于輕輕點頭。那夜,我輾轉(zhuǎn)難眠。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像一層薄霜。
我悄悄起身,走到屋外的小溪邊。溪水潺潺,倒映著滿天星斗。"睡不著?"我嚇了一跳,
轉(zhuǎn)身看見時靡惜靠在一棵老槐樹下,月光描摹著他精致的側(cè)臉輪廓。"嗯,在想修仙的事。
"我坐到他身邊,"聽說玄天宗是當今第一大宗門,
若能拜入其中...""你為什么突然想修仙?"他打斷我,目光銳利如刀,
"你以前從不關(guān)心這些。"我喉嚨發(fā)緊??偛荒苷f我知道你會變成殺人魔頭,
所以要帶你走上正途吧?"做了個夢。"我低頭撥弄地上的野草,
"夢見我們一直困在這個小山村,最后...沒什么好下場。
"時靡惜輕笑一聲:"就因為這個?""還有,"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我想和你一起看遍這世間的山川湖海,而不是爛在這個小地方。"月光下,
我看見他瞳孔微微擴大,隨即別過臉去:"隨你。"2仙門試煉一個月后,
我們站在青嵐山腳的人海中。玄天宗的收徒大典比想象中還要盛大,
山門前聚集了上千名求仙者,卻只收三十人。我緊張得手心冒汗,時靡惜卻一臉漠然,
仿佛對結(jié)果毫不在意。"第一關(guān),測靈根。"高臺上的白衣修士聲音清朗,"單靈根為上品,
雙靈根次之,三靈根勉強可入外門,四靈根及以上者自行離去吧。"隊伍緩慢前進,
不斷有人垂頭喪氣地離開。輪到我了,我將手放在測靈玉上,
玉石頓時綻放出耀眼的青色光芒。"風系單靈根!"負責記錄的修士驚訝地抬頭看我,
"好苗子啊。"我松了口氣,退到一旁等時靡惜。他面無表情地將手放在玉石上,剎那間,
整塊測靈玉變成了純粹的黑色,隱隱有血色紋路浮現(xiàn)。場中一片嘩然。
高臺上的長老們紛紛站起,面露驚色?!鞍迪堤祆`根!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天才?。?/p>
”一位白須長老激動得渾身顫抖,他快步走下高臺,滿臉喜色地對時靡惜說道,“孩子,
你可愿拜入我玄天宗門下?”時靡惜聞言,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這位長老的熱情有些不悅。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人群,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與他對視一眼,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得到我的示意后,時靡惜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他不緊不慢地應(yīng)了一聲:“嗯。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同成為了玄天宗的弟子。我被安排拜入青霄峰主門下,
而時靡惜則因為其罕見的天賦,被宗主玄微真人破例收為關(guān)門弟子,
這一決定在宗門內(nèi)引起了軒然大波。時光荏苒,轉(zhuǎn)眼間三年已逝。在這三年的修行歲月里,
我日夜勤奮修煉,不敢有絲毫懈怠。終于,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修為從筑基一路飆升至金丹,成為了宗門百年來進步最快的天才之一。與此同時,
時靡惜的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令人咋舌。短短三年時間,他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元嬰期,
一舉打破了修真界最快結(jié)嬰的記錄。但我們都知道,他修煉的并非玄天宗正統(tǒng)心法。
宗主玄微真人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套上古秘法,專為暗靈根打造,修煉速度奇快但風險極高。
每次我去找他,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越發(fā)陰冷,眼中血色漸濃。在一個漆黑的雨夜,
狂風呼嘯,大雨傾盆而下。我不顧惡劣的天氣,毅然決然地冒雨來到了靡惜的洞府前。
洞府的門緊閉著,周圍一片靜謐,只有雨滴敲打在洞壁上發(fā)出的滴答聲。我深吸一口氣,
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入洞府,我便看到靡惜正端坐在蒲團上,雙眼緊閉,
周身環(huán)繞著一層濃濃的黑氣。他的呼吸平穩(wěn)而悠長,仿佛與外界的風雨隔絕。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擔憂。過了一會兒,靡惜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紅光,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霸趺??”他的聲音低沉而冷漠,
似乎對我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我猶豫了一下,
終于鼓起勇氣問道:“你的心法……是不是有問題?”我聽說暗系功法雖然威力強大,
但也容易反噬,對修煉者的身心造成極大的傷害。靡惜站起身來,他的身影比我高出半個頭,
在微弱的燭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陰森?!白谥髡f這是正?,F(xiàn)象。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你不用擔心?!蔽蚁蚯斑~了一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急切地說:“可我很擔心你??!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自從上次下山除魔回來,
你就變得很奇怪?!泵蚁滞笠环蝗挥昧圩∥业拿}門,
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傳遍我的全身,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敖?,別多管閑事。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我緊咬著牙關(guān),不肯松手,盡管疼痛難忍,
但我倔強地盯著他的眼睛,說:“對你,我永遠不可能置身事外。”時靡惜怔了怔,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就在這微妙的氣氛中,洞府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鐘聲——宗門緊急召集令。
"出事了。"他松開我,快步走向門口。我們趕到主峰大殿時,
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十位宗門高層和核心弟子。宗主玄微真人面色凝重:"剛收到消息,
百年一現(xiàn)的'天穹裂隙'將在三日后開啟,各峰需選派優(yōu)秀弟子前往試煉。"天穹裂隙!
我心頭一震。原著中,時靡惜就是在這次試煉中遭遇變故,險些喪命,從此性情大變。
我下意識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3裂隙驚變天穹裂隙位于北境絕巔,是一處連接魔域的時空裂縫。每百年開啟一次,
內(nèi)有無數(shù)天材地寶,也隱藏著致命危險。我們一行二十人御劍飛行三日,終于抵達目的地。
巨大的黑色裂縫懸浮在半空中,宛如天空被撕開一道傷口,里面隱約可見扭曲的景物。
"記住,裂隙只開啟七日,無論收獲如何,必須在第七日日落前出來,否則將永遠被困其中。
"領(lǐng)隊的玉衡長老嚴肅叮囑,"現(xiàn)在,分組進入。"我和時靡惜自然一組,
同行的還有兩位金丹期師兄。踏入裂隙的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再睜眼時已置身于一片奇異森林中。樹木通體漆黑,枝葉卻是血紅色的,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甜氣息。"小心,這些是噬靈樹,會吸收修士靈力。
"一位師兄警告道,"我們盡快穿過這片森林。"前行不久,
我們發(fā)現(xiàn)了第一件寶物——一株生長在腐殖質(zhì)中的九心海棠,正是煉制破境丹的主藥。
就在我們準備采摘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一只巨大的魔蛛從地底鉆出!"結(jié)陣!
"師兄大喊,我們四人立刻背靠背站定,各自祭出法寶。魔蛛足有房屋大小,
八只復眼閃爍著兇光,口中噴出粘稠的蛛網(wǎng)。戰(zhàn)斗異常激烈。兩位師兄很快負傷,
我和時靡惜勉力支撐。就在魔蛛的利爪即將刺穿我胸膛的剎那,
時靡惜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可怕的力量,周身黑氣化作實質(zhì),竟直接將魔蛛撕成兩半!"靡惜!
"我驚呼,看著他眼中越來越濃的血色,心沉到谷底。這是入魔的前兆。他喘著粗氣,
緩緩轉(zhuǎn)頭看我,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看到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兩位師兄驚恐地后退:"時師弟,你...你修煉了魔功?""閉嘴!"時靡惜厲喝,
黑氣如潮水般向二人涌去。我顧不得多想,撲上前抱住他:"住手!他們是我們同門!
"被我抱住的瞬間,他身體僵了僵,眼中的血色稍有減退。兩位師兄趁機逃離,
很快消失在森林深處。"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時靡惜冷冷地問,
"他們回去后一定會告發(fā)我。""我會想辦法。"我松開他,卻仍抓著他的手不放,
"但你不能殺人,尤其是無辜的人。靡惜,還記得我們?yōu)槭裁措x開村子嗎?
就是為了避免...""避免什么?"他敏銳地抓住我的語病,"江愿,你一直很奇怪,
好像總能預知些什么?,F(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我啞口無言。
要如何解釋我知曉這個世界的發(fā)展軌跡?要如何告訴他,在原本的命運里,
他會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算了。"他嗤笑一聲,"我們繼續(xù)前進吧,既然已經(jīng)暴露,
不如多拿些寶物。"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在裂隙中探索,收獲頗豐。時靡惜的狀態(tài)時好時壞,
有時清醒如常,有時卻暴戾得可怕。我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生怕他徹底失控。
天穹裂隙第五日,我們在一處古老遺跡中發(fā)現(xiàn)了一座殘破的祭壇。當時靡惜去附近探查時,
我獨自在祭壇前駐足,忽然被一道青光籠罩。"風靈根純凈,心性質(zhì)樸,可承吾道。
"蒼老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無數(shù)信息如洪流般涌入我的神識。當我再次睜眼,
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片青色蓮海之中。一位青衣老者含笑而立:"吾乃青霄子,
上古時期執(zhí)掌天界風部的仙尊。小友既得吾傳承,當持'凈世青蓮',滌蕩世間濁氣。
"我內(nèi)視丹田,發(fā)現(xiàn)一朵青蓮虛影正在成形。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提示:【獲得上古仙尊傳承,
解鎖"凈世青蓮"技能,可凈化高階魔氣】"前輩,這青蓮能否救治被魔氣侵蝕之人?
"我急切地問。青霄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魔由心生,凈世青蓮可凈化魔氣,
卻救不了執(zhí)迷不悟之心。小友心中所念之人,已半只腳踏入魔道,你當真要救?
""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青霄子嘆息:"情劫最是難渡。罷了,
這枚青蓮子贈你,危急時刻或可保命。"說完,他的身影漸漸消散。我回過神來,
發(fā)現(xiàn)時靡惜正緊張地搖晃我的肩膀:"江愿!你發(fā)什么呆?"我眨了眨眼,
發(fā)現(xiàn)手中真的多了一枚青色蓮子。將它小心收好后,我露出笑容:"沒事,只是想到些事情。
"時靡惜狐疑地看著我,突然伸手擦過我的臉頰:"你流淚了。"4山洞療傷第六日傍晚,
我們遭遇了一群高階魔獸的圍攻。為了保護魔氣發(fā)作的時靡惜,
我被一只影狼的利爪貫穿了肩膀。"你傻嗎?"時靡惜怒吼著斬殺最后一只魔獸,
抱起血流不止的我,找到一個隱蔽山洞。他生起火,撕開我的衣衫,
看到傷口泛著黑氣時臉色大變:"有毒!"毫不猶豫地俯身用嘴吸出毒血。
"哥哥...別..."我虛弱地阻止,"你體內(nèi)魔氣未穩(wěn)...""閉嘴。
"他惡狠狠地瞪我,卻掩飾不住眼中的慌亂。處理完傷口后,他脫下外袍蓋在我身上,
自己坐在洞口守夜。半夜我發(fā)起高燒,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將我摟入懷中,
清涼的靈力源源不斷輸入我體內(nèi)。"為什么這么拼命保護我?"時靡惜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我根本不值得...""值得。"我燒得糊涂,卻仍固執(zhí)地回答,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抱著我的手臂驟然收緊?;秀遍g,
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臉上。第七日,就在我們準備離開時,
遭遇了最可怕的危機——一群高階魔修埋伏在出口處,為首的竟是玄天宗叛逃的前任長老!
"把寶物交出來,饒你們不死。"魔修長老陰笑著,"特別是你,時靡惜。暗系天靈根,
正好用來煉制傀儡。"大戰(zhàn)爆發(fā)。時靡惜為了保護我,被魔修長老的秘法擊中,
體內(nèi)魔氣徹底失控。我眼睜睜看著他被黑霧吞噬,發(fā)出非人的嘶吼,將那群魔修一個個撕碎,
場面血腥至極。當最后一名魔修倒下時,時靡惜轉(zhuǎn)身看向我,眼中已沒有一絲人性。
我站在原地不動,輕聲喚他的名字:"哥哥,是我,江愿。"他歪了歪頭,似乎在努力辨認。
我慢慢走近,伸手觸碰他被魔氣侵蝕的臉:"我們回家好嗎?"一滴淚從他血紅的眼中滑落。
就在我以為喚回他理智的瞬間,他突然痛苦地抱住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長嘯,隨后昏倒在地。
5生死訣別我將時靡惜背出裂隙時,玄天宗的人早已等候在外??吹轿覀儨喩硎茄臉幼樱?/p>
玉衡長老立刻帶人迎上來。"其他人呢?"他問。我搖搖頭,
喉嚨干澀:"只有我們活著出來。"回宗門的路上,時靡惜一直昏迷不醒,
身上的魔氣時強時弱。我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用自己修煉的清風訣為他凈化魔氣,
卻收效甚微?;氐叫熳诤螅谥餍⒄嫒擞H自檢查了時靡惜的狀況,
面色凝重:"魔氣入心,若不及時救治,恐將徹底墮入魔道。""求宗主救他!
"我跪地懇求。玄微真人嘆息:"只有一個辦法——將他囚禁在鎮(zhèn)魔塔中,
以九天神雷慢慢凈化魔氣。但過程極其痛苦,且...成功率不足三成。"我如遭雷擊。
鎮(zhèn)魔塔是玄天宗關(guān)押魔修的地方,進去的人非死即瘋。更重要的是,
原著中時靡惜就是被關(guān)入鎮(zhèn)魔塔后徹底黑化的。"還有其他辦法嗎?"我急切地問。
玄微真人搖頭:"除非有至純至善之人自愿以心頭血為引,施展換命之術(shù)。但此法兇險,
施術(shù)者必死無疑。"我沉默片刻,鄭重叩首:"弟子愿試。""胡鬧!"玄微真人大怒,
"你是我宗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弟子,豈能為一個入魔之人犧牲?
""他不是'一個入魔之人'。"我抬頭,直視宗主眼睛,"他是時靡惜,
是我的..."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定義我們的關(guān)系。摯友?兄弟?
還是...那個我深藏心底卻不敢宣之于口的詞?最終,在我的堅持下,
玄微真人勉強同意讓我嘗試凈化之法,但嚴禁使用換命之術(shù)。接下來一個月,
我日夜守候在時靡惜床前,以自身靈力為他疏導經(jīng)脈,凈化魔氣。他的狀況時好時壞。
清醒時會痛苦地讓我離開,說不想傷害我;入魔時則瘋狂攻擊所有人,唯獨對我手下留情。
每次制服他后,我都能看到他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清明與痛苦。"放棄我吧。"一次短暫清醒時,
他虛弱地說,"我感覺到...心底的黑暗越來越深,快要控制不住了。
"我握緊他的手:"我不會放棄你,永遠不會。"他苦笑:"為什么?
我這種人...值得嗎?""值得。"我輕聲說,"因為你曾在我墜崖時接住我,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活著真好的人。"時靡惜怔怔地看著我,
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只是疲憊地閉上眼。變故發(fā)生在第三十三天夜里。
時靡惜體內(nèi)的魔氣突然爆發(fā),沖破了所有禁制。當我聞訊趕到時,他已殺出重圍,
所過之處血流成河。玄天宗上下震怒,宗主親自下令誅殺此魔。我在山門外追上了他。
時靡惜站在懸崖邊,白發(fā)飛舞——是的,不知何時,他的黑發(fā)已經(jīng)全白。
身后是玄天宗數(shù)百修士組成的誅魔大陣,面前是萬丈深淵。"靡惜!"我大喊著他的名字,
沖破人群跑到最前面。他轉(zhuǎn)身看我,
眼中血色與清明交織:"江愿...走...""跟我回去。"我向他伸出手,
"我們一起想辦法。""回不去了。"他慘笑,"我已經(jīng)...殺了太多人。他們說得對,
我骨子里就是個魔頭。""不是的!"我急切地反駁,"是魔氣影響了你的神志,
那不是真正的你!都能看到他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清明與痛苦。
---6人間煙火誅魔大陣的光芒在身后漸漸遠去,我拉著時靡惜一路南逃。
他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白發(fā)在風中凌亂地飛舞。"我們?nèi)ツ模?/p>
"他聲音嘶啞,眼中血色時隱時現(xiàn)。"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握緊他的手,
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顫抖。三天后,我們來到了江南一個名叫棲水鎮(zhèn)的小地方。
這里遠離仙門勢力,百姓淳樸,四季如春。
我用最后一點靈石買下鎮(zhèn)子邊緣一間帶小院的木屋,院后有一片竹林,
門前淌過一條清澈的小溪。"到了,這就是我們的新家。"我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
露出一個笑容。時靡惜站在門口沒動,白發(fā)垂在肩頭:"江愿,我是個危險...""噓。
"我伸手按住他的唇,"先看看我們的家。"我拉著他走進屋內(nèi)。屋子不大,但很干凈,
一廳兩室,家具雖舊卻結(jié)實。廚房里鍋碗瓢盆一應(yīng)俱全,臥室的床上鋪著新買的被褥,
窗邊還擺著一張書案。"你喜歡嗎?"我期待地問。時靡惜怔怔地看著我,
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當然。"我笑著解開包袱,
取出在鎮(zhèn)上買的發(fā)帶,"先把這個戴上,你的白發(fā)太顯眼了。"他乖乖低頭讓我?guī)退l(fā)。
當我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他后頸時,他明顯顫了一下。黑色的發(fā)帶將雪白的長發(fā)束起,
襯得他面容愈發(fā)俊美。"好了,現(xiàn)在你像個尋常書生了。"我后退一步欣賞自己的杰作。
時靡惜摸了摸發(fā)帶,突然伸手將我拉進懷里。他的心跳得很快,隔著衣料傳來清晰的震動。
"為什么..."他的聲音悶在我肩頭,
"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些..."我輕輕回抱住他:"因為我想和你過這樣的生活啊。
"---7柴米油鹽第二天一早,我被廚房傳來的動靜驚醒。披衣起身,
只見時靡惜正手忙腳亂地對付一口鐵鍋,灶臺上散落著焦黑的不知名物體。"你在做什么?
"我睡眼惺忪地問。他猛地轉(zhuǎn)身,臉上沾著面粉:"做...早飯。
"我看著他身后冒著黑煙的鍋,忍不住笑出聲:"大少爺也會下廚?""閉嘴。
"他耳尖發(fā)紅,"我在玄天宗又不需要..."我挽起袖子走過去:"讓我來吧。
"時靡惜卻固執(zhí)地擋在灶前:"你去坐著。"拗不過他,我只好坐在一旁指導。
看著他笨拙地切菜、生火,明明是可以輕易移山填海的修長手指,卻被一把菜刀難住的樣子,
心里泛起一陣柔軟。"??!"他突然輕呼一聲,手指被熱油燙出一道紅痕。
我立刻沖過去抓住他的手:"疼不疼?"還沒等他回答,我已經(jīng)下意識將他的手指含入口中。
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才驚覺這個動作有多曖昧。抬頭對上他驟然變深的眼眸,
我慌忙松開:"我、我去拿藥..."時靡惜卻一把扣住我的后腦,低頭吻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血腥味和焦糊味,卻讓我心跳如雷。他的唇瓣微涼,動作生澀卻強勢,
直到我腿軟得站不住才松開。"早、早飯糊了..."我紅著臉小聲說。他低笑一聲,
用額頭抵著我的:"我去買。"---8市集風波棲水鎮(zhèn)每逢初一十五有大集。這天一早,
我拉著時靡惜去采買日常用品。"兩位公子是兄弟吧?長得真?。?賣布的大嬸笑瞇瞇地說,
"這匹青布很適合你們。"時靡惜臉色瞬間陰沉:"我們不...""謝謝大嬸。
"我趕緊打斷他,掏出銅錢,"這布我們要了。"離開攤位后,時靡惜仍繃著臉。
我知道他在介意什么,故意在一個賣首飾的攤前停下。"這位郎君,給娘子買支簪子吧?
"攤主熱情招呼。時靡惜的表情立刻陰轉(zhuǎn)晴。我忍著笑挑了一支簡樸的木簪,
他卻又拿起一支鑲著青玉的銀簪:"這個更好。""太貴了。"我小聲說。他沒理會,
直接付了錢,然后當著滿街人的面將簪子插在我發(fā)間:"很適合你。
"周圍響起善意的笑聲和議論。一個小販笑道:"原來兩位是夫妻?。?/p>
"時靡惜滿意地勾起嘴角,我紅著臉拉起他的手快步離開。走到人少處,
他突然將我拉到巷子里,抵在墻上又親了上來。"你故意的..."我喘著氣說。
他輕咬我耳垂:"愿愿,叫夫君。""...夫君。"我小聲喚道,感覺臉燙得要冒煙。
那天之后時靡惜就一直叫我愿愿---9夜半驚夢好景不長。某天半夜,
我被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驚醒。伸手一摸,身旁的被褥空空如也。我急忙起身,
順著感應(yīng)來到屋后的小河邊。月光下,時靡惜跪在淺灘中,雙手深深插入河底泥沙,
白發(fā)散亂,周身黑氣翻騰。河水在他周圍沸騰,冒出絲絲白煙。"靡惜!
"我顧不得河水冰冷,沖過去抱住他。"走開!"他痛苦地低吼,
"我會傷到你..."我死死抱住他不放,同時催動體內(nèi)的凈世青蓮。
柔和的青光從我掌心流出,緩緩包裹住他。黑氣與青光交織,發(fā)出細微的滋滋聲。漸漸地,
他的顫抖平息下來,眼中的血色也褪去了。"對不起..."他聲音沙啞。我搖搖頭,
扶他回到屋里。換下濕衣服后,我們并肩躺在床上。窗外雨聲漸起,
他忽然翻身將我摟進懷里。"愿愿,"他在我耳邊低語,
"如果有一天我徹底失控...""不會的。"我打斷他,"我會一直陪著你,
直到找到解決的辦法。"他沉默良久,最終只是緊緊地抱住我。
---10月下誓言一個月后的滿月之夜,我們在院子里賞月飲酒。
時靡惜的狀態(tài)比剛來時穩(wěn)定多了,白發(fā)在月光下泛著銀光。"給。"他突然遞給我半塊玉佩,
"我娘留下的。"玉佩斷口嶄新,顯然是剛被掰斷的。我小心接過,
只見上面刻著"長相守"三字。"這...""另一半在我這里。"他取出另一半月佩,
"同生共死,永不相負。"我眼眶發(fā)熱,取出白天在鎮(zhèn)上買的紅繩,將兩塊玉佩穿好,
一塊掛在他脖子上,一塊掛在自己頸間。"愿愿,"他捧著我的臉,眼神無比認真,
"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月光下,我們交換了一個溫柔的吻。這一刻,
我真心希望時光能永遠停11靈力交融成親后的第一個滿月夜,我們第一次嘗試雙修。
紅燭搖曳,時靡惜的白發(fā)鋪散在枕上,像一泓月光。當我們的靈力開始流轉(zhuǎn)時,
發(fā)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這是..."時靡惜突然睜大眼睛。我低頭看去,
發(fā)現(xiàn)我們相觸的肌膚上浮現(xiàn)出奇特的紋路——我身上蔓延著青色蓮紋,
而他則是黑色藤蔓般的暗紋。兩種紋路交織在一起,竟逐漸形成一個完整的太極圖案。
更奇妙的是體內(nèi)的靈力流動。凈世青蓮的力量不再排斥他的暗靈力,反而像久別重逢的故人,
歡欣地交融在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在我們之間循環(huán),每運轉(zhuǎn)一周天,靈力就精純一分。
"你感覺到了嗎?"時靡惜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我們的靈力...像是...""本該是一體的。"我接上他的話,
同樣震驚于這種奇妙的感覺。就在靈力交融達到頂峰時,窗外突然電閃雷鳴。
我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物品全都懸浮到了半空中,
而院中的藥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靈力外溢..."時靡惜迅速結(jié)印,
將失控的靈力收回體內(nèi),"我們的靈力共鳴引發(fā)了天地異象。"待一切平息后,
我們相視而笑。時靡惜的指尖輕輕描繪著我鎖骨上還未完全消退的蓮紋,若有所思。"江愿,
你有沒有想過..."他猶豫了一下,"為什么凈世青蓮會選擇你?
又為什么唯獨不排斥我的暗靈力?"我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也思考過,但原著中從未提及。
"明天我去鎮(zhèn)上書鋪看看,"他吻了吻我的眉心,"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12古籍秘辛第二天一早,時靡惜就去了鎮(zhèn)上的舊書鋪,直到日暮才回來,
懷里抱著幾本破舊的古籍。"找到了!"他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拉我到燈前,
翻開一本泛黃的書冊,"看這里。"書頁上是一幅古老的插圖:一黑一白兩條魚相互追逐,
形成太極圖案。奇特的是,白色魚眼中有一朵青蓮,而黑色魚眼中則是一團暗火。
"《上古靈源考》記載,天地初開時,所有靈力本為同源。"時靡惜的手指輕輕劃過文字,
"后來神魔大戰(zhàn),原始靈力被強行分離,化為清濁二氣。"他翻到下一頁,
指向一段模糊的文字:"凈世青蓮與暗靈根,實為同源異化之力,相生相克,
循環(huán)往復..."我心頭一震:"所以我們的靈力才會...""像失散多年的半身。
"時靡惜接上我的話,眼神復雜,"難怪我第一次見你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們都陷入沉思。窗外月光如水,時靡惜突然握住我的手,
兩股靈力自發(fā)地開始交融,在皮膚上勾勒出淡淡的太極紋路。"無論如何,"他輕聲道,
"現(xiàn)在我們是完整的了。"---13暗流涌動靈力共鳴后,我們的生活更加親密無間。
時靡惜會在我出診歸來時,用暗靈力為我暖手;而我則教他制作各種藥膳,
調(diào)理他常年受暗靈力侵蝕的經(jīng)脈。"張嘴。"某天傍晚,
我端著一碗剛熬好的靈芝湯走進書房。時靡惜正專注地繪制著什么,
見我進來急忙用袖子遮住。我佯裝轉(zhuǎn)身,
趁他不備突然搶過那張紙——竟是一幅精細的防御陣法圖。
"這是...""最近鎮(zhèn)上來了幾個陌生修士。"他神色凝重,
"在打聽'白發(fā)男子'的下落。"我的心猛地一沉。雖然時靡惜早已隱去魔氣,
但那頭白發(fā)仍是顯眼的特征。"別擔心。"他接過湯碗一飲而盡,將我拉入懷中,
"我已經(jīng)在院子四周布下了障眼法。"夜里醒來,發(fā)現(xiàn)身側(cè)空無一人。透過窗紙,
我看到時靡惜獨自站在院中,白衣在月光下如同幽靈。他指尖不斷彈出黑色光點,
那些光點落到地面后立刻融入土中,形成復雜的陣紋。我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從背后抱住他:"怎么不睡?"他身體一僵,隨即放松下來:"吵醒你了?
""沒有你的溫度,我睡不安穩(wěn)。"我把臉貼在他背上,"別一個人扛著,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時靡惜轉(zhuǎn)身將我擁入懷中,
下巴抵在我發(fā)頂:"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夜風微涼,我們相擁而立,
影子在地上融為一團。遠處傳來幾聲犬吠,隱約夾雜著陌生的說話聲。
時靡惜的身體瞬間繃緊,將我護在身后。"有人靠近。"他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紅光。
---14危機臨近第二天一早,
鎮(zhèn)上就傳開了消息——有仙門修士在懸賞尋找"白發(fā)魔修"的蹤跡。
"聽說那魔修屠了半個仙門,"賣豆腐的老王神秘兮兮地說,"現(xiàn)在各大門派都在追捕呢!
"我強裝鎮(zhèn)定地買完豆腐,匆匆趕回家。時靡惜正在藥圃里除草,見我神色不對,
立刻放下鋤頭迎上來。"怎么了?"我把聽到的消息告訴他。時靡惜冷笑一聲:"果然來了。
""他們暫時還找不到這里,"我握住他冰涼的手,
"但遲早...""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他打斷我,眼神凌厲如刀,"必要時候,
我可以...""不要。"我捂住他的嘴,"我們說好的,不再殺戮。"他沉默片刻,
突然將我拉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讓我喘不過氣:"江愿,
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暗靈力...""我會拉住你。"我堅定地說,"就像你拉住我一樣。
"當天夜里,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有一株巨大的青蓮,被黑色藤蔓緊緊纏繞。
藤蔓看似在絞殺青蓮,實則是在支撐它不被狂風折斷。遠處雷云密布,
隱約有無數(shù)人影逼近...我驚醒時,發(fā)現(xiàn)時靡惜正凝視著我,眼中滿是擔憂。
"又做噩夢了?""嗯。"我靠在他胸前,聽著有力的心跳,
"夢見我們被追兵包圍..."他輕撫我的后背:"別怕,我在。"窗外,
第一縷晨光穿透云層。我們都知道,平靜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15暫別離三天后的清晨,我在藥柜前整理藥材,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嘈雜聲。
"就是這家!我親眼看見那白發(fā)男子進去過!"一個尖銳的女聲喊道。我心頭一緊,
急忙跑到窗邊窺視。只見幾個身著紫袍的修士圍在院門外,為首的男子手持一塊發(fā)光的羅盤,
指針正直直指向我們的屋子。"糟了..."我轉(zhuǎn)身要去找時靡惜,卻見他已站在身后,
臉色凝重。"是尋魔羅盤。"他低聲道,"能追蹤暗靈力殘留。"門外,
修士們開始撞擊院門。時靡惜布下的障眼法發(fā)出細微的碎裂聲。"從地窖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設(shè)了傳送陣。"剛跑到后院,院門就轟然倒塌。
五六個修士沖了進來,為首的男子看到我們,厲聲喝道:"魔修時靡惜!奉仙盟之命,
今日取你性命!"時靡惜將我護在身后,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阿愿,
"他低聲快速說道,"待會我拖住他們,你立刻啟動傳送陣去青嵐山,
那里有我準備的避難所。""不!我不會丟下你!""聽話。"他轉(zhuǎn)頭看我一眼,
眼神柔軟了一瞬,"我保證會去找你。"說罷,不等我回應(yīng),
他突然抬手一揮——一股柔和的靈力將我推向地窖方向,同時他周身爆發(fā)出恐怖的黑色火焰,
直撲那群修士而去。"魔頭休狂!"修士們紛紛祭出法寶,一時間院內(nèi)靈光四射。
我踉蹌著爬起來,正要沖回去幫他,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是時靡惜的聲音!
透過煙塵,我看到他單膝跪地,胸口插著一柄閃著金光的短劍。"凈魔刃!
"一個修士得意道,"專門克制你這種魔修!"時靡惜的白發(fā)被鮮血染紅,
卻仍強撐著站起來。他的目光穿過混戰(zhàn),與我遙遙相對。嘴唇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