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你還要怎么謝?”安文翰眉頭緊鎖,看似對白若沁很是不滿,“等她情緒好些了再說吧?!?/p>
白若沁被氣笑了,“安可兒的行為,往大了說是惡意傷人,你要我為她平息網(wǎng)上的言論,卻舍不得她跟我說一個謝字?!?/p>
“安文翰,你不覺得荒唐嗎?”
“哪里荒唐?”安文翰臉色一沉,“可兒就是個孩子,推你那一下,她也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對她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你就一定要這么針對她嗎?”
“我針對她?”白若沁因為憤怒的急促呼吸,讓渾身的痛感越發(fā)強(qiáng)烈。
她緊緊咬著下唇,才能不讓自己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會找人抗下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胡鬧了。”安文翰冷聲說道,“一段視頻而已,我想做出幾個想要的,不難?!?/p>
“安文翰,你這么顛倒是非,你想過我的感受嗎?”白若沁的臉色蒼白如紙。
安文翰看著白若沁,眉頭微微皺起沒有回答……
白若沁心如死灰,“安文翰,我們離婚吧。”
“行了,別胡說八道了?!卑参暮膊簧踉谝?,“我先回去了,可兒嚇壞了,需要人照顧著?!?/p>
“等你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
白若沁看著安文翰理所當(dāng)然離開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
在安文翰看來,她說出離婚,也不過就是耍小孩子脾氣罷了。
畢竟這三年來,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厚著臉皮賴在安文翰的身邊。
他忘了他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她生氣不過三秒;
他把她一個人扔在家里,陪著安可兒出國過年,她也只不過打電話抱怨了幾句;
她母親重病住院到去世,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他們不過冷戰(zhàn)了三天。
安文翰太清楚,她有多愛他,所以肆無忌憚的認(rèn)為,他施舍給她的每一個笑臉,都已經(jīng)是恩賜,她必然會感恩戴德。
只是這一次,他錯了。
4
出院那天,安文翰果然來接她了,還破天荒的帶了一束鮮花,只不過當(dāng)車行駛出醫(yī)院的時候,她看到了一些蹲守的粉絲,他們的手里,還拿著一些臭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