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希。”瑾玉又低低喚了一聲。
他緩緩抬手扣住了雌蟲的后腦,他們離得極近,呼吸在一步步交融。
諾希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微微閉上眼睛,銀白色的睫毛猶如蝴蝶振翅一樣扇了扇。
“先生,您的餐點到了?!辈缓蠒r宜的鈴聲響起。
瑾玉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諾希的腰肢,安撫被嚇到的雌蟲。
輕飄的吻終于落在了雌蟲嫣紅的唇瓣上。
諾希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一樣,只能無力的靠在瑾玉懷里,微仰著頭接受雄蟲的吻。
“諾希?!?/p>
瑾玉含糊的聲音又傳來,仿佛這兩個字有什么魔力一樣。
諾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環(huán)住雄蟲的肩頸,將自己完全送上。
唇上的力道漸漸加重,溫?zé)崛彳浀母杏X席卷諾希全身,僅僅是接個吻的功夫,他的靈魂仿佛都在顫栗。
“先生,您的餐點?!边^了三分鐘,門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瑾玉在諾希緋紅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才結(jié)束這個綿長的親吻,雌蟲靠在他懷里,眼睛緩緩睜開,暗紅的眼眸里彌漫著水霧,嘴唇微腫,明眼蟲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諾希接完吻腦子還懵著,只下意識的蹭了蹭雄蟲的頸窩,暗紅的眼底深處透著迷茫無辜 猶如初生的小鹿,顯得格外無害。
瑾玉按捺住又想吻上去的想法,抱著諾希讓他靠在凳子上,這才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他顯然無意讓店員進來端菜,順便欣賞他們五皇子一副被親懵了的樣子,只看了一眼推車,便淡淡道:“放在這就可以了,你走吧?!?/p>
店員很有眼色,也不敢說什么,默默的退下了。
里面的雌蟲估計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都習(xí)慣了,只是這次的主角格外震驚罷了。
蟲神啊,唯一一位冕下竟被皇室提前下手了。
店員欲哭無淚。
瑾玉推著小推車走進隔間,順手將門關(guān)緊,這才走到諾希身邊。
瑾玉換上了一副笑臉,伸出手摸了摸雌蟲的臉頰:“諾希。”
雌蟲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聞言連忙道:“我來吧?!?/p>
他急忙從凳子上站起身,像身后有異獸追他一樣,走到推車前將餐點一個一個擺上桌。
擺好后,他坐回位置,迎上了瑾玉帶著調(diào)笑的笑容。
“冕下,”諾??攘艘宦?,想讓自己看起來盡量正經(jīng)一點:“您該用餐了?!?/p>
親都親了,諾希害羞勁過去了,又覺得沒有什么,瑾玉會是他未來的雄主,別說親一下,就是想標(biāo)記他,諾希大概率也不會拒絕。
瑾玉見他這么快恢復(fù)過來暗自嘆了口氣,有些可惜的意思。
早知道就多親一會了。
不過看著諾希的樣子,他更加慶幸自己的決定,愿意在那個時候遵從自己的心意。
他不希望諾希嫁給別蟲,也希望有一天,諾希能徹底走進他心里。
他會向他坦白一切,努力恢復(fù)修為,與他共享靈魂與壽命,帶他一起去尋找下落不明的哥哥,看望還在仙界的弟弟。
“好,吃飯吧?!辫裨谶@一瞬之間想了很多,也并未再調(diào)笑諾希。
“瑾玉,小心燙?!敝Z希將湯勺遞給雄蟲,還不忘囑咐一句。
瑾玉發(fā)現(xiàn)了,諾希的稱呼變來變?nèi)サ?,歸類下來,只有感到無措和尷尬了,才會稱呼冕下。
他舀了一下碗里清透的湯,低聲笑了一下。
諾希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了眼瑾玉:“是湯不合您的胃口嗎?”
“沒有,很不錯?!辫駠L了一口,覺得面前的湯一般,但是某只雌蟲很可口。
諾希也盛了碗湯,說實話,習(xí)慣了宮里的御廚做的菜,他覺得并未有任何驚艷的味道,只是瑾玉說不錯,他暗暗記下這道湯,決定回去就學(xué)一學(xué)。
一頓飯,瑾玉吃的很滿意,除了某些膩死人的甜品菜和那道魚湯之外,這家餐廳不愧榜上有名。
諾希吃的挺開心,尤其是吃到甜的東西,眼睛都微微瞇起,看得出來真的很喜歡甜食。
瑾玉在腦海中搜羅著他會做的甜點,決定下次有機會做給諾希吃吃看。
這么愛吃甜食,他說不定會很喜歡。
“吃飽了嗎?”察覺到雌蟲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瑾玉把光腦按滅。
他剛剛回了會長的消息。
【會長:冕下,您的基本信息雄保會已經(jīng)對外公布,第一軍會派蟲保護您的安全?!?/p>
【瑾玉:一定要嗎?】
【會長:好孩子,今天醫(yī)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什么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p>
【瑾玉:知道了,讓他們離遠(yuǎn)點,不要打擾我的生活?!?/p>
提起第一軍,瑾玉難免想起了面前的蟲是第一軍的中將,他看著諾希若有所思。
諾希不明所以問:“冕下,您怎么了嗎?”
瑾玉:“諾希,你歸屬于第一軍對吧?!?/p>
諾希點點頭,依舊不明所以。
瑾玉直接問道:“蟲族有幾個軍團?”
諾希只當(dāng)他好奇:“冕下,蟲族有四個軍團,第一軍坐鎮(zhèn)帝都,其余三個軍團都鎮(zhèn)守邊疆,隨時抵御異獸的入侵,四大軍團統(tǒng)一由元帥率領(lǐng)。”
第一軍考核最嚴(yán),也是最難進的,他們不僅要隨時支援各大戰(zhàn)場,還要緝拿四處作亂的星盜,保護帝都的安全。
瑾玉點點頭,剩下的他也沒多問,打算自己回去查一查。
比如,諾希身為一個中將,為什么帶新兵這種事需要他親自去做。
再比如,那一紙婚約,究竟是和誰,才會讓諾希這么不愿。
諾希之前在皇宮的表現(xiàn)明顯十分抗拒,他不想提起讓他難過的東西。
諾希正想問什么,瑾玉就突然笑了笑,抬手順了順?biāo)y白色的發(fā)絲,幫他把碎發(fā)理好,順手拂去了雌蟲肩章上的浮塵。
“走吧?!彼麪科鹬Z希的手出了餐廳。
飯菜還行,這個配色,他無法恭維。
估計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坐上飛行器,順手?jǐn)堉Z希的腰,瑾玉望著遠(yuǎn)處化作一個小點的空中餐廳,還是無法理解大眾雄蟲的審美。
諾希靠在瑾玉肩膀上:“冕下,我會為您準(zhǔn)備對應(yīng)的教材的?!?/p>
瑾玉挑眉應(yīng)道:“好啊?!?/p>
如果是諾希來教,他很樂意學(xué)。
現(xiàn)在還不是做其他事的時候,他也暫時沒那個想法。
因此瑾玉只微微低頭吻了吻諾希的唇瓣。雌蟲配合的閉上眼睛,白皙的皮膚上逐漸泛起一層粉色。
瑾玉對這種出現(xiàn)在諾希身上的粉色喜愛的緊,不由自主的吻的更深了些。
諾希熱烈的回應(yīng)著他的吻,制服上又被揉出褶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