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正準備上手拿,被阮瀾燭搶先拿了下來,直接遞給了凌久時,忽視小柯的欲言又止,“給你了?!?/p>
凌久時接過,拿著在手里仔細看了看,“這就是鑰匙啊?沒什么特別的?!闭f著還抬頭看了一眼阮瀾燭。
“怎么,難道再給你配個背景音樂?”阮瀾燭的毒舌一如既往
“阮白潔(阮瀾燭)對你可真好,一般拿到鑰匙的人,會第一個打開回去的門,并且拿到下一扇門的直接線索,相當于白送了半扇門?!毙芷嵴f著,表情倒是沒有嫉妒什么的,反而是給凌久時科普著。
“行了行了,皆大歡喜,那我再做次好人,順便告訴你們門在哪?!比顬憼T打斷了熊漆。
“你找到門了?”小柯立刻問到
阮瀾燭挑眉:“當然”
小柯:“在哪兒?”
阮瀾燭:“井里”
“井里?開什么玩笑,那怪物還在井里呢?”聽聞此,小柯質(zhì)疑道。
“你又不是第一次過門了,難道不知道,門大概率會出現(xiàn)在怪物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嗎。”阮瀾燭倒是不在意般的說道,順便又看了一眼裝鵪鶉的李曉。
而此時的李曉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很想抓一把雪玩,順便把手擦一下,雖然沒有明說是什么血,但是人血的可能性很大。他們感覺一點都不在意,熊漆他們就不說了,畢竟都過了不知道多少門了。
凌久時不是第一次過門嗎?看劇得時候沒覺得,現(xiàn)在才感覺到,為啥對他的評價都是天生適合門,因為第一次經(jīng)歷這些的正常人應(yīng)該很難淡定的面對這一切吧。
“那怪物在井里。咱們怎么找門?”小柯繼續(xù)追問。
阮瀾燭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曉說道,“簡單,找個東西喂它,趁她飽了的時候,我們就出門了?!?/p>
“這兒哪還有東西可以給她吃?”小柯想了想,確實沒有。
阮瀾燭突然問道,“王瀟依,你說呢?”
李曉一瞬不瞬的看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一眼邊上的積雪,搓了搓手指,怎么辦,好嫌棄。
李曉剛才幫著推棺材蓋的時候就站在小柯的旁邊,見她沒動靜,小柯就伸手戳了戳她。
“???我,我不知道?!弊约航型鯙t依,叫王瀟依,李曉還沒適應(yīng)這個名字,剛才雖然聽見了阮瀾燭說什么,但是大腦直接給過濾出去了。
其他人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畢竟昨晚她才遭到了追殺,今天沉默安靜走神兒什么的都很正常。畢竟受門影響瘋掉的人那么多。
阮瀾燭卻是盯著李曉看,眼里充滿了深意。
被這么盯著,李曉大腦瘋狂運轉(zhuǎn)“你,你說的不會是程文吧?”
聽見李曉這么說,幾人都看向了她。
“噢,你覺得可以嗎?”阮瀾燭眼神變得幽深。
“不,不太好吧,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崩顣员欢⒅杏X汗毛都豎起來了,阮瀾燭這眼神很危險。她吞吞吐吐的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
“逗你的?!比顬憼T收回目光,失望的神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等幾人走到了森林中,死掉的狼旁邊,李曉才想起來,好像凌久時和阮瀾燭初次相遇,就是因為狼。凌久時剛進門,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狼追,阮瀾燭救了他,殺死了狼。
幾人合力,一起將狼拖了回去。李曉感覺手都有些磨破了,轉(zhuǎn)頭一看,阮瀾燭悠閑的跟在凌久時身后,無語的轉(zhuǎn)了回去。
“歇會兒?!毙芷崂鄣么蟠瓪猓┑仉y行,拖狼他是主力。
“我們下去就能看到門了嗎?”凌久時看著阮瀾燭問道。阮瀾燭笑著看著他也不說話。
“跟你說點事兒。”凌久時拉著阮瀾燭往前走去,回頭看看距離,想著他們應(yīng)該聽不見了才停了下來。
小柯看了一眼李曉,拉著熊漆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李曉看著往兩個方向走去的兩對,望天無語,就我當電燈泡唄。
“還不動手嗎,馬上就要開門了,你還在猶豫什么呀?”小柯低聲朝熊漆說道,“等下開門,再不動手的話,線索就落到凌久時手里了,回去怎么跟老板交代?!?/p>
“我就是覺得,不應(yīng)該跟凌久時搶?!毙芷崾莻€重情義的人,本性善良,見著凌久時,有種見到了當初仗義執(zhí)言的自己,善良的人不應(yīng)該被這樣對待,他很猶豫。
“有什么應(yīng)不應(yīng)該的?完不成任務(wù),我們回去就活該了?!毙】侣曇籼岣吡艘稽c,她一點都不想回去后面對那群人譏諷。
“見機行事吧。”熊漆嘆了口氣。
另一邊。
“有什么兒非得神神秘秘的?”阮瀾燭看了眼拉著自己胳膊的手,又抬眼看著凌久時。
漂亮的桃花眼專注的看著凌久時,凌久時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這個人眼里只能裝的下自己。
凌久時輕輕搖搖頭,試圖將這離譜的思緒給搖出去,“那個,我還是覺得這個太貴重了,想還給你?!绷杈脮r掏出了一個戒指,金色的,看上去就很貴重,用繩子穿著,戴在他的脖子上。
“送給你的,就是你的?!比顬憼T突然低下了眼眸,似乎想要掩蓋什么,咽了咽口水“還有事嗎?”
“那個,阮白潔是你的化名嗎?”雖說要還戒指,但其實根本就沒有摘下來,問名字才是真正想說的吧。
“當然,”阮瀾燭只低落了一瞬,又恢復(fù)了日常,“你是想問我的真名?怎么,快出門了,舍不得我?”
“不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還你東西?!北贿@么一說,凌久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掩蓋般的說道。
李曉看別人都沒注意這邊,蹲在地上抓著雪。可能是習(xí)慣了,也可能剛才太冷了,此刻抓著雪也不覺得冷,李曉的眼里滿是欣喜,這可是雪誒,李曉獨自玩的開心。
如果說李曉有什么優(yōu)點,其中一個就是她太知足常樂了,太顧當下,只要當下快樂就好。她覺得既來之則安之,無法改變命運,那就躺平任命運嘲弄。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優(yōu)點。
這時不遠處的井里傳來了聲聲低低的怒號。李曉也聽見了,瞬間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
“走吧,催咱們呢。”阮瀾燭也看向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