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轉(zhuǎn)身時碰掉了桌角的文件夾。紙張雪花般散落，她蹲下去撿，

突然發(fā)現(xiàn)最下層抽屜露出一角相框。心臟突然加速跳動。程書瑗知道不該窺探，

但手指已經(jīng)自作主張地拉開了抽屜。相框背面朝上，她翻轉(zhuǎn)過來時，

聽見自己血液結(jié)冰的聲音。照片里的女孩穿著芭蕾舞裙在舞臺上旋轉(zhuǎn)，

側(cè)臉線條與程書瑗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最刺眼的是照片邊緣的日期——2018年6月，比她遇見沈墨白早了整整三年。

抽屜深處還有更多：畢業(yè)典禮上的白裙少女，咖啡館里托腮微笑的側(cè)影，

機場安檢口回眸的瞬間...每張照片都標注著日期，最新的一張停在2020年初。

程書瑗的指尖發(fā)抖，那些她以為專屬于自己的溫柔目光，原來早就有另一個主人。

"在看什么？"低沉的聲音在背后炸開，程書瑗險些摔了相框。沈墨白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領帶松開一半，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照片上時瞳孔驟縮。"她是誰？

"程書瑗聽見自己聲音里的顫抖。明知故問的問題最可笑，但她需要聽他親口承認。

沈墨白大步走來合上抽屜，這個動作本身已是答案。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前女友。

""所以我..."程書瑗的指甲陷入掌心，"是因為像她？"空氣凝固了幾秒。

沈墨白抬手想碰她的臉，卻在半空停住："你們不一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沈墨白看了眼來電顯示，表情瞬間變化。他快步走向窗邊接聽，背對著程書瑗說了幾句德語。

掛斷后他抓起西裝外套："我得去趟機場。""是蘇婉回來了對嗎？

"程書瑗站在滿地狼藉中問道。林夏早上的消息突然串聯(lián)成清晰的線索。

沈墨白的背影僵了一瞬。他沒有回答，但關門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沉重。

程書瑗慢慢滑坐在地，照片角落里的日期在她眼前晃動。2018到2023，

五年時光足夠月亮陰晴圓缺多少次？而她甚至不是月亮，只是借光的影子。

窗外傳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程書瑗摸出手機，給林夏回了條消息：【你說得對，

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