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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不再當(dāng)金絲雀 飛鳥 34045 字 2025-05-22 11: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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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億萬千金景溪強取豪奪了3年。

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愛極了我。

就連我自己都信了。

曾經(jīng)她閨蜜設(shè)計一場捉奸在床。

她無條件相信我,并拉黑對方所有商業(yè)合作。

景溪甚至還安撫愧疚的我:

“她從小就愛爭我的東西!對阿黎是,對你也是!”

“但我知道,你只對我有感覺!就像他一樣——”

我恍然醒悟,原來我只是不夠格的替身。

決定離開那天。

我接到大洋彼岸的親生父母的電話。

這一次,我說好。

1.

凌晨,我跟北美那邊的管家剛通完很長的電話。

起身去給景溪準(zhǔn)備花瓣浴。

大門忽然被推開,景溪被一個英俊男人扶進(jìn)來。

男人的大掌按在她臀彎。

我的眉心一跳。

景溪小時候被綁架過。

找回后,她的腰臀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

是她內(nèi)心最隱秘的疤痕,是任何人不能觸碰的禁地。

“您好,我是林總的特助何漾,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

蕩漾的漾嗎?

男人沖我笑了笑。

接過景溪時,手忽然緊了緊。

抬眼,對上一雙充滿挑釁的雙目。

“林總睡覺前,習(xí)慣浸泡玫瑰精油的花瓣浴?!?/p>

我淡淡說:

“這不是你一個特助該操心的事?!?/p>

我的女人,我自己會照顧!

男人眼神有點晦澀。

走之前,他的視線在客廳梭巡一圈。

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

男人低聲呢喃: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見不得一點不干凈?也是奇怪……”

也是奇怪怎么會看上我?

我很不上臺面嗎?

“何特助,你該離開了?!?/p>

“景溪不喜歡聒噪的男人!”

“睡著后,更是聽不得一點聲音?!?/p>

無視男人懊惱的表情和繃緊的拳頭。

砰的一聲,用力甩關(guān)上門。

我聽的懂他的唇語:小子,你給我等著!

……

我把景溪抱到浴室。

半小時后,把披著睡衣的她抱回床上。

然后我輕手輕腳出去,更改了房門密碼。

不是哪家阿貓阿狗都能闖入我家的。

回到臥室,景溪已經(jīng)在床上坐直身子。

我坐在電腦邊打字,沒有說話。

醫(yī)生提醒我,腦膜炎情況復(fù)雜,需要早做手術(shù)。

再拖下去,可能變成傻子,后果難料。

屏幕是防窺探的。

我生病的事,不想景溪知道,怕她擔(dān)心。

結(jié)果證明是我自作多情。

景溪從來沒興趣關(guān)心我的生活。

彼此沉默。

景溪破天荒主動開口:

“你看見他了吧。不想問我點什么?”

我正在商議手術(shù)時間,此刻敲字的手一頓。

“你說?!?/p>

景溪嘆息:

“是我合作方老板的兒子,剛畢業(yè),在我公司歷練,帶到身邊當(dāng)特助。”

“晚上的酒會,我百般小心,但還是被人做了局?!?/p>

“幸虧是何漾出現(xiàn)救了我……”

不知怎的,我有點煩躁的打斷她的話。

“景溪,你商場混跡多少年了,男生的那點算計,你會不知道?”

景溪呼吸一緊。

她有點驚訝于我的態(tài)度,但還是緩聲說著:

“不錯,我知道何漾是借機親近我,有那么點小心思,但他沒有壞心眼?!?/p>

我嗤笑:“所以你順手推舟了?”

景溪一時間沒說話。

好半響后。

她才啞聲開口:“我家和何家是世交,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不能點破。”

我自嘲的笑一聲,好拙劣的把戲。

所謂的“被人做局”,那個人,就是何漾吧,不然怎么能掐準(zhǔn)時間出現(xiàn)呢?

而景溪怕是心知肚明,只是身在局中,順手推舟而已。

我的眼睛盯在屏幕上,沒有回頭,諷刺一樣說:

“謝謝皇上還記得回來。”

上周跟景溪吵架,她一周沒理我。

要不是何漾把她送回來,大概我還見不到她。

“姜黎,我累了,你給我卸妝?!?/p>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何漾給你卸過了,手法很好,沒有殘留?!?/p>

“他這方面經(jīng)驗應(yīng)該挺豐富的?!?/p>

景溪只是看著我,像是沒聽懂我的陰陽。

半響后,她關(guān)掉床邊燈。

視線陷入黑暗。

耳邊是她嚶嚀著鉆進(jìn)被窩的聲音。

景溪就是這樣。

每次跟外面男人親近。

回來召幸我,對我稍稍親密。

好像是為了補償一樣。

上次她喝醉了,幫她接電話。

我看到通訊錄,她給我的備注。

「溪貴妃」

真是抬舉我了。

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她撫摸我的臉,柔聲喚我。

「溪答應(yīng)」

從答應(yīng)晉升到貴妃。

大概是給她當(dāng)合約情人這3年,她還算滿意。

如果我是貴妃。

今晚送她回來那個男人是什么。

預(yù)備皇后嗎?

這三年,我在她若有若無的愛意中反復(fù)沉淪,幾度瀕死。

我累了。

好在日期快到了。

我可以解脫了。

2.

一夜未睡。

我揉著酸脹的眉心。

拿出手機點了個上門外賣。

景溪穿著真絲睡袍出來,看到滿桌的外賣盒子,皺起眉頭。

“是我錢沒給夠?這點小事都不想做?”

我坐在沙發(fā)上,頭也不抬。

景溪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不悅的悶哼。

很快甩袖走人。

就像以前無數(shù)次一樣決然。

我起身收拾餐桌,全部掃進(jìn)垃圾桶。

才發(fā)現(xiàn)下面壓著一張支票。

上面附有景溪的手寫字跡。

沒有一個字。

只有一長串句號。

。。。。。。。。。

我自嘲一聲。

她大概是真覺得是錢沒給夠吧。

其實景溪對我挺大方的。

包養(yǎng)我這三年,給了我很多錢。

給家里還完債后。

多余我都攢起來,存在銀行,買金條。

我姜黎不是天生就這么賤!

誰也不想當(dāng)靠女人的軟飯男。

命運的捉弄。

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一點小小變故,足以壓垮這個家。

研究生最后一年,父親被兄弟唆使,拿出給我攢的彩禮前,傾入股市。

不出意料,全部賠光!

母親哭紅了眼,可他非但不回頭,還要+杠桿,十倍杠桿。

最后,母親苦勸無用,在大火中自焚。

父親傻了,每天只抱著母親燒焦的遺骸癡笑。

要債的上門,打斷四肢,賣去南洋威脅。

本來我讀的計算機科學(xué),大好前途。

但為了幫父親還債。

忙到白天黑夜,渾渾噩噩。

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落下病根。

有天接到一個大單。

是本地一個富豪在別墅里開酒宴。

招了一批碼農(nóng)全程監(jiān)控安全。

我從監(jiān)控看到,一個上身赤裸、穿著八角褲的白男忽然從泳池冒出,把路過的景溪往墻壁上摁。

提起褲子就要那啥,嗯!

那時年輕,沒見過啥世面,內(nèi)心受到極大沖擊。

少年的熱血爆發(fā)!

我一個猛子沖過去,將白男一拳打倒。

“這里私人會所,不是你可以造次的地方!”

白男罵罵咧咧,滿嘴的bitch!臭婊子!

很快,一群歪果仁一擁而上,各個鐵拳腹肌,揚言要打斷我四肢。

我英語不錯,聽得懂。

我慌,但不后悔。

但景溪只是打了個電話。

這群鬧事的男人就被保安帶走了。

后來我才意識到。

景溪的身份,不一般。

這群歪果仁初來乍到,不懂,才敢冒犯女神。

他們要是知道景溪的真實身份。

恨不得撒出的尿噎死自己!

景溪家里人很快找到她。

她給了我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就高傲的離開了。

我有點后悔。

當(dāng)天,雇主把我喊過去,要辭退我。

那一瞬,我覺得天塌了。

我太需要這份工作了。

跪在地上,折碎尊嚴(yán),苦苦哀求。

大概是可憐我。

雇主安排一個新活,給泳池清理下水道。

積累多少年的老舊污垢,散發(fā)出難言臭味。

一天又一天。

直至雙手泡爛,生出膿瘡。

這是何等折辱。

但我背負(fù)的太多,沒有辦法。

有一天。

景溪光彩照人的出現(xiàn)。

她強勢的說:

“憑你自己的能力,只能在這清理管道?!?/p>

“但是跟了我,當(dāng)人上人,福及親屬。”

“想清楚了——”

她扔給我一份情人合同,為期三年。

我看著自己長出膿瘡的雙手。

那種難以言說的癢和疼,經(jīng)常折磨的我徹夜難眠。

我過得太難了……

景溪的恩賜,是我唯一的機會。

起初我還天真。

覺得景溪的出現(xiàn),是命運的福音。

即便到后來撞破真相。

我被雇主打發(fā)去清理管道,是景溪的授意。

她就是要讓我陷入絕境。

把她當(dāng)做是困境中唯一的浮木。

但我仍然沒辦法怪她。

她美麗冷艷,家世出眾。

愛上她是我的宿命。

名為情人,其實景溪不怎么理我。

我以為我和她會一直這樣,直至合約期滿。

我拿錢走人。

離開那個不屬于我的紙醉金迷的世界。

直至——

景溪在酒局上被下藥。

就在泳池邊,不由分說的要了我。

只有一次。

她就清醒,提裙走人。

上車前,扔給我一竄公寓鑰匙。

之后每個月按期打錢。

偶爾會回來……召幸我。

思緒回籠,捏著桌上的一紙支票。

我的身體止不住地發(fā)顫。

我家的債務(wù)早就還清,多余的錢存銀行,購置了黃金。

今年金價大漲,還賺了不少。

我打算把所有錢都留給她。

雖然按照合同,這是我應(yīng)得的。

但景溪是我深愛的女人。

無論如何,我不想拿她的錢。


更新時間:2025-05-22 11:1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