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陳俊峰誠懇地看著李楓:“李先生,以后但凡您有什么事情,哪怕這事兒和我們公司無關(guān),您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p>
陳俊峰能在龍蛇混雜的中海市混到現(xiàn)在這地位,不僅僅和他的身手以及為人處世有關(guān),更重要的是他看人的眼光。
他相信李楓絕非池中之物,所以他必須在李楓還沒飛黃騰達之前好好結(jié)交李楓。
總有一天,李楓能一飛沖天!
見自己老大這般謙遜,陳俊峰手下四大將也是震撼不已。
他們平時見慣了自己老大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模樣,今天這樣子還是頭一次見。
看來,這個李楓絕不能惹!
“徐致遠那傻比差點害死我,回頭要跟他好好算算賬!”周聰暗自惡狠狠地想著。
“好?!崩顥鼽c了點頭,“你們可以走了,別打擾我鄰居休息。”
“李先生,那我們走了?!?/p>
陳俊峰帶著所有手下離開,李楓轉(zhuǎn)過身來,看到鐘揚浩站在門口,滿臉蒙圈,便微微一笑:“浩子,你在想啥呢?”
鐘揚浩面色古怪地上下打量李楓:“還是那個問題,我在想你是不是被神明附身了,要不然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生猛了?”
“哈哈……”李楓大笑,“我也還是那句話,無論我是不是被神明附身,你都是我好兄弟。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好日子來了。走,我們回屋里談?!?/p>
兩人回到出租屋內(nèi),李楓看到一年輕女人正盯著自己的錢袋子,兩眼發(fā)光:“鐘哥,好……好多錢??!還有美金!”
鐘揚浩將袋子里的錢倒了出來,倒吸了一口冷氣:“阿楓,這么多應該有十幾來萬吧?”
“差不多,應該是二十萬左右?!崩顥鼽c了點頭,“天亮之后,我們就用這筆錢去租個店,我準備開一家玄醫(yī)館?!?/p>
在回來的路上,李楓便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要走的路。
這世界上但凡是個人都怕死,越有錢越怕死,越有錢也越信鬼神之說。
而玄醫(yī)館的主要業(yè)務就是有病治病,沒病算命,兩手一起抓。
只要這業(yè)務做得好,他堅信自己很快就會成為上流社會的座上賓,財富和人脈唾手可得。
他可以接受其他人看不起自己,但是他絕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看不起自己。
所以,他一定要在中海市混出個模樣,這樣才能配得秦語菲!
“玄醫(yī)館?”鐘揚浩把錢裝回袋子,遞回給了李楓,“你做的這事兒我?guī)筒簧厦?,我還是繼續(xù)在工地上搬磚吧!這些錢你留著創(chuàng)業(yè),等你什么時候可以讓我當老板,我再來跟你混,哈哈!”
“這樣啊?!崩顥饔X得鐘揚浩說得也對,便不再勉強,“浩子,你啥時候缺錢了跟我說一聲,我以后應該不會再缺錢了?!?/p>
“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辩姄P浩拍了拍楊楓的肩膀,“行啦,你好好休息,明天我?guī)湍愫凸ゎ^說你不干了?!?/p>
“嗯?!崩顥鼽c了點頭,鐘揚浩回頭瞥了那女人一眼:“柳翠花,你怎么還不走?”
柳翠花的眼睛依舊直直地盯著李楓手中的錢袋:“鐘哥,你不是說等你有錢了給我買一部蘋果16嗎?你看……”
“這是我兄弟的錢,不是我的,你想都別想!”鐘揚浩眼睛一瞪,想要把柳翠花轟走,被李楓攔住了:“我就租個店面,不需要那么多錢,這六千塊你拿著,自己買部手機吧!”
“謝謝阿楓,謝謝。”柳翠花激動得不行,接過錢掉頭就走,生怕李楓和鐘揚浩后悔。
鐘揚浩沒好氣地哼哼了兩聲:“阿楓,你干嘛要花這錢?”
“人家好歹陪了你一兩個月,你就算出去玩,也得給錢??!”李楓說道,“沒錢也就算了,有錢的時候該花就得花,以后才會有更多女孩子愿意陪你??!”
“呃……”鐘揚浩愣了一下,隨即開心大笑,“果然是好兄弟,哈哈!這都十二點多了,早點睡覺哈!”
“你先睡,你還有點事情要做?!崩顥鲝淖约旱腻X包里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長相清純可人的年輕女人。
“田曉靜?!崩顥饕呀?jīng)對這女人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念想,因為她和秦語菲根本沒法比。
秦語菲是鳳凰,她就是山雞。
這女人沒騙他的身體,這讓李楓暗自慶幸。
要是真和這女人有點什么,這女人再去和其他男人勾搭,那真的得惡心死自己。
可這女人騙了他三年的感情和金錢,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的:“詛咒你倒霉一個月,從此以后我們兩清?!?/p>
李楓在田曉靜照片后面寫上她的生辰八字,并隨手畫了一道古怪的符文,連同照片一起燒了。
照片燒成了灰燼,連同著李楓和她的過往,隨風消散……
某酒店客房。
“什么?那個臭搬磚的竟然有這么大面子?”徐致遠腰上裹著一條浴巾,接著滿臉不可以思議,“聰哥,是不是搞錯了?”
“錯你媽啊,我老大自己親自出馬,怎么會搞錯?”周聰破口大罵,“如果不是老子機靈,剛才就被老大給收拾了!其他的不用多說,給我打二十萬過來,給我兄弟馬凱的醫(yī)療費!”
徐致遠有些為難:“聰哥,我給了你三十萬,這個月沒有零花錢了……”
“少廢話!明天一天內(nèi)沒收到你的轉(zhuǎn)賬,我就去你爸公司要!”周聰掛斷電話,把徐致遠都給搞郁悶了。
“徐少,怎么了?”田曉靜披著浴巾正打算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腳底忽然一滑,腦袋“砰”一聲撞到了浴室玻璃門上。
“啊——”田曉靜慘叫一聲,兩眼發(fā)黑,腦子里嗡嗡作響,老半天才緩過神來,“徐少,拉我一把,我的腳好像崴了,起不來了?!?/p>
徐致遠心里煩躁著,什么心情都沒了,沒好氣地說道:“都是你這賤人,沒事讓我去整那個李楓,現(xiàn)在惹出事情來了!我現(xiàn)在要想辦法再弄二十萬給他,沒空理你,你自己想辦法……”
砰!
酒店客房門被暴力砸開,一群穿制服的警員迅速沖了進來:“掃黃!把手抱頭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