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咬脖子的,也見過咬臉的,唯獨沒見過咬屁股的。
當(dāng)然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可真要是這樣還不得讓人嘮一輩子?
還不如死了拉倒。
而小濤差點就成為喪尸界的恥辱。
見他一路都在沉默,韓云便說道:“你是不愛說話嗎?”
哪曾想小濤伸出手制止韓云:“咦!你不懂哥的痛苦!”
他表情嚴(yán)肅,心里還在思考萬一真被喪尸咬了屁股該怎么辦!
懂?
能懂才有鬼!
正常人誰會懂?
小濤是誰?
那可是差點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人。
其中的含金量有誰懂?
韓云哪能放過此等機會,連忙開口調(diào)侃:“怎么能不懂?畢竟我濤哥屁股這么白,連喪尸都能吸引過來,那群釣魚佬晚上帶濤哥去,連燈都不用開!”
小濤斜眼瞪著韓云,牙槽咯咯作響:“你小子!”
他伸出大拇指一言不發(fā),不是不想說只是拿韓云沒有辦法。
軟肋這東西被拿捏死死的,要是真惹到這小子指不定晚節(jié)不保。
二人成功到達(dá)樓下,周圍的喪尸數(shù)量并不多,也足夠讓二人斃命。
韓云彎下身子盡量讓聲音小點。
小濤則走在前面帶路。
停車場距離他們還有些距離,好在醫(yī)務(wù)室就在不遠(yuǎn)處。
那兒有輸液管,可以用來采集汽油。
“濤!醫(yī)務(wù)室該不會有喪尸吧!”韓云不免擔(dān)心,畢竟整個學(xué)校都已經(jīng)淪陷,醫(yī)務(wù)室這種地方有喪尸應(yīng)該很合理。
此話一出小濤頓時炸毛,他冷眼看著韓云:“哥!你是我親哥!咱能閉嘴嗎?”
韓云索性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前面的小濤猛然停下腳步,韓云來不及反應(yīng)徑直撞上去。
他本想罵兩句,只是抬頭往前方一瞥……
嗨!
好家伙,一群喪尸就在不遠(yuǎn)處的走廊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
原本平靜的內(nèi)心頓時驚起驚濤駭浪。
好巧不巧的是面前的這條路,正是通往醫(yī)務(wù)室的必經(jīng)之路。
“鬧半天在這等著呢?”小濤示意韓云往后撤,直到與尸群拉開距離才長松口氣。
他看向韓云:“走吧!咱哥倆回去吧!就咱哥倆這戰(zhàn)斗力,對付三四只還沒啥問題,對付一群絕對歇菜?。∧阋膊幌胱兂蓡适?”
韓云滿臉黑線,心中開始吐槽:“?。恐苯映??這場景似曾相識?。 ?/p>
在打量小濤的體型,這不妥妥是遇事不決分行李的豬八戒嗎?
按理說這種時候不是應(yīng)該想辦法嗎?
一個成功的團(tuán)隊需要什么?
遠(yuǎn)見的鷹,善戰(zhàn)的狼,鎮(zhèn)山的虎。
這善戰(zhàn)的狼有了,遠(yuǎn)見的鷹自己勉強算一個,可鎮(zhèn)山的虎絕對不會是小濤。
小濤頂多算是攪屎的棍,害群的馬。
韓云不敢想董刑到底是處于什么目的才能將其留在身邊,難不成二人存在著某種不可言喻的交易?
“咱這樣!先弄死一只喪尸,再把喪尸內(nèi)臟涂抹在身上,這樣就可以穿過尸群,前往醫(yī)務(wù)室尋找輸液管?!表n云明白時間就是金錢,還不知道董刑那邊的情況,若是他那邊沒問題,所有的事情丟給他也不是不行。
只是……
萬一董刑那邊出問題怎么辦?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想辦法做點事。
這不是一個人的游戲。
小濤直接捂住韓云的嘴,他滿臉的詫異語氣震驚:“你瘋了?就那點喪尸還不夠董刑塞牙縫的,你費那個勁干嘛?活膩歪了?”
韓云將他的手扒下來:“我們是一個team!團(tuán)隊!懂?要合作!”
“他爹都不行,還他媽!懂你姨個腿子!”小濤怒罵,什么團(tuán)隊,什么合作,那都是虛的。
“你喜不喜歡看蜘蛛俠?”他突然開口詢問韓云。
韓云不明白這家伙問這個做什么,只能點頭。
開玩笑,蜘蛛俠誰沒看過?
“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知道誰說的嗎?”小濤點頭。
“彼得帕卡!”韓云斬釘截鐵的回答。
“放你niang的屁!是tm蜘蛛俠的叔叔!你看盜版的吧!”小濤恨不得掐死韓云:“你知道他叔叔怎么死的?”
“見義勇為?”韓云生怕自己說錯。
“對!多大能力干多大的事,沒有那金剛鉆就不要攬瓷器活!董刑就是彼得帕克!你想當(dāng)他叔叔?”小濤冷哼一聲。
別說,還真別說。
這崽子滿口都是歪理,可說的確實沒錯。
“切莫個人英雄主義!咱們是一個他媽!講究合作對不對?這種事丟給董刑就好!”小濤沒有絲毫的羞恥,反而感覺理所應(yīng)當(dāng)。
韓云有些動搖。
自己本來是勸說小濤的,結(jié)果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可他心里有預(yù)感,董刑那邊并非一帆風(fēng)順,而給車輛加油這事是重中之重。
既然講道理沒用,那就用激將法。
沒有男人能逃脫激將法,就像沒有人能逃脫美人計。
韓云隨即裝出一副輕視的模樣:“你該不會是慫了吧!你是不是不行?”
這一句話的殺傷力是致命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承認(rèn)自己慫,畢竟男兒就要血腥。
沒有人會說自己不行,哪怕不行也要說自己行。
只是韓云清楚的是男人,而不是小濤。
“對!我慫!我不行!”小濤開口。
他又不是白癡,怎么可能看不出這是激將法。
再說生命只有一次,沒必要做出的舉動最好不要去做。
他伸出三根手指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濤哥之所以能在臨界中活下來,靠的就是三樣?xùn)|西!”
韓云立馬來了興趣,他還在想像小濤這種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沒想到啊這崽子深藏不露,是有手段的?。?/p>
“洗耳恭聽!”他迎合道。
小濤深吸口氣:“穩(wěn)?。》€(wěn)??!還是tm的穩(wěn)?。 ?/p>
穩(wěn)???
穩(wěn)健還不是慫嗎?
二者有什么區(qū)別?
本以為能來點實用的,結(jié)果是坨大的?
只能說不愧是小濤。
你以為猜到了他的想法,實則屁都不是。
初見濤哥,如井中之蛙觀天。
再見濤哥,猶如一粒蚍蜉見青天?。?/p>
人……怎么可以能無恥的這么心安理得?
“濤!你感覺董刑能忙的過來嗎?你確定我們不去做,能活著離開嗎?”韓云面色凝重。
和小濤扯這些有的沒的有什么意思?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怎么說那么多你還是不明白!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小濤也上了脾氣。
只是韓云又何嘗不是對牛彈琴?
二人都沒有錯,只是想法不一樣。
沒有人是對的,也沒有人是錯的,只要能達(dá)成目的就是對的。
小濤就像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韓云果斷放棄與他交流。
改變別人想法是件愚蠢的事,試圖改變別人想法的簡直就是愚蠢的不可救藥。
韓云環(huán)顧四周開始尋找落單的喪尸,附近喪尸零零散散,只要動手必定會吸引臨近的喪尸,能動手的并不多。
好在后方樓梯口正徘徊著一具腐爛的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