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在宴會上中了情藥。作為小宮女的我大著膽子湊上前,和他共度良宵。
完事兒后我匆忙穿好衣服,接著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后來到了年歲出宮,
在江南開了一家茶肆,養(yǎng)活自己的一雙兒女。五年后,暴君打開茶肆里間門時,
看到女兒正在煮茶?!改惆⒛锸钦l?」「阿娘說了,我的爹爹得了瘋癥,死了?!?/p>
1「咳咳……你們阿娘還說什么了?」男子顯然壓著咳嗽的聲音。我正在做著糯米糕,
接著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阿娘說的,爹爹陰晴不定,跟當(dāng)今皇上一樣,最喜殺人。
所以他陽壽短,死了?!刮亿s忙擦手出去:「狗蛋,糯糯,不許隨便跟……」
看到趙承淵的那一刻,我愣住了。面前的男人身著一襲墨綠色的常服,戴著一半的金屬面具。
舉止間透露著帝王的威嚴(yán)和恐怖氣息。嚇得我急忙跪下:「見過皇上?!固鞖⒌?,
這狗皇帝怎么到這里來了。與此同時,我趕忙跟自己的小侍女使眼色,
讓她把兩個孩子帶出去?!改憔褪俏迥昵澳峭黼迣櫺业膶m女?」我大氣也不敢出,沒有說話。
「抬起頭來,回答朕!」頭頂上的男人似乎不怒自威。我的聲音宛若蚊吶:「是。」
「咳咳咳……」終是壓不住咳嗽,一旁的太監(jiān)給他擦拭著手帕。太監(jiān)拿掉手帕?xí)r,
手帕上出現(xiàn)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似乎印證了面前的帝王,已經(jīng)活不長了。天道好輪回,
蒼天饒過誰。我低下頭,嘴角盡可能的壓著笑意。許是看我憋笑的太明顯,
上面的帝王慍色更甚:「都死到臨頭了,還在笑?」2我生在一個小漁村。
爹娘給我取名為「離」。阿娘說,女孩子終歸是要離開父母和兄弟姐妹嫁人的。我是長姐,
下面有七個弟弟妹妹等著吃穿。僅有的一點(diǎn)田地還得每年給地主交田租。
每天的早中飯都是野菜湯配著幾粒米的稀粥。在我十歲時,
我的爹娘打算把我嫁給村頭的二柱家做童養(yǎng)媳。剛好在那時候,
我家隔壁的王德發(fā)考上了舉人。聽他說,大戶人家的丫鬟個個都吃香的喝辣的。
我心里有了一絲絲向往。但阿爹顯然看出來我的心思,
當(dāng)即打了我一耳刮子:「你給我少點(diǎn)齷齪心思,我已經(jīng)過了文書,
一個月后二柱家會接你走的?!沟抑?,二柱是傻子不說,他們家也是吃不飽。
剛好我打聽到那兩天剛好有入京的商隊。于是在一個深夜,我埋在了商人的一堆貨物里,
進(jìn)了京城。當(dāng)時我在想,在京城如果能吃飽就好了。到了京城后,
領(lǐng)事的商隊打開貨物的稻草時看到了穿著滿是布丁衣裳的我,嚇了一跳:「你是誰?」
「我……我餓。」我膽怯的抬頭。商隊的頭領(lǐng)是個中年人,他沉默了許久,
讓人給了我三兩銀子:「好孩子,自己去京城買點(diǎn)東西吃吧?!刮亿s忙跪下,
對他磕了幾個響頭:「多謝,來日如果民女大富大貴,必將報恩?!咕┏堑奶鞂?shí)在太冷,
我拿著這三兩銀子買了一身棉衣,又洗了洗澡。
聽說大戶人家的丫鬟都不要渾身臟兮兮的女孩子。又吃了三大碗湯餅,十二個饅頭。
湯餅老板看著心疼,又送給我一碗清湯面。這是我第一次吃到那么白花花的饅頭,
幸福的流下了眼淚。但三兩銀子總有花完的時候。我揣著剩余的銀兩在街上閑逛時,
我聽到說書的人說:「宮里的皇上吃的都是雞腿,那饅頭都是黃金做的。」我心里想著,
只要能吃飽,哪怕死都行。去宮里慢慢攢,說不定能攢到吃上黃金饅頭的一天。
運(yùn)氣好的話還能碰上皇帝。一臨幸,那黃金饅頭說不定都是我的了。我咬了咬牙,
拿了剩余的二兩銀子求了一個管事的把我賣到了宮里做了茶水宮女。所幸,每個月一兩銀子,
足夠了。但我入了宮聽其他宮女說,現(xiàn)在的皇帝,是個暴君。
他經(jīng)常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就大發(fā)雷霆。每天不是砍人就是砍人的路上。
有次我親眼看到有人渾身是血的從他的宮殿抬出。于是趙承淵中藥那晚,送醒酒茶的是小菊。
她去送時,嚇得雙腿發(fā)軟:「離兒姐姐,我害怕,我不想去送。」
我接過茶碗神態(tài)自若:「我去好了。」反正這里有月銀,說不定自己拼一把,
還能混上雞腿吃。那一晚,趙承淵臨幸了我,讓我沒想到會這么疼。我想要推拒,
趙承淵親吻著我的鎖骨:「再躲朕殺了你?!刮抑缓貌辉賱樱眢w隨著床的晃動起起伏伏。
直到天色將明時,我不顧身體的疲憊,哆嗦著穿好衣服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