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或事件的具體時間或有出入請勿較真。
怎么會這么冷?猛地睜開眼睛,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簡陋的窩棚里。
一股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大腦,讓我有些恍惚。
原本,自己是一個來自 21 世紀(jì)的外賣小哥,在送餐的途中不幸遭遇了一場車禍。
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個身體里。
而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叫陳向北,年僅 18 歲。
陳向北的死因竟然是被凍死的。向北打量著這個狹小的窩棚,僅有一床又薄又臟的被子。
聞起來還有一股霉騷味。
用長滿凍瘡的雙手再摸摸口袋,里面只剩下一塊七毛錢的法幣,這便是他全部的財富了。
不對,等等!這小子還欠孫老財黃包車的份子錢呢,整整六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要幫這小子還賬。
想想別人穿越,不是成為皇子,就是踏上修仙之路,怎么到我這兒就這么慘呢?向北不禁哀嘆起來。
黃包車夫啊,向北真是服了你了,上個世界自己送外賣,這個世界難道還要我去拉黃包車不成?
哆哆嗦嗦地走到了早餐攤前,寒風(fēng)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向攤主喊道:“老板,給我來兩碗粥和一個窩頭?!?/p>
不一會,熱氣騰騰的粥和窩頭就端到了我面前。
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起粥來。那滾燙的粥順著喉嚨滑下,讓原本凍僵的身體漸漸恢復(fù)了知覺。
吃完早餐,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和那些穿越的前輩們一樣,向北也有兩個金手指——一個足足有 1000萬立方米的空間。
你可以理解為,一個1平方公里10m高的大倉庫。
和一雙能夠看透別人身份的眼睛。
不過,這些能力現(xiàn)在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還是得先掙點錢,找個晚上能睡覺的地方。不然還要被凍死。
看看能不能緩幾天再交車份子錢。
“孫掌柜,您好??!”滿臉陪笑地對孫掌柜說道。
孫掌柜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哦,是向北啊,你來交錢??!
趕忙說道:“孫掌柜,您看這幾天運氣不太好,沒掙到啥錢,車份子錢能不能緩幾天再給您???”
孫掌柜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向北呀!咱爺兒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
都像你這樣的話,這車行還開不開了?如果今個再交不了,這車子可就只能收回來了。”
一聽,心里頓時涼了半截。這孫掌柜可真是個鐵公雞,一點情面都不講。無奈地說:我晚上盡量把錢湊上。
走出車行,心里暗暗咒罵著孫掌柜,看向北年紀(jì)小,在北平又無依無靠,就故意欺負(fù)我。
給的那輛車,簡直就是個破銅爛鐵,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
今天的運氣真是好到爆棚,一出門,就碰到一個要去前門的人。
他身穿一件藏青色的長褂,那顏色和款式,簡直就是老祖宗審美風(fēng)格的完美體現(xiàn),讓人不禁感嘆古人的時尚品味。
打開金手指,乘客名叫趙勇,是北平大學(xué)的老師。
這金手指還真是不錯,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
大街上的人們都瘦得像麻桿,四處可見流民。
這里根本沒有所謂的馬路,地面全是由青磚鋪成的,走起來坑坑洼洼,
要是坐在黃包車上,那不被顛得七葷八素啊,就這樣一直忙活到晚上 8 點,才掙了區(qū)區(qū) 9 毛錢,這連交份子錢都不夠?。?/p>
拖著疲憊的身體,正準(zhǔn)備收工回家,突然有個 40 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上了車。
他手提一個木質(zhì)的箱子,操著一口地道的北平話,讓我送他東單。
用金手指一看藤田太郎,是關(guān)東軍的少尉。
沒想到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這么巧地碰到了鬼子!
心中暗自竊喜,但表面上卻裝得若無其事,滿臉笑容地拉著鬼子,不緊不慢地朝著北方走去。
來到了一條幽暗的巷子,這里光線昏暗,幾乎沒有行人。
看準(zhǔn)時機,故意將車輪壓在了一塊磚頭上面,然后猛地一剎車,車子戛然而止。
裝作車子出了故障的樣子,下車查看車況,同時還故意弄出一些聲響,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就在鬼子分心的一剎那,向北迅速從空間里拿出一塊磚頭,狠狠地砸向鬼子的頭部。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鬼子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然而,鬼子并沒有立刻失去意識,他還在掙扎著想要起身。
見狀,毫不猶豫地又接連砸了他好幾下,每一磚頭都用足了力氣,直到最后那塊磚頭在鬼子的頭上被砸得粉碎。
盡管這是生平第一次殺人,但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恐懼,反而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畢竟,今天多干掉一個鬼子,將來就會少死多少無辜的老百姓??!
深吸一口氣,然后將鬼子的尸體和他隨身攜帶的箱子一同收進了隨身的空間里。
接著,拉著黃包車來到了附近的一片小樹林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鬼子的衣服剝下來,將尸體扔了進去。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又沒有監(jiān)控,什么人也追查不到。
處理完尸體后,仔細(xì)地將黃包車擦拭干凈,確保上面沒有留下任何血跡或其他痕跡。
做完這一切,才放心地回到了車行。
“向北啊!”車行老板孫老財一見到我,就用他那根長長的煙袋桿指著賬本說道,“我也沒辦法啊,這車子只能收回來了。
你把這七天的份子錢交一下吧,一共是一塊六毛錢?!?/p>
孫掌柜,您能再通融通融嗎?這幾天生意真的不太好,向北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說。
向北呀,你看咱們爺倆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
叔呢,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你,只是這租車的人多,大家都等著呢。
這樣吧,你就給叔 1 塊 5 毛錢8分錢,咱爺倆好聚好散,叔知道你肯定也不容易,但這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咱也不能壞了它呀。
媽的,這是還少要了兩份錢。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老子給不起這2分錢嗎?
向北聽了孫老財?shù)脑?,心里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說什么。
他在兜里摸索了半天,終于湊出了 1 塊 6 毛錢,遞給了孫老財。
孫老財接過錢,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后揮揮手讓向北趕緊走。
向北默默地走出了租車行,心里卻像開了花一樣。
他今天可真是收獲頗豐啊!光是從鬼子身上就翻出來了 200 多法幣,還有一把勃朗寧手槍。
有了這些錢和槍,他以后再也不用回那又破又冷的窩棚住了。
向北來到一家旅館,花了 1 塊錢租了一間房間。
雖然這房間沒有暖氣,但比起那窩棚來,已經(jīng)暖和多了。
他把箱子拿了出來,打開一看,里面竟然還有一臺電臺和500大洋,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次可真是發(fā)了大財了。
不過,這電臺對他來說似乎也沒什么用處。
他又不會發(fā)電報,而且明年就是 1937 年了,北平馬上就要淪陷了,這電臺留著也不知道能派上什么用場。
向北心中對鬼子充滿了仇恨,他渴望能夠親手殺敵,為國家和人民報仇雪恨。
然而,上戰(zhàn)場意味著面臨巨大的風(fēng)險,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生命。
而做一個普通老百姓呢,又會遭受鬼子的欺凌和壓迫,生活苦不堪言。
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向北想到了一個辦法——花錢買個巡警當(dāng)。
雖然巡警的地位不高,被人稱為“臭腳巡”,但至少比普通老百姓要安全一些。
于是,第二天,向北來到史家胡同,以每月 2塊錢的價格租下了一間房子。
接著,他開始四處打聽,尋找合適的巡警人選。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叫劉三的巡警。這個劉三以前就是個潑皮無賴,劉三曾經(jīng)偶爾坐過他的車,可他不僅從來不給錢,還變著法兒地索要茶水錢。
不過,聽說劉三的姐夫當(dāng)上了小隊長,所以他也被拉進了警署。
向北見到劉三后,開門見山地說:“三哥,我想當(dāng)巡警,你看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劉三上下打量了一下向北,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向北,幫忙可以,咱可說好了,你第一個月的工資可得分我一半哦!”
向北心里暗暗叫苦,但為了能當(dāng)上巡警,他還是咬咬牙答應(yīng)了下來:“行,沒問題!”
劉三得意地笑了笑,接著說:“你小子是發(fā)財了啊,王課長那里可是要 80 塊錢的,你有這么多錢嗎?”
三哥,您看啊,家里有一幅祖?zhèn)鞯墓女?,這可是家的傳家寶啊!但前兩天實在是沒辦法,家里急著用錢,就把它給賣了,只賣了 100 塊錢。
所以呢,就想找您幫幫忙,看看能不能給找個長久的營生,讓我能有個穩(wěn)定的收入。
三哥,您在這方面肯定有經(jīng)驗,就多費費心啦!說完,趕緊又給劉三送上了一包大前門,這可是好煙呢!
劉三看到煙,笑著說:“好說好說,你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
明兒個帶你去見見王課長,只要他點頭,你這事兒肯定能成?!?/p>
我一聽,心里可高興了,連忙說道:“那真是太感謝三哥您了!
第二天,按照劉三說的時間,來到了東城警署。
這北平全市的警察編制大約有 1 萬余人呢,其中包括各區(qū)警署、消防、偵緝隊等等。
當(dāng)時的北平分為內(nèi)城 6 區(qū)和外城 5 區(qū),而東城區(qū)作為核心內(nèi)城區(qū)之一,警署的規(guī)模自然比較大,有 300 多巡警呢!
王課長手下管著 100 多巡警,每個月的工資是 8塊錢,但必須上交 2塊錢給上面的領(lǐng)導(dǎo)。
在那個黑暗的舊社會里,雖然區(qū)區(qū) 8 塊錢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并不算多,
但對于這幫巡警來說,他們卻能靠著各種吃拿卡要的手段,每個月輕輕松松地就有10多塊錢的收入呢。
然而,向北對工資的多少其實并不在意。
畢竟,他可是擁有系統(tǒng)的人啊,賺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真正想要的,其實是巡警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便利和權(quán)力。
再看看這位王課長,身高不過 1 米 6,體重估計得有 300 多斤,在警局里大家都親切地稱呼他為王大頭。
“你就是陳向北啊!”王課長一臉傲慢地問道,“知道咱們這兒的規(guī)矩不?”
一旁的劉三趕忙插嘴道:“王科長,我都跟他說過啦,每個月孝敬您三塊大洋,”說這話時,劉三的臉上還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向北見狀,也不多言,只是恭恭敬敬地將 80 元法幣放在了桌子上。
“嗯,不錯?!蓖跽n長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對劉三說道,“行了,劉三,帶他好好干去吧?!?/p>
就這樣,向北在后勤領(lǐng)了一身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警服,還有一根黑色的警棍,正式成為了一名巡警。
下午,劉三便帶著向北開始了他們的巡街工作。
這一路上,向北可算是見識到了劉三的真面目——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臭潑皮!
抓一把瓜子,背兩頭蒜,路過的小媳婦大姑娘也會被他揩兩把油。
不僅如此,就連路過的狗他都要上去踹兩腳,仿佛整個世界都欠他的一樣。
那些小商小販們可就慘了,整日被他騷擾,苦不堪言。
然而,對于那些大煙館和賭檔,他卻是連一個子兒都不敢去要。
因為這些地方背后都有著強硬的后臺,他可惹不起。
這可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欺軟怕硬。
向北對這個家伙簡直是恨之入骨,真想一槍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