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沖動。
“裝什么白衣天使？”男子嗤笑道。
“不過是個帶把的醫(yī)生和個不要臉的女護士，狼狽為奸罷了！”
就在這時，一位滿頭大汗的中年女子從走廊盡頭跑來。
“老陳！快點讓醫(yī)生進去啊，媽情況不好了！”
“不行！”
“她臉都變青了，呼吸特別困難！”女子拽著男子的袖子。
男子卻揮手打斷她，“別吵！”
“我媽不能被別的男人碰，這是我死去的爹定的規(guī)矩?！?/p>
“就算生病的是我媽，那也要按照規(guī)矩來！”他不為所動。
“什么規(guī)矩比人命還重要？”男子老婆崩潰地哭喊。
“那是你親媽??！”
男子一把推開女子，她踉蹌后退幾步，差點摔倒。
“男的都不能進！這是我家的規(guī)矩！”男子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女子撲通一聲跪在男子面前，“求你了，讓醫(yī)生進去吧！”
男子卻變本加厲，“你也給我下跪，小護士！這樣我爹在天之靈我就能交代了。”
他盯著小趙，目光高挑。
“你不跪，人命關天也沒用！”
小趙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蹲下身，裝作系鞋帶，悄悄地，我看了眼正在錄像的手機。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好吧?！蔽彝蝗徽酒鹕?，“我跪?！?/p>
做戲做全套，不然后面不好整他。
小趙驚愕地看著我，“李醫(yī)生，不可以！”
男子一臉得意，“這才對嘛，識時務。”
我緩緩彎曲膝蓋，眼睛直視男子。
就在我膝蓋即將觸地的瞬間。
一聲尖銳的報警聲從急診室內(nèi)傳來。
儀器的警報聲撕裂了僵持的氛圍。
“患者抽搐了！”里面?zhèn)鱽眢@慌的喊叫。
女子崩潰地大哭起來，“媽！媽?。 ?/p>
男子的臉色終于變了，慌亂一閃而過。
3
我跟著男子沖向急診室里面，小趙緊隨其后。
“快點！快點??！你們醫(yī)生沒吃飯嗎！”男子在前面催促著。
剛才還是他攔著不讓進，現(xiàn)在卻催促我們動作快點。
醫(yī)院走廊上的輪椅和推車讓我們穿行不便。
“都是你們找不到女醫(yī)生耽誤的時間！”
男子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我。
“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